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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名厌衍树,极为稀有,但所有有灵物生长的地方便有这么一株,反之亦然,只有它存在的地方,才会有灵物生长,当然当初类似佛山秘镜同时拥有雨女和旱魃两极之物是为特殊。
它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几百年来灵气断绝,所有的奇珍异兽无从进阶,在长期存亡衍化下便催生出了它,它的果实百年一熟,对这些灵物的效用便如同筑基丹之于人修,那地龙便是它的守护兽。
可想而知,它这般弃车保帅之举将会引来多少珍兽的愤怒。
咚、咚、咚咚咚
地表仿佛快要被掀起,无数的异花异兽瞬间腾起,朝厌衍树的方向狂奔而去。
乾坤袋眼睛亮了亮,几步退至树后,见有长了角的豪猪路过,便一口吞了,此番捡漏不辍。
程清河爬上了树梢,远处杂乱的光点糊成了色彩各异的一团,想必也极是热闹,再往下一看,乾坤袋那厮正扑在一大团荆棘藤中。
她不知此时的乾坤袋正处于什么阶,但见它荤素不忌的模样也猜到它比她想象得还要高阶,但是她不知晓的是,自旁氏的母蛇被放到岛上的第一天起,岛上所有高阶的珍兽早已经入了它的胃。
正待她打算前行一探虚实,前方的亮光又四散开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平息了它们的怒火,鸟兽虫鸣一声一声复又响起,仿佛刚才的异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林中渐渐腾起了薄雾,方才才觉冷意,程清河看着茫茫的黑夜,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她是被脚步声惊醒的,差不多是早上**十的模样,林中仍旧浓雾不散,可见度极低。
“有人吗?”有一男人喊着渐渐往这边靠近。
风峰?程清河眉头一皱,竟是他?虽然二人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她还是能够准确地听出他的声音。
如若还有一人同行,怕是走出这里的几率要大一些。
然而昨天的箭又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程道友?”来人见她不答话,倒是干脆地点出了她的名字,“某是风峰,你可还记得我?那天某前后脚和你一同来到了双黄岛。”
程清河看着几米之外露在树后的鞋子挑了挑眉,清冽的眼微微弯了弯“我记得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说着轻轻踏上了另一根更高处的树干。
风峰见她上了钩,不由无声笑了笑。
“这里应该是柯家的双黄岛,柯家主驭兽你可知晓?某一路遇上了不少的珍兽,若非不才还有些本事,怕是早就入了那些牲畜们的肚子。”
程清河娇小的一团,蹲在一根更高的细弱的枝上,闻言将匕首贴着手腕放入宽大的袖子里。
“我昨晚受了箭伤,惊惶之下爬上了树,但是太高,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下来。”
树后的风峰看了手上的弩一眼,手指按上机括,弩身重组,变成了掌心大的匣子的模样,但是只要一转匣下的小木柄,便会弹出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他这才走了出来,站在树下,见程清河果真面色苍白地蹲在上头,心下一喜。
她与李茂修胆敢用假货骗取他的草株,让他失去了进宝考校入门的机会,被其他道修耻笑,当下找不到李茂修,他定要先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几番心回百转之下,他笑着朝她伸出了双手。
“道友千万不要害怕,你跳下来,某一定接住你。”
程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和李茂修相比,风峰真的比他强壮太多,只见他的四方脸上横亘着一条血口,虽然没有流血,但见他一身的衣衫褴褛,也知道他自言遇上危险的事情倒是不假。
当下他鼓励地看着她,裸露的臂膀仿佛蓄势待发。
“那我下来了,你要接住我。”她专注地看着他。
身下枝干哗啦一声轻响,她倒了下去。
风峰接住了,拿着匣子的手抚在她的后心,待要发动机关,就觉心口一凉,他倒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的刀柄。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把看似娇弱的程清河放在眼里。
而此刻,身前的小姑娘悄生生地立在那里,黑发红唇,美得惊心动魄,她刚刚才将匕首送入了他的心脏,但眼里平静得可怕
“你”他心下大震,但他已经没有心了。天旋地转,他跪下,朝天扑倒在地,眼前雾色正浓的天空代替了她的脸。
第七十章 偷你蛇蛋()
纤弱白皙的手指缓缓攥住了他胸膛上的刀柄,珠贝一般圆润干净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起粉红。
噗血点点溅上了她的脸颊,程清河沉默着用他的衣裳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探手将他手心的匣子捡了,这才站起身来。
世界归为一片寂静,风峰看一眼又看一眼,天渐渐黑了
手里的刀柄冷得似冰,紧紧握着。
她往前走了几步,方才想到了什么般回头看,乾坤袋正往他胸前扒拉东西,一方砚台大小的石台滚落下来,其上多了一个豁口,再也不见当初令人惊奇的异象。
乾坤袋一脚按住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同它对视一眼,它仿佛知晓了她的意思,将风峰吞入腹中。
这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开始。
她再次向前走去,浑身如坠六伏天里的冰窟,一半冷一半热。
昨夜的混乱仿佛历历在目,一路狼藉的踪迹在一座大石下戛然而止,地面上的各种脚印变得杂乱无比。
刘老四去了哪儿?昨晚的一切结束得那般匆忙,她有预感,他定然躲在某个任何珍兽都不敢靠近的角落。
不知道时间几何,浓雾开始慢慢消散,程清河爬上了巨石,看到乱石下方有一个下陷的巨洞,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偶尔冷风灌出,带着一股不详的腥臭味儿。
但是周遭狼藉的枯枝告诉她,刘老四,应该就在里头。
在此洞窟的另一头,地下九曲回肠四通八达,一条巨大的蛇钻入一条狭窄的石道里,贴着凹凸的石壁已经磨蹭了一整天。
而在它不远处有一潭湖蓝色的水,一颗树的躯干自滩底直直连在了洞顶,盘结的枝蔓爬满了顶部,但却全部泛着碧绿色的光,有阳光透过薄薄的绿叶照映下来。
刘老四藏在水下,僵着听外头的动静,那棵厌衍树用枝丫裹着他瑟瑟发抖,经过昨晚的啃咬和惊吓,这货已经缩小至成人大小了,他们慌不择路之下掉入了玄青蛇的老巢,已经这般僵持了十几个小时。
厌衍树在阳光的照映下不得不进行光合作用,是以控制不住地吐泡泡,索性那蛇正忙着蜕皮没功夫管他们,但它仍旧是战战兢兢,越怕越是吐。
有陌生的气味随着空气涌了进来,正在磨皮的巨蛇一顿,分叉的舌头吐了吐,近来它越来越疲乏,感应到远处有一只小东西从这边过来也不兴搭理,这会儿慢吞吞地从石缝里出来了,巨大的玄青色蛇身蜿蜒着朝水池接近。
厌衍树浑身一震,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威压从水池上方传来,要知道这方水潭是清澈见底的。
它忍不住全身冒气,氧气咕咚咕咚变成了大大的气泡浮出水面。
刘老四身体里充斥着厌衍树本源的力量,加上清凉的潭水,已经恢复了神志,当下被它绞得死紧,顾不得紧张,心里已经很克制地不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一棵树在这里瞎抽抽啥!
除了刘老四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以及人修之外,所有的灵物进阶不还得仰仗它!
巨蛇狐疑地看着不断冒泡而变得模糊不清的水面,头顶上的皮已经蜕了大半,新的鳞片青翠欲滴,加上下颌点着的红,都比原先的鲜艳不少,它垂首喝了一口水,方才调转脑袋朝人来的方向行去。
程清河脚步一顿,前方出现三个岔路,只能模糊视物,这洞穴的空气中漂浮着混浊的物质,让人难以看清前路。
“选哪一条?”她轻声问了一句,想着还是要寻个趁手的武器,像何火火的剑这般,出门也有个底气。
站在它肩上的乾坤袋用短足指了最左的方向,但它那短足几乎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程清河嗯地沉咛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朝最右边那条道去了。
“”
脚下从松软的泥土变成了坚硬细碎的砂石,温度也越来越低,当是靠近了溪涧。
四下生风,程清河停了脚步问到“你肚子里可有会亮的物什?”记得彼时还从它肚子里掏出来过大洋钟,再有,类似雨女的冰灵玉那种东西也可。
黑暗之中乾坤袋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