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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飒飒敬佩地说道:“您有这样的态度和好习惯,难怪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林志笑了笑,说道:“医者,竭尽全力为病人服务而已。”
司简来了兴致,放下筷子好奇地问道:“林医生,你的病人都是精神病患者?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司明林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简简,怎么能这样说话?”
怎可把别人的病情当做有趣,满足猎奇心理?
司简吐了吐舌头,解释道:“我就随口一问,没有恶意……”
林志微笑道:“这也没什么,在大部分普通人看来,精神病和其他病症不一样,充满着诡诞神秘,引人同情又令人好奇。”
他借由司简的话头,讲述了几个让他印象深刻的病人。
听他讲到有人固执地觉得自己是条鱼,一直待在浴缸里不肯出来,司简噗嗤一下笑了。
他又说到,有个人一觉睡醒之后,忽然觉得自己是皇帝,拥有大批军队,对谁说话都摆出一副皇帝的派头……
李飒飒听着他说的病例,真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荒诞不解。
“怎么会有人突然之间就得病呢?”她问。
林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发病的原因有很多,很多病人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病了。”
李飒飒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注意到餐桌上的气氛因为林志的这句话而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司琛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菜,姜涵与司明林对视一眼,都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李飒飒除了觉得林医生看她的眼神偶尔有点怪异,倒也没察觉别的。
她想早点回去,姜涵却说还有话要和她说,然后连连对司琛司简使眼色,让他们俩带着李飒飒去玩。
李飒飒被拉走了。
司明林夫妇和林医生一起进了书房。
“老林,你觉得飒飒的情况怎么样?”司明林严肃地问。
林志摇了摇头,“我刚才的试探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没意识到那句话是在说她。这种情况,有点严重。”
姜涵紧张地握紧了司明林的手,问道:“林医生,飒飒也就这几天才出现异常,应该不难治吧?”
林志想了想,说道:“还需要作进一步了解。”
他提出了一个建议,姜涵听罢,和司明林交换了一下眼神,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李飒飒和司简司琛就从花园里回来了。
姜涵打发司简司琛去做自己的事,然后亲亲热热地把李飒飒拉进了一个房间。
一进门,她就把门反锁了,然后变得神情肃然。
李飒飒疑惑道:“妈?”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第445章 怎么可能没忘掉他?()
姜涵把李飒飒按在椅子上,严肃地说道:“飒飒,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李飒飒一边心中诧异,一边点头说道:“好。”
看这严肃紧张的气氛,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李飒飒也不问,直接等她说。
“你和我说说夜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姜涵正色说道。
李飒飒大惊,难以置信地问道:“妈,您居然记得夜麟?”
这不可能!
经过这两天她有意无意的试探,已经可以确定,所有认识夜麟的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李飒飒猜想,十有ba九是月影使用了熠蓝星的某种高科技,进行了大范围的扫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连司琛司简都不记得夜麟了,没道理姜涵会还有这份记忆!
李飒飒惊讶万分,一时忽略了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夜麟,比如她自己。
面对李飒飒的疑问,姜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我当然记得。飒飒,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涵其实有些紧张。
这些话,都是林医生让问的,目的是套出李飒飒臆想的动机,从而有针对性地寻找解决办法。
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配合演戏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看起来煞有介事。
“您怎么会还记得呢,二哥和简简姐都忘了……”李飒飒仍然陷在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里,纠结不已。
姜涵说道:“这你就别多问了,一会儿再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飒飒一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夜麟的身份说出来。
“夜麟走了……”她黯然说道。
姜涵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去哪儿了?”
李飒飒抿了抿嘴,抬头注视着姜涵的眼睛,问道:“妈,你相信有外星人吗?夜麟他……他不是地球人,而是来自银河系外一个叫‘熠蓝星’的星球。”
事到如今,李飒飒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姜涵眼中闪过一道复杂悲悯的光。
她觉得飒飒的病情很严重。
“然后呢?”她轻声问。
李飒飒垂下了头,伤感地说道:“他是那个星球的王子殿下,因为飞行器坏了,才意外来到了地球上,前几天他的弟弟找了过来,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话,李飒飒不知道姜涵能信多少,但她就是想说出来。
姜涵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还记得夜麟的人,她仿佛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无论如何都要一吐为快。
说完,李飒飒自嘲一笑,“我们都只是彼此的过客而已,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还有有点难过,他说过要带我走的……妈,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姜涵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想开一点,再难也总会过去的。”
李飒飒点点头,为了不让她担心,努力绽出一个笑容,说道:“嗯!其他人都把夜麟忘掉了,都以为我是在说胡话,还好妈妈还记得他。和您说了这些,我心里好受多了。”
第446章 两个极端()
姜涵犹豫了一下,说道:“飒飒,不要再想了,你把这一切都忘记吧……”
趁病症还不算特别严重,倘若把臆想的东西忘掉,飒飒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姜涵真的不忍心李飒飒的命运再多添坎坷。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飒飒的人品秉性,她实在怜爱这个聪明懂事的小姑娘,真心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
李飒飒没有听明白姜涵话中隐含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要忘记不愉快的过去,向前看。
她点点头,然后心中压下的那个疑惑,又浮了上来,“妈,你怎么会还记得夜麟?”
姜涵一顿,含糊地说道:“嗯……你不也记得吗?”
李飒飒愣住了。
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
的确,全世界都忘记了夜麟,为什么她会一直记得?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倏地闪过什么,却快得无法抓住。
姜涵看她陷入了沉思,生怕她又去想什么夜麟,连忙推了她一把,说道:“飒飒,我让管家给你收拾了房间,你今天晚上就住家里。”
她拉着李飒飒走出房间,让佣人带李飒飒去休息。
李飒飒脑子里想着事情,呆呆地跟着佣人走,机械般地进入卧室,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沉思。
姜涵站在走廊那头,看她进了房间之后,才叹了口气,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司明林和林志正在看一段视频,视频画面赫然是刚才姜涵与李飒飒的交谈。
原来,在姜涵把李飒飒带到那个房间之前,他们已经先一步藏了摄像设备,全程录了下来。
姜涵站在他们旁边,看着屏幕,神色悲戚。
司明林拍了拍她的手,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医生,飒飒的病情究竟怎么样?”姜涵问。
林志推了推眼镜,沉声道:“司老弟,弟妹,我就实话实说吧。飒飒的病症和我之前遇到过的臆想症并不完全相同。”
“她很冷静,说话很有条理,完全不像别的患者那样癫狂失智。像她这种反应,代表着两种极端,一是好的,一是极坏。”
“那飒飒这是好的还是坏的?”司明林眉头深深皱起。
林志摇头,“仅凭现在的情况,不好说。我想直接和她谈一谈。”
姜涵忧虑,“这样不会刺激到她吗?”
林志微笑道:“不会。如果症状轻微,点出之后,她的正常意识就会占上风,驱除臆想的幻象。如果病情严重,那也无所谓刺不刺激了。”
司明林吸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