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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无遗。
回来之后,夏瑜才发现,原来她得三姐真的好能干,什么都会!
“今儿先不画画了,一会你二姐姐就要回来了,咱们等她回来了一起玩。”夏初摸摸夏瑜的小脸,将她抱起来到椅子上一道坐下,好在这椅子本就宽大,夏初又是细腰窄臀的身量,挤下一个夏瑜绰绰有余了,又伸手取了放在边上茶几的果子,取了个蜜饯塞进她嘴里。
夏瑜嘴里裹着蜜饯不好说话,却是连连点头。
郑氏恍然,原来,今儿是夏挽秋回门住对月之期。
她一不小心竟是给忘了。
在江阴那边都是自己当家做主,有什么事儿也自会有人来请她示下,虽说琐事多了些,到底都会记在心中,就算偶尔遗忘了什么,也有人提醒。
这次回来,因要在京中呆上些时日,她便将身边的心腹妈妈留下了。小儿子考完乡试便带着儿媳妇住在了京中,江阴那边纵不能无人管事,余下带回来的几个丫鬟到底不经事。
一时清闲了两个月,日子竟是过的有些糊涂起来。
好在夏挽秋只是侄女而不是她名下的女儿,不必她一早起来操持。
郑氏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吴氏,她一向都知道这个大嫂对大伯那一对庶出的子女有心结,只是后来时间长了,无人提起慢慢也就放下了。可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呢?纵然面上愿意,心里总还是要落下几分不舒服的——可这世道就是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子却受了太多的束缚,就连嫉妒都成了七出之一。
不能嫉妒,却要接受,还要笑着给丈夫娶妾纳侍?
真是美死这全天下的男人了!
可世情如此,这天下的女子除了接受,又能如何?
思及此,郑氏便有些担忧的看了夏初一眼。
夏挽秋的婚事在她看来便不错,宋家不过是普通读书人家,又娶了个高门大户的儿媳妇,还不得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除非她那侄女儿日后生不出来,否则只要把日子过好了,纳不纳妾,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得?
可夏初就不一样了。
那定国将军府的门第,可比他们家高,那可是有爵位的勋贵人家!世家豪门,哪个不是仆婢成群,娇妻美妾的?那顾腾生的是不错,虽说女气了些,却是个习武的,那样的男子,最是招蜂引蝶的,夏初从小就是个口笨嘴拙的孩子,能哄得住丈夫?
……她大抵是忘了夏初小时候哄她的时候说的那些俏皮话了。
而与此同时,被她念叨了一阵子的夏挽秋才坐上归家的马车,心里头阵阵郁闷。
宋家在京郊陵县,到底与京城离得不算很近,宋家大宅又是在乡下,路并不是很好走。一大早天才擦黑就起了,坐着慢腾腾的牛车到了县城里头,这天已经大亮了。
夏挽秋上辈子就是城市里长大的小孩,从小都是公交车、地铁作为代步工具,在全民打的时代,四个轮子的小车满地跑,她还真没在出行上头吃过什么苦头。
穿越到夏家之后,出门也是马车。京城里建设的好,都是铺就的一整块的青石板路地面,不像这个地方,出个门就要吃灰,方才那牛车又慢味道还特别的重,若不是不想给人留下娇气吃不得苦的印象,她真是恨不得让人抬轿子出门!那都比牛车快得多!
这坐上马车,她方才舒了口气,就听对面宋承兆温声开口:“可是不习惯?叫你受苦了,是我的不是。”
夏挽秋一个激灵,明明是夫妻间的甜言蜜语,她却听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冷淡。
“哪里的话,你我夫妻一体,自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个激灵之下,她下意识那句挂到嘴边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没说出来,就怕触动了这位未来尚书大人敏感的小神经。
“嗯,你说的有理。”他轻轻的握了她的手,笑道。
夏挽秋看着宋承兆的面色,总觉得他神色间有些淡淡的,心里暗自唾弃,这么难搞的男配居然给她碰上了……怪不得原著中的夏三小姐没熬到他出人头地,分明整一个闷骚嘛!那位夏三小姐只怕也是个心思重的,身子又不好,整日里想东想西的,不短命都难!
幸亏她本就没对他抱着多大的期望,否则换个心思细腻的,早就被他这目光看的坐立难安了!
夏挽秋第一次觉得,她这样心思大条点得也没什么不好!
左右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宋承兆生的一张好皮相,还是标准的小鲜肉一枚,怎么算都是她赚了!而且自己手里握着嫁妆,有银子做底气,娘家还强势,她根本就不带怕他得!
想让她伏小做低,怎么也得等到他出人头地为官做宰的那一天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夏挽秋在宋承兆面前,就少了些畏缩,多了些坦然。不过该避开的她也不会跑上去戳人家的痛楚,她又不是傻子,这是她丈夫,可不是仇人!
“你一大早起来,累了吧,快靠着歇一歇。”夏挽秋冲他讨好的笑笑,从车上取了个她闲着无聊做的靠枕,给他垫着。
丈夫这两个字,就代表了这个男人是她的终生饭票了。毕竟这可是古代,可没有随便离婚的说法,就算可以和离,只要不是过不下去了,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而且和离之后,嫁的下一个人,恐怕比这个还不如。
在这个时代,没有丈夫的女子过的有多艰难,只看看那些个被送到尼姑庵里头的女子便知道了。寡妇失业尚且门前是非多,何况是不婚的独身女子?
她可没有勇气挑战世俗规矩。
“你也歇一歇吧!”宋承兆看了她一眼,说道。
夏挽秋应了一声,便果真闭上眼睛靠着个靠枕合上眼帘,当真睡了起来。她本就不是能早起的人,今儿又起的特别的早,一路被牛车又熏得连犯困的闲情都没有,这会儿眼皮子早就打架了。若不是顾虑着宋承兆也在马车上,她早就躺下睡了,哪里还会和他说这些话?
没一会儿,夏挽秋便睡的沉了,背后放着个引枕,怀里还抱着一个,脑袋随着马车的车辙转动有规律的一点一点。
宋承兆忽觉肩头一沉,便挣开了假寐的眼眸,看着靠在自己的肩头睡的正香的新妇,眼底忍不住路出一抹复杂来。
他的妻子,真的有些特异。
成婚月余,不能说她做的不好,相夫教子暂时还赶不上,但侍奉婆婆这一项,定是无可挑剔的。宋承兆亲眼看过她的丫鬟将她从床上早早的挖了起来,明明眼睛还闭着不愿睁开,却已经伸手起来穿衣裳了。如今的天还不是很热,她便早早的用冷帕子敷脸,想是醒神用的。
他不是没说过让她不必如此,母亲未必喜欢她这般。她却很是直白的告诉他,她要做个贤妻良母孝顺儿媳妇,不能给夏家的女儿身上抹黑,所以必须要这样做。
而她得这些作态,也从来不避着他。
夏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宋承兆自然不清楚,但他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她很真实,很纯粹,偶尔会有些迷糊,有点蠢,却……有点令人怜爱。
和夏家三小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所以说,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其实是不一样的,在夏初和洛子谦眼中,夏挽秋就是个严重缺乏常识又有点分不清状况的傻丫头,而在宋承兆看来,她却是率真直性子的天真烂漫。
夏挽秋并不知道她年轻的丈夫对她有着怎样的评价,她一路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宋承兆睡着了,下意识就抹了一把脸。
……还好没有流口水,不然可就糗大了!
夏挽秋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宋承兆,他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道:“醒了?已经快要到京城了,你不如再休息一会?”
夏挽秋连忙摇头:“不用了,我睡得挺舒服的。”
“……”宋承兆嘴边的笑意几乎掩不住,好容易没有露出来,轻咳了一声,道:“也好,车上有备着水,你不如洗一洗。”
夏挽秋点了点头,连忙自个打理了一遍,又从旁边的包袱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菱花镜来对镜子照了一番,总觉得有点儿不放心,便扭头问道:“你替我看看我发髻有没有歪了?”
宋承兆若无其事的替她扶了扶有些松垮的凤钗,垂眸道:“挺好的,无事。”
夏挽秋这才安心,脸上带了些笑意,又想起自己靠了他一路,忙关心的道:“相公你没睡好吧?都怨我,睡得太沉了。”
“无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