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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河嘴张了张,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大开的门前的白宝吉,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
他鼓着腮帮子瞪眼的样子明显对她有所不满。
门里景枭遇刚刚热好了菜,见她来了,搁下菜笑眯眯给她打招呼:“道友,快过来吃饭吧!”
“好。”
接着程清河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回忆里并没有门前这人的存在,当下略感莫名其妙地准备绕过他,幸好这院落虽然简陋,但是地儿倒是宽敞。
白宝吉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气,一手拦住了她:“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前一句只是铺垫,后一句才是重点!他为了给她送个饭菜,足足等了她俩小时!若不是为了等她到好给他家爷回话,谁乐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程清河这一听,眼神更加迷茫了。
景枭遇看他们这是扯不明白了,过来打圆场。
“这是白家的少主的书童,白宝吉。奉他主人之命来给我们送晚膳来的,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呢!”
哦,程清河听完点点头,饭来了就接着呗!“多谢。”她回了一句,接着绕过他手臂走了。
就、就这样?白宝吉气得肺都要炸了,在白家善堂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底下人从不敢对他说个不字。
他一跺脚,越过他们到院子里摆着的石桌上收了菜笼子,转身就走,出门前还给院门嘭地一声给关上了。
嘴里骂骂咧咧,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被院里方向掷来的什么砸中了,疼得他哎呀一声。
屋里头传来一老头中气十足的暴怒声:“天天哐哐哐,感情砸的不是你家门呀!”
程清河对着正屋掩着的门里探了探。只听得外头一静,接着脚步声笃笃逃也似的远去了。
见她好奇,景枭遇小声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峰主师傅,公孙负。”
二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
石桌上摆了两幅碗筷,梦泽峰平日也就公孙负一人,没有徒弟,但一介峰主龙虎山也不至于饿着他,日日到点就指派个厨娘上来给他洗衣做饭,做完了就下山,到这个点厨娘早就做完晚饭下山带孩子去了,灶都是冷的,幸好里头塞了干草,不然也不好热菜。
这会儿桌上摆了三菜一汤以及一大碗饭,皆冒着腾腾的热气,二人刚刚坐下来,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峰主……”他俩又站了起来。
公孙负穿着洗得软的黑色褂子,黑白灰掺杂的半长在后脑顶乱糟糟挽了用个木簪子扎了。
面容不算严肃,他凑着鼻子动了动,视线扫过桌上的饭菜,接着咳了一声,摆摆手。
“不用多礼,咱们吃完这顿饭,就当做完了拜师礼了。”
程清河与景枭遇对视一眼:“……”
“我去再拿一副碗筷,师傅慢用。”
“恩,去。”公孙负颔,走过来坐下。
程清河看着他拿起了原本属于景枭遇的碗筷,既也不多话,也不动筷,就这般静静看着。
待景枭遇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被扫了大半,他沉默地坐了下来,手里不自觉地摸着佛珠,也看着他。
而相比一片寂静的梦泽峰,其他几峰却显得极为热闹。
丹霞容姣方和新晋弟子们见过礼,就派大弟子城北督促他们风风火火地炼丹,弟子中最显老的李忠痕在炉子前是累得满头大汗,炼丹一门本就不易,当下不过是尽早打个基础。
而斩剑,大师姐金惠敏先展示了刚习得的术法,看得台下没多少见识的弟子呼声阵阵。
苏翎没有招收新子弟,但也依旧召了四十门徒在大殿里,其中女修占了七成,几乎聚集了龙虎山大半部分女性。
“你们,好好反省反省,我可有少了们其中哪一个的教导?怎地一个炼气顶峰都没有?”绿毛鹦鹉双翅后背,跨着八字腿在茶桌上走来走去。
苏翎一手托了下巴看着它走来走去,不做声,但恰是这随意的动作让下头跪着的弟子们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压抑得令人崩溃。
何火火自打一进殿便被晾着了,面上却十分淡然,苏翎虽然默认了她的入门,但怕是已经恼了她。
“师傅。”她施施然下跪,膝行几步更加靠近他,扬起了笑脸,“师傅宽心,火火定当努力修行,不会让师傅再丢脸。”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一干女修的怒视,这是什么话,她是指她们都让师傅丢脸了吗?但因着师傅在不敢当众翻脸,当下只是纷纷用利箭一般的目光怨毒地看向她。
苏翎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将视线转移至她身上。
他喜欢有野心的徒弟,他眼中的赞赏告诉她,她赌对了!
……
一刻钟后,梦泽峰上,公孙负放下了筷子,交待了一句:“除了后山的禁地之外你们哪里都可以去。”便起身回了屋子。
对于掌门非要塞给他的这两个徒弟,他起先是决定好好教导的,但是近百年来都没有收过徒,手艺难免生疏了,那便先放养一段时间……
咝,放养也不能太久,一年后的各峰新弟子比试,可不能输得太惨。
他念念叨叨地躺上竹床,酒足饭饱,不过几息时间就呼呼大睡见周公去了。
剩下二人对着杯盘狼藉的石桌看似了一会儿愣,接着站起身来各自择了偏屋睡觉。
偏屋里也就一张床、一柜子以及四方小桌,桌上头搁了一只瓷壶一只杯子,十分简洁。
夜凉如水,程清河掀了薄被躺下,闻着被上的阳光气息渐渐陷入了深眠。
原本还想放刘老四出来问问余镇佛山的情况,但是许是近来又是受伤又是逃命太累,头一沾上枕头便不受控制地阖了眼。
夏季外头本炎热,奈何深山里皆是凉风习习。
更深露重、虫鸣声声,背下一拱起渐渐溜至程清河枕边,乾坤袋露出了糊糊的小脑袋,打了一个哈欠,睡了。
第七十七章 刘婶()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程清河就被什么东西压得醒了。
她唏希簌簌推了推身上的东西,其中一物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远了,借着微弱的亮光,程清河就看见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一半截树干搭在她胸前,一直延伸到她枕着她手臂的乾坤袋嘴里,而那罪魁祸打着小呼噜,睡得口水横流。
没想到乾坤袋现出真身睡觉的时候,竟然还有这等令人哭笑不得的毛病!
她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轻轻支着树枝,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外头正传来流水声声,摸了摸衣袖被口水打湿了一大片,粘粘呼呼地不舒服,当下起身去打开房门。
然而入眼的一片白皙的胸膛,两颗红色的朱果……
景枭遇原本拉着领口脱衣的,头蒙在衣里看不清人,但一听声音自然是知道有人出来了,嗖地立马放下,脸色有些红。
“你,你醒了,没想到你起这般早。”
程清河睁着眼睛视线扫过坐在井沿上的木桶,里头清澈的井水晃了又晃,看来是准备冲个澡?
“你先洗吧!”她视线又扫过他被衣服遮住的胸膛,很自然地退回去关上门。
啪嗒――
景枭遇脸色更红了。
打井的地方就在院子的角落,离二人的屋子十分近,不远处就是厨房,厨房后门也有一口井,不过是常用来洗菜的……
回到屋里,乾坤袋那厮已经将厌衍树整颗吐出来了,见她一步步走近,整个树冠都在扑簌颤抖,许是当初给它的那拦腰一刀让它太过记忆深刻,此刻已经怕得不行。
它伸着枝丫在乾坤袋嘴里焦急地搅了又搅,看似是想回它体内去,但是没想到那厮一口咬断了它的枝条嘎嘣吃了。
程清河见它可怜这般,想着给它寻个盆栽,也让它好安身立命,接着上前拍了拍乾坤袋的嘴,伸手进去将刘老四拉了出来。
而在正屋假寐的公孙负却在此刻睁开眼,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讶,当然作为一峰之主,修为至少是拿得出手的,程清河屋内的情况自然逃不开他的神识。
“咱们这是到哪了?”刘老四躺在杂物上伸了一个懒腰,压得身下咯吱咯吱响。
“在龙虎山。”程清河答了,接着在虚空中看了一眼,她自然是感觉到了有高人的神识在窥探,并且对方十有**是峰主公孙负,但是他显然没有什么恶意。
既然注定要在这里留一段时日,这些肯定是蛮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
公孙负也是,虽说对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