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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给闫儒玉的第一印象是不太会说话,三次敬酒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
酒席吃喝过半,已有宾客陆续离开,李秀霞的弟弟这时才偷偷摸摸进了宴会厅。
一进门,他先是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埋头吃喝起来,吃得差不多了,一抹嘴来到姐夫跟前,凑到他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
一看到他,李秀霞丈夫的脸色就不太好,碍于宾客在场,不好发作,两人似乎低声争论了几句什么,看起来最终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弟弟有些急躁地挽了挽袖子,拽着姐夫,几乎是硬把姐夫拽了出去。
姐夫总不能在众人面前与这个无赖扯皮,只好跟他一起出了门,看样子两人要好好说道说道。
在场的宾客中,认识李秀霞弟弟的,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周天愤愤然道:“肯定是为了礼金!这个混蛋!”
她和众人一起抱怨惋惜的时候,闫儒玉和吴错已经悄悄跟了出去。
只见两人推推搡搡进了酒店卫生间,李秀霞的弟弟还不忘将一旁“正在清扫”的牌子放在卫生间门口,显然是要避人耳目。
恰有送茶水的服务员路过,闫儒玉顺手从服务员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个玻璃杯。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将玻璃杯口贴在门上,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玻璃杯底。
这是十分古老的窃听方法,原理闫儒玉并不清楚,但的确管用,玻璃杯能起到放大声音的作用。
他趴在门口听着,吴错凑上前来,点起一根烟,装作等卫生间的样子,实则是在替闫儒玉打掩护。
几分钟后,闫儒玉突然收起玻璃杯,拽住吴错向一旁紧走两步,同时掏出一根烟来,对吴错道:“借个火儿。”
吴错会意,帮他把烟点上,点烟的同时,卫生间们开了。
两人克制着,谁也没往卫生间的方向看,吴错还一手搭上闫儒玉的肩膀。
“咱们说点啥吧,显得自然。”吴错道。
“好,”闫儒玉点头,“呃……你挺丑的……”
“去你大爷的!”吴错无奈地哀嚎一声,“咱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
“下次人身攻击的时候,你能不能先给个暗号,太扎心了!有点受不了。”
“这算什么人身攻击,实话实说而已。”
“你妹的!”吴错作势要揍闫儒玉。
闫儒玉一闪身,躲开。
“我这不是为了伪装效果吗,你刚才表现得多自然啊,肯定没被发现……人已经回去了,说正事儿吧,他俩刚才的谈话还真是……有些干货。”
“哦?你听见什么了?”
第三二四章 疯子在右(5)()
“第一,两人的主要矛盾的确是围绕礼金,弟弟想问丈夫要全部的礼金,用来还债。对这个弟弟,丈夫有充分的理由拒绝,可是他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弟弟手上。”
“把柄?”
“嗯,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两人的谈话中,始终用‘那件事情’带过,那件事情不仅能够要挟丈夫,还牵涉到一大笔钱。
本来丈夫的态度很强硬,他已经放出话来,一分钱都不会给弟弟。
可是,弟弟,一提起那件事,他就犹豫了,最后不仅答应6万块礼金全都给弟弟,还答应把那件事情相关的一大笔钱也都给弟弟,不止如此,还……”闫儒玉皱眉摇头,“我真是不能理解。”
“还怎么了?究竟还怎么了?”
“还答应以后每个月给弟弟3000块钱生活费。”
“什么?!”吴错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的?他姐一死,他跟姐夫还有毛关系!凭什么养着他?吸血鬼!简直是不平等条约!”
“对呀,所以我很好奇,这个弟弟究竟掌握了怎么样的把柄?能让他姐夫让步到如此程度。”
“会不会是……违法的事儿?”吴错道。
“那我干脆全告诉你吧,据殡仪馆的化妆师透露,李秀霞的尸体浑身发青……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想继续追究下去吗?”闫儒玉道。
“浑身发青?你的意思是……中毒?”吴错问道。
闫儒玉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证物袋,其中一个装了一根针,另一个里面装了极快带有血迹的纱布。
“尸体已经烧了,这根针是从化妆师那儿拿到的,它缝合过李秀霞头上的伤口,至于纱布,清理过李秀霞头上的血迹,”
吴错拿过证物袋来仔细看,能看到针尖部位依稀有皮肤组织,“运气够好的话,独立检验应该会有结果。
查!涉及到人命,当然要查!只不过……”吴错看了一眼小宴会厅,“我觉得,最好别让周天知道。”
“我也这么想的,”闫儒玉深以为然,“正好,她现在已经相信李秀霞的死没有任何疑点,我们只要吃完饭,把她送回家,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没错,之后的调查,还是别带着这条尾巴得好。”
“喂,你们俩,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两人被电打了似的猛然转身,恰好看到周天狐疑的目光。
“我们……呃……等厕所!”
“抽烟!”
异口异声的回答,更可疑了。
“等厕所的是先抽根烟。”闫儒玉赶忙解释。
周天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上下打量两人,还不时凑过鼻子来闻一闻。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我可都听见了,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
两人对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明辉,他们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拒绝带着女人查案。
“哼哼!你们肯定在背着我搞基!”
“啊?——”
“哈?——”
周天这话一出口,两人差点喷饭。
还是闫儒玉反应快,他往吴错身上一靠,满脸不好意思道:“被你发现了。”
“握草!握草!握草!”这就是吴错此刻真实的心理反应。他只觉得被闫儒玉这么故意一挨着,差点半身不遂。可是,脸上还要配合闫儒玉,做出淡定的样子。
“我吃好了,你们继续,我自己打车回,不用送了。”
周年刚走,闫儒玉撒开吴错,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就干呕了起来。
吴错紧跟其后,“不是吧你?搂一下就……怀孕了?”
“去你大爷的!”闫儒玉透过镜子瞪了他一眼,“我把自己恶心到了。”
“噗……”
一天后,猫在未侦破案件档案室里打游戏的闫儒玉接到吴错的电话。
“毒理检验结果出来了,迅速下来看。”
……
“纱布上的血液没有检验出毒理反应,但缝合针上提取的检材中检验出:有青霉素过敏现象。”
“青霉素过敏?这种药物使用前不是应该先做皮试的吗?”闫儒玉道。
吴错揉着额头,“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重点?”
闫儒玉摊手表示不解。
“重点是,为什么纱布上的血液没有毒理反应,而缝合针上发现了青霉素过敏现象?同一个人身上提取的检材,为何检验结果不同?”
“很简单啊,”闫儒玉看着吴错的脑袋,叹了口气,“智商啊智商。
李秀霞的头部受伤流血,医生处理伤口的顺序应该先止血,然后清理伤口,最后打上抗生素及破伤风类的药物,防止伤口发炎感染,对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吴错点头。
“那就很好理解了,纱布上擦拭到的血液,是注射青霉素之前就从伤口里流出来的,所以当然检验不出青霉素过敏反应。”
吴错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的确是个简单的问题,应该多想想,不能再张口就问了,他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闫儒玉继续道:“哎,对了,李秀霞是死在哪儿的?家里还是精神病院?”
“是精神病院,小金子查了殡仪馆的出车记录,她的尸体是从精神病院拉过去的。”
闫儒玉点头道:“也就是说,精神病院很可能是李秀霞受伤,接受治疗,最后发生医疗事故的地方。”
“的确有必要先去那儿查查。”吴错道。
“组长!我跟小白无聊得都快长青苔了!”明辉凑上前来道。
小白也道:“是啊,组长,带上我俩吧!”
“我俩不怕当电灯泡!”说完这话,明辉意识到自己失言,生怕闫儒玉和吴错不带自己,又赶紧道:“我的意思是……额……像你们这种旅个游、相个亲都能遇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