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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一低头看他一眼,“也是,做这行的都不问出处。陆公子走到哪,咱就跟到哪。”
黎安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四旁的暗卫都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黑衣,脸上都戴着面具,连体格都极其相似。黎安无事可做,本想试着把这些暗卫都编个号,最后只能按胸肌大小认出暗卫一,其他人看起来几乎毫无区别。黎安撑着下巴又看了几遍,实在分不出,只好作罢。
暗卫不问出身,不问姓名,生即存于暗处,死即归于尘土。
黎安突然觉得自己被加了个奇怪的buff
他以前还没这么多愁善感的。
暗卫二:“小兄弟,听说你师父是燕绥?”
黎安点点头。
暗卫三:“燕绥?剑宗旁支的燕绥?”
暗卫二:“小兄弟你已经出师了?”
黎安摇摇头。
暗卫一过来插嘴:“啊?小兄弟你没出师,你师父就让你来当侍卫?”
暗卫四啧了一声,“他师父是为了去拜堂,才让他过来的。”
暗卫二说:“话不能乱讲,我没见过这样的师父。”
暗卫四又啧了一声,“哪里不可能,我听桃花讲的。”
黎安也想过燕绥突然去扬州的缘由,燕绥虽说是去取画,但黎安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借口。他原本想燕绥大约是被人约战,为了不连累他才留他跟着陆子穆,现在想想也不大可能,因为以往就算再厉害的仇家打上门,燕绥也只是让他躲在一旁观战,从来没有抛下过他。
但是他跟着燕绥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燕绥和哪个姑娘见过面呀。
而且他从一开始就主观性地认为,燕绥是不喜欢女子的。
黎安思绪纷杂,问:“桃花是谁?”
暗卫三挤挤眼:“他老相好。”
暗卫四道:“话是桃花说的,但也不是毫无根据小兄弟被送来那日正好是我守屋,我就听那燕什么说他去扬州就是要去娶一个姓李的姑娘。”
又姓李?
黎安握着剑的手一顿,蓦地想起那天燕绥的眼神。
不可能。
燕绥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要替他报仇,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燕绥有戾石,剑术也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想杀了李崇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更何况,他和燕绥的关系并不算特别深刻。
黎安忽然觉得他师父说不定真的只是去娶个亲,跟他没半分钱关系。
再这样分析下去他得被自己憋死。
黎安抿了抿嘴,把视线暂时移到了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宴席上。陆少爷跪坐在席位上,一身蓝衣,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引得了不少姑娘的注意,他本人倒是毫无察觉,仍在自顾自地举杯饮酒,也不管高座上的李崇说了什么。
还有几分江湖大侠的气质。
虽说练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好,但黎安还是听不清李崇究竟讲了些什么,只能大概明白说的是关于朝廷结党之事。被请来的大多是已经表明立场的官员,陆子穆坐在那也只是替他爹摆个态度,说明陆家虽然不入宰相党,却也不持反对意见。
八面玲珑才能仕途通达,陆老爷让陆子穆来就是想让他好好学学,所谓的为官之道。
正直清白也好,摧眉折腰也罢,哪种能活得更长久,就取哪种活法。
黎安觉得这说法也没甚毛病。
像以前燕绥杀人,他不会出手阻止,以后陆子穆争夺权势,他也不会说有哪里不对。杀人偿命不是看天道,是看谁下手更快,要杀人就斩草除根,也不用管什么轮回报应。
方才来八卦的暗卫都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待着了,黎安继续蹲在原地,左手撑着下巴,盯着陆子穆的脸打发时间。
老实讲,陆公子的脸好看是好看,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燕绥那种相对来说更对他口味,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较像他以前的人设
他盯着盯着,陆公子突然回过头,嘴一咧,朝他的方向笑了一下。
左脸侧的梨涡跟灌了蜜似的,有些腻人。
64。剑客×7()
黎安洗漱完快休息时,陆子穆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om进门后踉跄了几步,陆少爷才清醒了点,眯着眼往黎安的方向看了一会,说:“桃花,来给我更衣。”
他好像记得桃花是那个暗四的老相好原来是陆子穆的侍女吗。
黎安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想了会,见陆子穆差点把油灯打倒时才过去扶了一把。离远点还好,酒气还不会太浓,黎安才刚碰到陆子穆的衣襟,忘了屏息,就差点被熏得也醉过去。
“喝了多少?”黎安皱了皱眉,问。
陆子穆怔了一会,半晌才伸出手指,给他比了个四的姿势。
“怎么会醉成这样?”
“十四壶。”陆子穆歪着头,笑道,“两壶玉华露,四壶桃花酿,还有”
这不是醉不醉的问题了。
喝这么多会死人的吧?
黎安很少饮酒,也不知道连喝十四壶酒是什么体验。
他现在感觉陆子穆整个人都不对了,竟然还会把他看成侍女。
“你在这等等,我去给你拿醒酒汤。”黎安把陆子穆被扯歪了的衣襟理正,把他按在木凳上,说,“好好坐着,别乱走。”
陆子穆继续歪着头朝他笑,颊边的梨涡像装了酒。
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幸好是原主角受,要是攻的话哪里压得住燕绥那种人。黎安盯了这张因为醉酒而发红的俊脸一会,心思又开始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拐。om
“哦你不是桃花呀,”陆少爷揪着黎安的衣袖站了起来,把脸往黎安跟前凑了凑,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燕大侠?你怎么在我房间呀?”
“我在这里护你。”黎安这次及时屏住了呼吸,只是那股暖洋洋的酒气还是打在了他的鼻尖,甜得有些让他心神不宁。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作为有思想的数据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陆子穆,是在反攻略他,也许陆子穆根本就没醉,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这么一想,刚才陆子穆进门摇摇晃晃的姿势和故意喊错的名字都是在装给他看,有平日性格的掩饰,这种演技也不会看起来太拙劣。
黎安看着那双亮得像天上星辰的双眼,方才准备的话又噎在了喉间。
可能吗?按陆子穆在剧情里的性格,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哪怕是有,也不会如此委婉地向他表示。
“护我?”陆子穆笑,“好啊,在下正好枕边无人,燕大侠自便。”
少年黑漆漆的眸子像平静无波的深潭,嘴角的笑意尚还未收,眉尖张扬的色彩倒和平日没有太大的差别。黎安轻轻捏住陆子穆揪着他衣袖的手腕,嘴角微微一扬,俯身恶作剧似的在对方唇上咬了一下。
桃花酿的味道。
两个人的温热的气息暧昧地纠缠。
不是想在他面前装醉?
那不如再醉一些,把现在所发生的都当成一场荒唐的南柯梦。桌上油灯的火光晃动了几下,不动声息地暗了下去。黎安把背后的剑放在桌上,手指慢慢地划到陆子穆的衣带上,褪去他的外衣。
陆子穆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弯着眼睛盯着黎安的脸。
他不开口,黎安也不说话,继续默不作声地替他宽衣。
门窗都关了,屋中最后一点光亮也暗了下去。眼睛还没完全适应这种黑暗,陆子穆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但能感觉对方试探式地触碰,濒临挑…逗却又不带情…爱的意味。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渐渐急促,手心开始渗汗,但不仅是因为紧张。
划过裸…露的皮肤的指尖上有薄薄的硬茧,就是划过他腰间的这双手,能舞出世间最好看的剑。他嗅到对方身上的檀香味,其间还混杂着他呼出的酒气他在昏暗中用想象描摹出燕佩的模样,想象着这个在白日里冷淡的少年俯身亲吻他,在他耳旁喃喃爱语。
他喝了酒,才敢假装毫不在意地把这种话说出口。
燕佩却是清醒的,假若只是想试探他,做到最开头的份上就已经够了,以燕佩平日的性子,怎么可能再往下做更过火的事情。
那兴许,对方也是有那么一点,一点喜欢他的呢?
“燕大侠,”陆子穆笑道,“你当真要再继续?”
“陆公子不是让我自荐枕席?”黎安解他单衣的手一顿,道。
“在下自然乐意燕大侠做枕边人,只是燕大侠不是真心,不是两情相悦,在下定不勉强。”感觉到对方把手收回去后,陆子穆悬着的心落了下去,转而又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