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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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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守成不敢置信;但身体的疼痛不会欺骗他。

    胯间仿佛被投入了一群疯狂的马蜂,痛得他直滚下地,不住拿头撞地。

    他的双腿疯狂痉挛,他忘记了如何呼救,喉间间断发出吭哧吭哧的痛声;活像头被投入热水里烫毛的活猪。

    朱守成双眼糊满眼泪,虫子似的向前拱动着身体,啊啊地呻吟着想要爬出卧室求助。

    但是,一只脚踏上了他的后背,把虫子踩在了脚底。

    疼痛可以让人疯成一头野兽,也会让人软弱成一滩泥巴。

    朱守成就是后者。

    不是所有的恶人都有背水一战的勇气的。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颤抖着嘴唇,回过头,看向逆光的池小池。

    泪光扭曲了他的视觉,让池小池看上去像是一只可怖的艳鬼。

    创口碰触到地板,朱守成痛得扭动不止,侧过身来,双手放在胸前神经质地搓动,摆出乞饶的姿势:“小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

    池小池给他的回应,是用那把沾了血的裁纸刀穿透了他已经少了一半的器官,让刀刃直直戳入了地板。

    朱守成脑内霎时痛到一片空白,丧失了对自己肢体的全部控制力,瘫在地上,牙齿磕得格格乱响。

    他想,自己可能要死了。

    儿子不在国内,他最近也没有任何快递和信件会来,所以,可能直到他的尸体发臭,他的身上停满了苍蝇,他才会被发现。

    那时候,他死后的丑态会传遍全楼,甚至传到学校。

    他光着双腿,翻着肚皮,最重要的部位被切离身体,就像是生物课上被开膛破肚的青蛙。

    人说,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但当死到临头时,人类鲜少这样潇洒。

    巨大的虚无感和恐慌感把朱守成压得喘不过来气,骨头一阵阵发痒,发冷,冷得他想要嚎啕大哭。

    他是被自己的涕泪呛得回过神来的。

    现实里的他已经嚎得哑了嗓子:“来人啊!!救命!!杀人了”

    然而,他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是他经过无数次实地检测后,精心选择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里,楼里没有任何能向他提供帮助的人。

    哪怕有人

    在朱守成几乎要被窒息感压垮时,池小池的补充,适时地为他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您接着叫吧,就算要叫警察,现在的电话线也都断了呢。”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朱守成两眼直翻白。

    但奇怪的是,他怎么都晕不过去。

    他带着一颗无比清醒的大脑,带着敏锐到每一根末梢的神经,带着无能的狂怒,哀求,哭饶,破口大骂。

    但没有一样能动摇到面前的池小池。

    他冷静地进行着并不科学的无麻药手术,把他觉得应该摘除的东西慢慢连根摘除,什么都没打算给他留。

    不知道是因为剧痛还是绝望,朱守成四肢肌肉麻痹,不存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像个铁做的王八壳,被巨大的地磁吸附在地上,眼睁睁望着池小池把切下来的东西收集好,从柜橱里随便挑了一个青花大碗,把他的部件丢进碗里,随后倒进了他平常为孩子们做果汁的榨汁机。

    轰鸣声仿佛在搅拌朱守成的脑子。

    朱守成颓唐地睁着糊满粘液的双眼,看着池小池那只贴着黑色花纹的脚一步步向他迈来,拉开抽屉,拿出一颗糖,从他微张的嘴里塞了进去。

    在糖果的甜香弥漫开来时,朱守成总算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朱守成霍然坐起身来。

    窗外扫入夕阳的尾迹,恰恰好落在床沿边。

    他睡了一个下午?

    那只是一个梦?

    朱守成不过恍惚了片刻,梦中那真实的剧痛就像毒蛇似的狠狠咬了他的大脑一口。

    朱守成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

    床单上湿出了一个人形的汗迹,而他的裤衩更是被温热的液体泡透了,发出淡淡的刺鼻的味道。

    朱守成疯了似的扯下裤子,发现自己零部件俱全,一样不差,松了一口气之余,仍觉骇然。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怪梦?

    朱守成腿肚子转筋,在屋里漫无目的地一圈圈兜转。

    桌子上没有池小池的作业本,他常坐的那把椅子靠放在门边,冰箱里的绿豆棒冰一个没少,碗碟和榨汁机都摆在该放的位置,

    看到榨汁机后,朱守成先是一个激灵,旋即总算清醒了过来。

    是啊,是梦。

    他依稀记得,午睡时,整栋楼都停了电。

    所以池小池怎么可能开得了榨汁机呢。

    可这个梦的后劲儿太大,即使想通了,朱守成浑身也仍是黏沉不已,从胃部到小舌头都像有虫蚁在爬。

    他摇摇晃晃走到公共洗手间,对准涮拖把的池子,哇的一声把能吐出来的食物全吐了。

    淅淅沥沥的酸水烧得他食道剧痛。

    朱守成握紧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泛着黄的瓷砖。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梦?!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样让他双目发直的东西。

    ——在他的呕吐物里,有一颗带着牙印的奶糖,甚至还没有消化,就完完整整地躺在那里。

    朱守成眼睛发了直,缓缓后退几步,再度撑开新换好的裤子,向里张望。

    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朱守成抹了抹发苦的嘴巴,从厕所里仓皇失措地钻出来。

    各家已添了人语与电视声,另一头的公共厨房里,锅铲与锅底碰撞,炒出响亮的旋律。

    亏得这时候的走廊上没有人,不然,朱守成野鬼一样的惨绿脸色怕是会吓到人。

    朱守成目不敢斜视,快步赶到自家门前,发现刚才虚掩着的门居然被风带上了,不禁风度全无地低骂了一声,旋即抬手在一侧花盆里摸索钥匙。

    他的余光扫到了隔壁池家微微有些生锈的铁门,胸口一滞,像是吃了个死苍蝇似的恶心,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池小池正穿着他梦里见过的小背心与短裤,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静静地站着,左手提着一小袋鸡蛋糕,右手握着一根绿豆棒冰。

    似乎是注意到朱守成瞬间白了一层的脸色,池小池舔去唇边豆绿色的糖汁,歪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他。

    朱守成脑中嗡的一声,伸手扶住了墙,腿弯里瞬间蓄满了腻滑的冷汗。

    对面的池小池眼中现出不解之色,前进了几步。

    朱守成夹住双腿,仓皇退后一步,胡乱地在花盆里摸索着钥匙。

    “老师。”池小池清朗的少年音传入耳中,惹得他狠狠一哆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钥匙,钥匙呢?!

    池小池一步步靠近,道:“不是说好下午三点补习吗?我去敲您的门,您没开呢。”

    当指尖触碰到那一点熟悉的冰凉时,朱守成如获救赎,颤着手把钥匙往锁眼里送。

    “老师,您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

    说话间,池小池更近了。

    门扉随着钥匙的拧动应声而开,朱守成一转头,发现池小池竟已静立在开在他身体右侧的纱门边。

    他与他,只隔了一层纱。

    朱守成把自己摔进了屋里,咚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池小池在外敲了敲门:“老师,你怎么了?”

    朱守成背靠着一扇薄薄的门,新换的衣服已经再次被冷汗打湿。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正常一点:“不好意思啊,老师今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啊”池小池说,“那朱老师,你注意休息,我明天还来。”

    往日听来悦耳的少年音,现在成了一把贴着朱守成的牙神经缓慢磋磨的小刀。

    “老师,明天见。”

    门外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掏钥匙声,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又被关闭。

    直到听到关门声,朱守成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来,伸手扯住了灯绳。

    灯泡里钨丝暗了一下,慢慢亮了起来。

    站在明亮之下,朱守成周身的冷汗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他疯了似的扯去了那张被他弄污的床单,囫囵团成一团扔入脏衣篮,又把刚才脱下的沾满污物的裤子拿起来,正反检查,确认上面没有一丁点儿血迹,精神才像被抽空了一样,颓丧地坐倒在了床脚。

    朱守成没有余力去数床头柜里存放的糖果了。

    因为他在床头柜与床的夹缝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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