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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真是好,太过较真就不行。李诗梦有些事较真的厉害,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两者一结合,哎,喜欢者少之又少,长了,会觉得不识时务。
李诗梦有这样的觉悟吗?
她当然是没有的。
要知道,一个人的成长,家里的教导,生长的地方,种种叠加,会造成如今的她。
没人告诉她,较真不好。她只知道,是就是是,不是就说不说。
世间哪来的双全法。是又不是,八成头脑出了问题。
拿到当前的状况来说,白澜不愿让她知晓全部,一点一点告知一些。然后又不许她再问。
李诗梦就非要问,若是不能掌握全局,任意一件小事,她都不知为何而做?
既然不知为何而做?那么,为何要做?
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一知半解,所以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撩了狠话,道:“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别想再支使我做事!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我不做!”
白澜深深看她,半晌道:“好。”
这个回答不在李诗梦的想象中,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白澜加重了语气:“好,以后,再也不支使你做事。”
李诗梦回望着他,想看看,这到底是真话,还是说着玩的。
可白澜是何样的人,能被李诗梦看穿?
他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疲惫挥挥手:“你走吧,我有些乏了。”
这就是要赶李诗梦走了。
李诗梦怔愣间,人已走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她踱步走到院中,坐在藤萝架上。眺望着,心里突然有了些微苦涩。
白澜,她和他一点也不熟。
他愿意为了她舍掉一身的血肉,舍掉修为,这不是看在她的面上,是看在李轩辕,以及,一个沉睡在她身体中的人。
来时的路上,她和大娘聊到此事。
大娘是个心眼直的,就认为她们是一人,神魂的一部分,难道就不是你了吗?
当然,大娘也和她说了许多关于这个李诗梦些些神魂的姑娘,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诗梦双眼无神,天空中,云卷云舒,一排雀鸟飞过。
“你说她啊,”说到这个姑娘,大娘语气中全是喜悦,夸赞道:“她是个好姑娘,爱玩活泼,善解人意,又愿意陪着我,和我说说话。对白澜,也是很亲近,他俩一起一段日子,就是为了收集神魂。我看儿子啊,也是渐渐在她面前放松下来。”
“她啊,喜欢吃甜的,搬到新家,总爱挽着我去糕点铺买些新鲜的尝尝。”
“爱笑,好像什么也烦不了她。”
“有时候也爱使小性子,但一会也就过去了。”
“我还说,是多了半个女儿。”
大娘看了一眼李诗梦,“当然这是我想的,她可不愿做我女儿,我儿子,也不愿她做?”
李诗梦问她:“为什么?”
大娘言语暧昧透着一丝揭底的喜悦:“院中的斜塌,”她朝李诗梦眨眨眼,“你看到了,不是吗?”
天旋地转,李诗梦懵了。
早有预感和真的知道,差别还挺大的。
第374章 相见面()
大娘之后还说了些关于吗姑娘,李诗梦没怎么在意。
她称呼自己的神魂,那姑娘。
她从心底里不认同,那是她。
她们截然相反,不一样,太不一样。
她哪里会撒娇?她哪里会想去依靠他人?她又从何得来的依靠?
不一样啊!虽然是她的神魂,可是差别太大了。
但是正事要紧,李诗梦按下心底一切的思绪,稳住心神问白澜事情。
可白澜的不愿多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可等到被赶了出来,她坐在藤萝架下,想了一会事情。
她对白澜的态度,随着大娘的说话,发生了偏差。
白澜还是白澜,他分的清的很。
她李诗梦是谁?和他只是有过小小交情的一个人,不是那姑娘,那个朝夕相处过的、他一手拉大的姑娘。
她想多了,这才仗着白澜对她态度的不同,逼问他!
她真是想太多。
鬼荒红夜回了无月鬼城,再到妖族来,带来的消息称不上好,坏也不到哪里去。
无月鬼城依旧是在鬼荒城主的管辖之中,只是无月鬼城的外部,围上了一群魔族。
这群魔族没做出任何举动,鬼荒城主当然也不想就此开战,僵持在了哪里。
而只要李诗梦做出什么举动,这群鬼族就会立即上前围攻无月鬼城。
鬼荒红夜察觉身后有人跟着,也就没有进无月鬼城。看了一眼,了解完形势就来妖族与李诗梦汇合。
可惜的是,李诗梦正处在心神不宁之中,两人一起坐在藤萝架下,愁眉苦脸。
大娘进来一瞧,瞥见两人十分相似的表情,死心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再提过那姑娘,尤其是在李诗梦面前。
小青山的伐魔大计没有讨论出来,倒是把各族的人威胁了一番。
眼下,任何计划都施展不开。
李诗梦待在白澜的宅子里,也不开心,成天往外面跑。
半月有余,收到了林破天的回信。
他已带着郑舒婷前往小青山,信里十分好奇地问询郑舒婷的相关问题。
譬如:郑舒婷与徐又年究竟是何关系?
林破天当然不能是个蠢笨的人,不然也修炼不到如此地位。早先在李诗梦说的时候,诧异之余有了些许怀疑。
等一见到郑舒婷,一个俏丽娇容的少女,听闻徐又年出了事,急着要和他立即前往小青山。
这其中,不说有问题。谁信?
李诗梦也是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顺利,她预想中的一些问题,都没有发生,郑舒婷就这样背带去小青山。
她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白澜。
白澜没有臆想中的欢喜,头一次对着她冷下脸:“简直胡闹!小青山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让她去!”
李诗梦:“她不会有事的,徐先生和林破天会照顾她。”
白澜面色更难看了:“你何时这般自私?你能保证。她去了就能把徐又年拉到我们这方来?你清楚徐又年真的面目吗?你这是在送羊入虎口!”
李诗梦一愣:“徐先生,真面目?”
徐又年的身份,连林破天都肯定了,她仔细观察过,也确信毫无诡异之处。
白澜摆手:“举个例子,徐又年是徐家大师,这做不得假,只是,你做的不对!”
李诗梦搬出自己见到的一件事,想要说服白澜:“徐先生他这人,表面和善,其实和谁都不亲近。郑舒婷缠了他三年,最后都放弃了。她和我说,从不曾靠近过他的心。”
她吐出一口气,“本该就此打住,上次去拜访时,说到郑舒婷,我瞥见他的表情……”
“后悔。惋惜。还有几分可怜。”
“他后悔了。”
李诗梦理直气壮道:“既能让徐先生帮助我们,又能让两人再续前缘,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白澜倪住她:“但愿如此。”
李诗梦笑道:“放心吧,此事绝对错不了。”
白澜欲言又止。
任何事都没有绝对一说。白澜的欲言又止在五日后表明出来。不是他自己说的,而是林破天又给她写了封信。
如实记载了徐又年和郑舒婷之间发生的事,此事不必详细叙说。
只是林破天说到,郑舒婷与徐又年闹得不是很开心,不日就将离开小青山,回旭城。
旭城更为重要。
李诗梦真是又急又好气,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郑舒婷怎么突然这么大胆。
李诗梦这样想,可郑舒婷早已不是那个一心只想与徐又年更为亲密的郑舒婷。
她如今心系边界,眼见着徐又年也没了事,对于大青山也没有多少感情。也也不气林破天的谎话。就准备离开小青山。
这事最后还是没办成。
李诗梦连忙回了一封信:“她人呢?”
信里话外,林破天一字未提他会去送郑舒婷回家。
也就是说,郑舒婷独自一人回旭城。
她心里一惊,若是郑舒婷出了什么事,她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而郑氏一族,更无友好相处之可能。
这后果实在有些大。
可如今,除了等候结果,等着林破天传信,也不能做什么。
白澜欲言又止,就是为了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切都完了。
而她正在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