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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是干净的,谁也不是神圣的,谁也没有资格评判他人,谁也没有资格阻止他人,谁也没有资格做这些事,说这些话。
你愿意,所以你拦着,你不愿意,所以你置之不理。
这本就是人性的常情。
而我们却迟迟不知。然后在慢慢回想。最后渐渐后悔。
正因如此,回忆才美好,回忆才宝贵。正因如此,彼此才会更不舍。
也正因如此,才会觉得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中的人才会是最好的。因为那只存在你的脑海中,你的记忆中,你虚幻的想像当中。
我用一生的时间,在我的心灵入口处等你。天亮了,我在每天的开端等你;夜来了,我在梦乡中等你;春,我在姹紫嫣红中等你;夏,我在流火如金中等你;秋,我在悲风呜咽中等你;冬,我在茫然孤寂中等你;我在,我用今生等你;我不在,我在来世等你。
如果最美好的早已留在心中,只会对其他的选择视而不见。
或许很多年后,荣珏会后悔,后悔今日的举动,后悔今日说的话,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可要知道,那也只是或许,那也只是很多年之后。
至少现在的荣珏是不会后悔的,也不会意识到的。就像从前的荣珏也曾说过自己不会后悔,可最后,如今的荣珏,难道真的不会有过后悔啊吗?
我想应该是会后悔的吧。即使不是后悔,也会有一点点的遗憾。对,那是遗憾,那只是遗憾。
很多年,很多年后的想起,可那时所有人都将会不在了。所有人也都将只活在你的脑海中,你的记忆中。
然后慢慢的被吞噬,慢慢的麻痹,慢慢的死亡。便在没有机会后悔。
“你还是来了。”荣珏还未曾靠近,陈钟铉便开口说道,语气沧桑。陈钟铉总能轻而易举的认出荣珏在他的身后,认出站在他身后的是荣珏。连他自己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惊讶,觉得不可思议,为何?为何会对她着魔自此。
“你看,不管过去多久,不管你离我多远,只要是你的靠近,我都能知道。可你从来都不肯靠近我。”陈钟铉继续说道。语气有些苍白无力。
若是从前,荣珏还会有所触动,有所心疼这个一心爱着她的男子,可如今,荣珏不会了。她突然有些厌恶,有些厌恶这个男人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样的事。
今天是陈言入土为安的日子,可作为他唯一不想伤害过的,唯一想保全的儿子,却还在这里做着这些无用的事,说着这些让人听了作恶的话。
“陈将军,今日约本宫来此,莫不是让本宫听你这伤春悲秋一言。”荣珏说的很是寡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再往前走了,索性他都认出是荣珏了,也不想在靠近了。
“呵呵,如今你连一句疏离的表哥都不愿意叫了,也是,是我没有资格,没有这个资格。”陈钟铉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笑。
“将军为何总是要如此,说这些话所谓的话才搪塞自己,搪塞于他人。”荣珏不禁也是嘴角一扯,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到底,他和她之间,是谁在疏离谁?为何总是要奢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弄得所有人都不舒服,然后对他人诉说自己有多不容易,诉说自己的难处,诉说自己的初心。若真是初心,为何会变了质,为何我,我们却看不到。
“那你又为何总是要如此,敷衍我?恩?”陈钟铉转身望着荣珏,荣珏此时并没有抬头,陈钟铉甚至看不到荣珏的眼睛,荣珏低垂着眼眸,一句话也不说。她真的是累了,太累了。
你为何要敷衍我?
你为何不爱我?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这些话,这些个语气,荣珏都听了无数次,许多年了。
说是恳求,说是卑微,在荣珏听来,更多的是勉强,是施压,是压抑。
我为何要敷衍你?
因为我不爱你。
我为何不爱你?
因为我有爱的人。
我为何要如此对你?
因为我爱的不是你。
况且,这本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且,这本就是最简单的问题。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总是装作听不见,装作看不见,然后再告诉他人,你有多不容易。
老是要把它弄得那么复杂,把原本善意的对待肢解开来,然后自己在乱想一通,究竟要干什么,我就为想干什么!
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你可曾还记得,就在这里,就在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要试着同我在一起,试着回应我的感情,你是你是真心,我信了,可荣珏你的真心呢,你哪里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到底哪里比不上凌云,哪里比不上他!”陈钟铉突然变了脸色,怒吼道。
“心?真心?真是笑话,呵呵。”荣珏本想听他讲完,好好的讲完,确实他也是不容易,最后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问题问的,这话说的,让人连不反驳的余地都没了。
“我当然记得,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在这里,在这个亭子,就在将军后退两步的地方,我送走了凌云,云国的镇国大将军,我的凌哥哥!你说你哪里比不上他,你当然比不上他,你哪里又能比得上他!云国的将军凌云,他是为了云国去北境征战平乱的,荣珏的凌哥哥,他是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背死一战。而你相国公子,如今的镇国将军,你陈钟铉又做了什么!我爱他,荣珏爱凌云,无可厚非,我愿意爱他,我愿意禁锢在囚笼中,我愿意为他圈进自己!”
“本宫从来不曾敷衍过将军什么,感情这个事,本宫自小便看的清明,无非一个你情我愿,本宫从未逼迫过将军什么,是,本宫是利用了将军,利用将军的感情,可将军一家人又何时不曾利用过本宫,利用过本宫爱着的人,将军于本宫不过是一样的人。本宫对此从未有过怨恨,本宫也从不后悔,将军也当是如此。”荣珏语气间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生冷,生硬的很,她确实也不想在耗费什么精力了,这些日子,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怎么就会这么累呢,怎么能呢。
“荣珏,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有过一次,有过一刻的心动,对我?”陈钟铉最后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许是觉得自己先前太急躁了,语气间有点缓和,还带着一些恳请与卑微。这却恰恰是荣珏最不喜欢的一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就在一起,不爱就潇洒转身,做什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不曾。”荣珏依旧如此回答。
“荣珏,那我算什么?这些年我算什么?”完了,陈钟铉又开始暴脾气了。
“将军算什么,该问将军自己,本宫如何知晓?”真是烦死了。
荣珏见每次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个话,问来问去都是这些个问题,实在是无心理会了,便想转身就走,“将军若无事,本宫便先回府了,还望将军日后珍重自己。”
“哦,对了,今日是罪臣陈言的出殡一日,怎么说,他也是将军的父亲,将军该去看看他,送送他,他生前最爱下棋逗鱼,将军该尽尽自己最后的孝道,怎么说,他在不仁,也不失为是个好父亲,为将军筹谋了这些。将军要记得,是本宫,是我荣珏害死了你的父亲,本宫是你的杀父仇人,将军着实不该再爱着本宫!”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好吧,真不知道有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是本末倒置,也是无语了。
又是留下陈钟铉一个人在冷风中呼呼的被吹着。把时间白白的浪费在白白的人,白白的地方,还觉得自己是个很可怜的人,甚至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陈言暴毙于狱中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景帝也没有做太大的追究,只是命人草草了结了此事。或许景帝是出于愧疚吧。是吗?真的是出于愧疚吗?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都只是猜测而已。这些年,景帝已经把了解他的,试图了解他的,来不及了解他的,都一个个尽数除去了。如今的景帝,猜不透他究竟想要什么,猜不透他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最后的孤独一人?为了最后的一人独享?为了最后的尊荣威严?为了什么?谁知道呢?管他为了什么,总之不是个好人,总没有什么好事的。
曾经荒废的凌府如今也已修缮完整,荣珏来到了这个崭新的府邸,很气派,很辉煌,很有感觉。可荣珏却找不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份感觉了。荣珏是个怎样的人,荣珏自己也不知道,荣珏到底对凌云是怎样的感情,荣珏自己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