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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想到,要是自己再强一点,再强一点就好了。
可惜到如今为止,都只有清河出手相救的份!
再说那离他们不远处的地底下,空气中泛着灼热的温度,随着她脚步越来越近,温度也随之攀升。
溶洞的尽头是个不大不小的窟窿,里面红光一片,一条长长的,成人大腿粗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红光之中。
铺面而来的热气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原先滴答滴答淌着水的斗篷便干了。
她呼了一口热气,开始觉得嗓子发干。
“有人在吗?”她张嘴问道,这一声在溶洞之中荡了片刻,入耳的皆是她自己的回音。
要不是她如今的情况,也不至于什么都感知不到。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她脚旁的铁链动了一动,接着撕拉拉开始往里面抽。
一股陌生的妖兽气息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浓郁得连她都能闻见。
那铁链拉了一会儿,接着哗啦啦一声被拉直了,应当是到达了极限长度。
白家家主特意将里面的东西困在城主府的下面?可算用心良苦,害得她不禁对里面的东西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这苏河城主大动干戈?!
“是白安?唔……”里头发出一身浑厚低沉有力的声音。
是个男人,并且语气之中无不彰显着上位者的气息。
能够直接唤白家家主本名的,本事应当不小。
“我不是白安,只不过误入了此处,不知道你是否知晓出去的路?”
洞口里头沉默了片刻,接着那道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你进来罢,陪吾说会儿话,吾就告诉你。”他说道。
程清河挑眉,见里头再也没有了旁的声音,渐渐靠近过去,搭着洞窟的边缘往里面看。
这一眼,令她惊讶了一翻,只见里头到处燃烧着火焰,简直就是一片火海。
最中间过去,绷直的铁链一直从她身边延伸到一个石柱之后。
打眼看去,这洞穴弯弯绕绕,仿佛有好几条出路。
没有火舌的地方,遍布了火红色鱼卵一般的果实。
“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反倒鬼鬼祟祟地藏在后面,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哈哈哈……”听了她的话,深处传来了一阵浑厚的笑声,“小娃娃,你还是第一个想要看看吾容貌之人。”
“你的意思是?阁下貌丑无法见人?我觉得阁下是多虑了。”
外貌不过是一具皮囊,身外之物。
石柱之后沉默了片刻,程清河见它似乎在犹豫,心想着他应当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便试探着一脚踏了进去。
一阵风平地吹来,随着她的踏入,地面之上的火苗哧地一声四散开去,露出了最低下黑沉的地面。
“多谢。”程清河吸了一口气,不由对柱子之后的“人”生了几分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
“程清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地牢在哪里?”先前那地图虽然早已经顺着水流不知道冲到哪里了,但是即便还在,依着她不知怎么到的这里,她也看不懂地牢怎么走了。
为今之计,只能先上去,再去南伏芸那里跑一趟也无妨。
“清河?”他突然突兀地喊了一声。
哎!程清河连忙压下了反射性的回答。
“你唤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觉得很是熟悉。”他念了一句,声音小了,似乎是在沉思。
程清河,程清河……到底是哪里听见过。
对了,自从他从沉睡之中醒过来,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境,只不过,具体梦见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程清河见他奇奇怪怪的,目光四下扫了扫,这火海之中温度十分灼热。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红火,但是随着她的目光,几缕蓝的褐色的颜色一闪而过,她目光一定,又重新看过去。
脚步渐渐靠近,那片火焰因为她的靠近而渐渐散去,露出了底下被覆盖着的灵根。
程清河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看模样,和人的脊髓十分相像,但是看色泽,又十分的新奇。
她心中悄悄一落,这东西,莫不是人修的根骨罢?这火看着十分蛮横,但是人修的灵根却并非轻易能够烧掉的东西。
并且,看质地,经过火焰的烧灼,变得更加通透不含杂质。
粗粗看来,大概也有好几百年的修。
她脚步悄悄后退,没有想到刚刚入了城主府,便遇上了如此棘手的妖兽。
这妖兽!比白家的人还难对付。
这地方的人,应该到最后都变成了他腹中的大餐了罢!
程清河一边看着石柱后头的动静,一边加度退出洞口,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但是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干了。
“小娃娃,你在害怕?”石柱后头一个声音,冷冷地问道。
其实这样毫无情意温情的声音才适合这样的野兽!
程清河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想法,想过之后,心中警铃大作,可那明明不远的洞口在此刻变得遥远无比,即便她加速挪动,一时竟然也抵达不了。
哗啦啦,铁链适时地晃动了起来。
一只人类的手臂率先着地从石柱之后露了出来,这只人类的手臂,哦不,严格来说,这手臂和人类大相径庭。
只见那粗壮而又满覆肌肉的手臂之上蜿蜒着数条暴起的青经,狰狞而又充满力量。
它的手指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嵌入石板之中,布满了黑色的脏污,尖锐厚重的指甲,锋利地能瞬间割开她的喉咙。
随着铁链的响动,他终于站了出来。
他的模样十分古怪,像是在妖形与人形转化到一半的时候被生生顿住,就这样保持了半人半兽的状态。
除了一只手臂,以及小半边脸露出了肉色的肌肤,他几乎全身都披着黑色的麟甲,即坚硬,又威风凛凛。
脑袋像龙,兽化的半边眼睛是黄玉一般的兽瞳,而另一边,则是属于人类的黑色眼睛。
这样的组合,十分的怪异,像是十分失败的试验品。
盯着她打量的目光,他朝她低吼了一声,接着刨了刨地面,那看似坚硬的地面在它的爪子之下,就同豆腐一般,被翻了好几块上来。
“你不是白家的人,你身上的兽令是如何来的?”他问道,趴在那里注视着她问道。
此刻程清河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了,麒麟,并且还是离合体期一步之遥的麒麟,只不过气息空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到这样的境地。
但是不用想也应该猜测到,一定是苏河干的。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如今她能够想起来的,就是,苏河已经将这个世界完全与世隔绝,只要是来到了这里的人,一定离不开。
也不要想,会有一天能够飞升了。
苏河将天道排除在外,当初却还告诉她他的担忧,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个人是如此的可怕。
极真界的人,被他害到这般境地,却还对他如此感谢。
程清河犹豫了片刻,从怀里将刻着一个兽字的牌子拿了出来。
这东西还是兽城的王后给的,只不过一直被藏在乾坤袋之中,就在之前将地狱之花放进去的时候她才拿出来的。
“你说的是这个?是兽城王后给我的!”
“哦?原来如此。”他点点头:“吾名迦叶,这枚兽令最好不要被人修看到,不然怕是大事不妙。”
程清河点点头,将兽令收了回去。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个东西,不能轻易让人看见了,就因为她一头白发,便已经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要事再有这兽令实打实坐实了身份,定然会被人生吞活剥!
“他为什么要将你栓在这里?我要怎么救你?”
“他想要用吾来控制兽潮,如今人妖大战应当已经过去了吧?”他语气带着几分遗憾。
若论修为,他并非比不过白安,只是他是在他即将突破的关口,阴险狡诈地逮了他,害得他人非人,妖非妖,只能暗无天日地被栓在这里。
“早已经过去了,人修大败妖修,哦不,应当说人修与妖修都已经一败涂地,败在了苏河手里。”
此刻不用他说,程清河已经猜到了他到底是谁,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兽城的王。
她一直没有见过面的王。
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他貌美无匹的王后了。
白安一定是利用他来控制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