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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归想想“……也是。”
到了乾坤宫。
少年帝王在案边失神着。
“皇上在想辰妃娘娘吧？”夕归进去了就随意坐在椅子上，道。
完全没有臣子的样子。
“恩。”
“死了吗？”
“刚刚。”
夕归突然想起那个少女。
摇摇头，太过纯真无邪，注定在后宫中是牺牲品。
“……这是朕能给她的，最好的结局吧。”
“叫我们来，怎么了。”暮留才开口。
帝王只是一会儿的伤神，很快就开始谈正事。
“王光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准备动手。”
暮留一笑，“很好。”
“我们只要等他动手，就可以了。到时，他就算是神仙，也逃不过了。”
……
两人还说了什么，夕归没听。
只是一直问着自己。
“难道有情人，都不能在一起吗？”莫名的就善感起来。
暮留叫她走，也是恍恍惚惚的。
两人都有心事。
想的还差不多是一件事。
不知走到哪里，突然夕归脚下一划，就跌进了湖里……
那边，九歌正哄着重离。
“夫君，夫君，小九知错了，不要不理小九。”
看男人久久没反应，直接大胆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重离也不拒绝，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地惩罚起来。
一吻终了，九歌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天空黑了，轰隆隆的雷声。
男人皱眉，“出事了。”
*****
夕归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好像看到了前世。
原来，最初的最初，他们就认识。
那时，她是混沌之界的界主，他是七尾狐，妖王之弟。
那时暮留还不是现在这样。
他是那种很正经的人，但骨子里还是有些狐狸的闷***。
那时还没有妖族，妖祖还不是妖祖，九尾狐还是六界一个传说般的存在。
受邀前往一个宴会上，初次见面暮留就调又戈她。
她的身份，就注定她孤僻一点。
开始前，她在后院自己呆着。
玩着手中的手帕。
那是华染送她的，一想到那个精灵古怪的少女，就开心。
一声声念着，“阿染，阿染……”
她最喜欢的人，她最好的朋友，华染！
一不留神，就被顽皮的风儿吹跑了手帕。
发现了想去捡，结果却找不见踪影，一路低头找着。
由于着急竟是满头大汗。
一抬头，竟是看见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帕子。
夕归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她的手帕吗！
尽管心急，还是保持着礼貌，“请问，这是你的手帕吗？”
男子一笑，“当然不是，我捡到的。”
“这是我的，还给我。”夕归道。
男人下巴一抬，挑眉嚣张看着她，“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夕归懒得废话，抬手就去抢。
两人过起招来，趁夕归不备，伸手顺带一拽。
夕归就这样坐到了他怀里，男人还趁机偕了一把油。
“你个王――”夕归大骂。
男人看着她的小嘴，不知怎地就直接亲了上去。
堵住了她下面的话。
……
这事夕归气的牙痒痒，最后是她没脸的拽着手帕跑掉了。
宴会上全程撅着小嘴，气的没想别的事，谁来敬酒都喝。
结果她毫无意外的喝高了，结束了别人都有事，就让暮留，送她回去。
结果第二日她再醒来，两人就睡到一块去了！
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睡在一块。
……
之后就是两人的下一世。
她是一块玉佩，暮留圣君的玉佩。
日日被暮留留的灵气滋养着，渐渐拥有灵识。
她喜欢他。
苦苦修行，只为早一点化成人身出现在他面前。
让他看看自己。
终有一日，她成功了。
那时，桃花缤纷，她就那样出现，迷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巧笑倩兮，她明知故问，〃你叫暮留？〃
〃嗯。〃男子一袭白衣，清淡如雪。
〃那我叫夕归怎么样？〃似是随意的说出自己那想了好久的名字。
暮留，夕归，近似同义。
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某人似乎早就知道。
但人家根本米放在心上。
〃好。〃
〃既已化成人身，日后准备如何去处？〃终于正式的看她，夕归心中很是激动。
〃我谁也不认识，我哪里也不想去。〃她略有期盼的看着他。
就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
〃那便留在我身边吧。〃
出乎意料的，竟答应的如此之快。
她留下，日日伴他左右。
他修炼，她就在一旁给他做饭，做家务。
她在桃花树上偷懒睡午觉，昏沉间，好像做了个梦，烟雾缭绕的九重台之上，男子被异世火焰围住，逐渐透明，心紧紧揪着……
清润磁哑的嗓音，打碎了那个梦，〃怎么哭了。〃
她被吓到，掉到了地上。
完全没有小书里那些浪漫向往的男主接住女主，她结结实实的摔倒了地上，小书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心里腹诽着，撇撇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男子突然抬手，向她的头伸过来。
夕归当时就愣住，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小星星闪烁。
阿留终于要开窍了吗~
男子眸中戏谑一闪而逝，缓缓抬手，温柔的找下她头上的一片叶子。
看她久久没有反应，妖冶一笑。
拍拍她的头，低声问道，〃摔傻了吗？〃
又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噙着笑一〃看看，不好好看书可不行，会越来越笨。〃
因暮留这一句话，她从不学无术变得开始努力学习各种东西。
那天，她做了许多糕点。
看暮留还在闭关，两人估计也吃不完，就包起了一半准备送到半山腰的浮生院。
留了一张纸条。
浮生院是一个做慈善的地方。
现在战火不断，许多家庭里的大人自己生活都有问题；孩子生下来更是没法养活。
附近这一带有一个大户人家就住在半山腰。
一年突发灾难，山庄里的人死了大半，只有一位幸存的少爷还和几个下人。
那位少爷认为是因为他家积蓄大数钱财还不停的赚百姓的钱而收到了天罚，就开始做善事。
专门腾出了大半个山庄，改成收养孤儿弃儿的地方。
夕归那天下山玩发现的。
她还特别喜欢小孩子，所以就经常去看。
刚刚进了院子，就感觉不对劲。
还有小孩子欢快的声音，“道长，李厥哥哥，你看们神仙姐姐来了！”
夕归笑着进去，“大娃，看，姐姐给你们带了好吃的琼脂糕。”
“玉妖？”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头顶。
夕归抬头一看，一道青光闪过，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琼脂糕掉到了地上。
孩子们的惊呼声，还有李厥的一声“道长你认错了人了！夕归不是妖！”
天昏地暗，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暮留饿了，就出来找找那小家伙又做什么吃的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小家伙。
倒是在厨房看到了留得糕点。
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尽管饿了还是不失优雅。
突然一个字符票过来，他伸手点开。
夕归糯糯的声音，“暮留，我做了糕点在旁边，饿了不要忘吃，我去给半山腰的小朋友送一些，会尽快回来的，不用担心……”
心中有点不开心，没见到粘着他的小姑娘。
看看手中糕点，撇撇嘴，“真难吃。”
但还是孤独寂寞的吃完了所有糕点。
伸了懒腰，困了，去睡觉。
睡醒了也是一天之后了，下意识的去找夕归。
还是没回来。
直接运功到了山腰，“夕归在吗？”
众人都不认识他，只有一个小孩子怯怯的看着他，“你是暮留姐夫吗？”
暮留愣了愣，“……是。”
“暮留姐夫！夕归姐姐被道长捉走了！”
暮留皱眉，“怎么回事？”
“昨日有一位道长，来讨水喝，夕归姐姐以来，他就把夕归姐姐捉走了，说是什么太好了，他能增加几千年的道行……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