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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光束,跨越两崖间的绝壑,正中老者的额头中心。
然而
怪物的力量,完全超出了特蕾西亚的预计,势在必得的完美狙击未尽全功。
本该全力撤退,但强烈的不甘心,不可置信以及低到极致的计划可行性,让她做出了以胜利者之姿,直面怪物的决断。
她所要做的,唯有一件事情,询问秦歌的行踪,但不论能不能得到答案,她都会第一时间撤离。
给她这种勇气的,恰恰是怪物的愤怒嚎叫。他并不是毫发无损!正因为受到严重的损伤,他才会这么愤怒。
同时,在场的知道手上这件武器的只能射击一次这个事实的,只有她,怪物并不知晓!只要她摆足姿态,有恃无恐,就能威慑到对方!
最终的结果,就是特蕾西亚与欧阳轻云隔崖对峙。
寒光闪烁的森严枪口,妖异冷冽的鲜红血锥,分别指着对面。一个外虚而内实,抱着戏谑的心态导演悲剧。一个外实而内虚,苦追她的答案。
女孩并未如欧阳轻云所料的失去冷静,反而越发沉静。
难道他的预料错了?
余光扫射到地上渐渐冰冷的躯体,直到注意到秦歌的脸颊,回想到从那口中吐露的并未传达到对面的呼喊,他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一些事情。
通过缩骨功改变身形外貌,这在阴阳师中并非十分罕见,但显然超出一般人的理解。
更何况少年外貌的质变原因要归咎到神奇的肉身重塑上!
原来如此,她没有认出来么?
“特蕾西亚!这是你的名字。”
微带嘶哑的的苍劲声音穿透崖间的风墙,清晰地传到特雷西的耳中。欧阳的轻云的语气,无比的确信,同时映照在瞄准镜的中的,是他的戏谑嘲讽的笑容。
“你见过他?告诉我,他去哪了。”
特蕾西亚并没有高声呼喊,这会影响到她的动作,她的枪口必须时刻贴在老者的额头,才能保证足够的威慑力。
不过,她也相信,即使是正常的声音,怪物也能分辨出来。
没有破绽!
欧阳轻云微微眯起眼睛,特蕾西亚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若非掌握着最大的底牌,和这样冷静聪明又握有致命武器的人交手,他这样的非专业人士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感受着脚踝上,渐渐冰冷的手掌,他毫不在意特蕾西亚的枪口,蹲下身体,掰开那只僵硬的手掌,揪起尸体的染血长发,像拎起已经宰杀完毕的猪样,他将秦歌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掰动秦歌的下巴,将他的脸正对着对面。
“特,特雷西亚!快,快逃。”
通过解读唇语,特蕾西亚从老者的口型读出的是这样的话语。
心脏陡然收缩,红光凝聚的瞳孔,首次真正关注起被她视为暴露狂人妖的怪物的破碎身体。
“如果他说的特蕾西亚就是你,我想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因为一个人毫无礼节的偷袭,本来只是破碎心脏并不致死的伤口,变成了这样能塞进一个人的空洞。”
还想做出更加伤人心的形容,满足他突如其来的变态爱好,只是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对面的女子一点都没有配合他的意思。
除了一开始的瞳孔收缩,她并没有再表现出任何其他神色。
不由得,欧阳轻云再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是么,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走了,祝你有个好梦!”
没有丝毫怀疑的,确定了死者的身份,金发红眼的女子缓步后退,似乎觉得已经退到安全距离,她收起黑色的枪械,毫不犹豫地转身。
最强的底牌竟然毫无用处?
欧阳轻云有些怀疑起人生了。
第七十三章 寸裂,迟到的诀别()
正如之前所说,无论得到怎样的答案,她都需要马上撤退,从长计议。
只是,这个答案真的有些匪夷所思,这个最该猜到的答案,同时也是最难理解的答案。现在,也应该是最悲伤的答案。
啊咧,我为什么要伤心?
面向朝阳,沉着的脚步拖着疲惫的身躯,两道晶莹的泪痕折射着璀璨的破碎光芒,灼眼破碎,从最深处爆散开深红色的污浊,晦暗,粘稠,吞噬着初生之日的光芒。
好累,好想睡觉,艾菲莉亚快躺下来做抱枕啦。
真是的,为什么不听话呢?明明约好的啊,一起上山。
明明和我一起行动就好了,为什么呢?偏偏要这样死在我面前?
真是任性的家伙!居然害得我堂堂特蕾西亚伤心,这样,够你在地狱吹嘘好一阵子了。
“偷袭了老夫还想安然无恙?我欧阳道场,欧阳轻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
“你,领死吧!”
啊!好聒噪!明明都不打算计较的了,好累,所以你去死吧!
双手倒拖枪管,枪托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剐蹭声音,扭身疾奔,晦暗的深红目光毫无焦距。
敲碎,敲碎,砸碎,砸碎!
加速,加速,在加速,把那个白色的聒噪东西敲碎!太碍眼,白色的太碍眼,呵呵,敲碎了就变红了。
啊咧,我怎么知道的?
金红之影,乘着朝阳,仿佛燃起熊熊的复仇烈焰,烈焰怒窜,最终沿着锁链烧灼。
猩红,暗红,污浊,粘腻的双眼,无尽的杀意喷涌翻腾,化作非人的存在!
幻像!
怎么可能?
从东方的天际,朝日初生的水平线,燃起无边的烈焰红霞,转眼之间蔓延至中天。最终,整个世界笼罩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天空之下。
燃烧的天空,被高温熔化,漫天流动血色的滚滚岩浆。人仿佛倒挂于即将喷涌的火山口,望着炽烈的腾腾岩浪,瑟瑟发抖。
天空的火焰滚落大地,无边的通天炎柱在四面八方燃起,不断向中心蔓延,狞笑着围观最后的的立锥之地。
幻像!
这是幻像!
怎么可能?这不合常理!这不能理解!这不可理喻!
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最关键的是,这种程度的幻像是谁在操控?
无数的念头构成他最复杂的脑内计算,最多疑的自我认知,若说最不怕的法术,他自认就输幻术!
然而最讽刺的,他的无数念头竟然被囚禁在体内,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对世界的认知。
“太行!是你么!”
愤怒,不甘,不解,欧阳轻云所能找到的最能接受的解答:欧阳太行来了,那个欧阳道场的天才来了,只有他有理由插手这件事,只有他有能力操控这种程度的幻像。
轻轻的叹息声从从欧阳轻云的背后响起。
“谁?”
怎么可能,就算他被幻像囚禁了念力,动用不了精神感知,但是谁又能在无声无息间靠近他的身体?
更何况,声音实在太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锁链有如盘蛇,从欧阳轻云的脚底盘旋环绕,只在转眼,无限延长的锁链将他的整个身体层层包裹,惊恐,惊讶,以及愤怒不解,他想要发出声音。
锁链却将他的最把封闭,嘴巴,鼻子,唯独留下他的双眼,绝望地注视着这个毁灭般的世界,注视着他的命运。
注视着,他所认定的突变的起源。
残缺不堪的身体,被锁链穿透,仿佛一个恶心的布娃娃,被一条粗得不像样的绳子缝合起来。被锁链缝合的,残破**,缺失了胸口,因爆炸而消失的细碎脏器和组织,并没能找回。
无数的链条,从他的背后穿出,旋转,盘绕,组合,形成十几对硕大的羽翼。血液被贪食的锁链吞噬一空,干净的身躯透着苍白。
苍白的肤色,血腥的纹身,妖异的装扮,俊逸到美丽的女性脸容,披散着无风飘扬的四散长发。
唯美,禁忌,悲伤。
锁链延伸,编制天网,球状的天网慢慢缩囚困其中的血色水锥,发出凄厉的不甘嚎叫,四处突窜。
最终愤恨地指向那道交错的绯色身影。
血色消失,附着的意念无处着落,飘散空中,水锥失去意念的控制,爆散成团状的水雾。
砸碎,砸碎,砸碎!
敲碎,敲碎,敲碎!
一切的一切,统统消失!!
黑色的等身长枪划过半圆的轨迹,以拔刀之姿斩向那个妖魔降临般的存在。却被一柄剑身中控的长剑弹开。
细嫩的双手握着无尽的力量,柔和地托住那双挥来的手臂。
以无可争议的绝对的力量,秦歌将这件绯色的,金色的,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