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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它只是一条蛇。
“我以为你会怕我的,你的尾巴可是被我开了小口子啊。”我看着它的尾巴,有几分歉意。“我放你走吧?其实我只是不喜欢看你被那个海带头控制着。”
那只蛇又一次嘶嘶的叫着,甚至用冰凉的信子舔了我的手背。
那一刻我只觉得它和寻常的小猫小狗没有区别,除了它的外形没有那么可爱,不是毛茸茸的,也不会汪汪叫或者喵呜喵呜叫。
它有的只是冰冷的皮,似笑非笑的脸。
但是它现在却比人都和我亲密,尽管我刚刚才伤害过它。
“小家伙,你真是不可思议,我刚刚伤害过你,你却可以这样在我怀里呆着,”我抱着它躺在没有人的沙漠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而我的朋友们,就算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也会怕我,明明我还是我。”
我突然在想,如果颜逸如知道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
那条蟒蛇又用头蹭了蹭我,居然真的是会安慰人的。
“如果你跟我混的话,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那个海带头有没有给你起名字。”我觉得和一条蛇讲话看上去怪怪的,不过它显然听懂了。
小东西在沙漠里把尾巴抖动的弯弯曲曲的,像是刚从水里撩出来的海带,看起来别样的喜感,我被彻底逗笑了。
“噗,你也觉得她的头发像海带?”
“嘶——”
德古拉的声音带着两分惊讶,“你给自己弄了个森蚺?孩子你真是让我感到惊喜。”
我一听到德古拉的声音马上坐了起来,没什么好气,“你来的真及时!我刚刚差点就要吃人了。如果我被人发现了,你就不用担心围剿了!他们直接先把我给办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这样揣度德古拉的心思,一是本能的觉得信任他,二是因为他的实力要团灭其他人实在是足够了。
第三,他是个很无聊的人,一定会留着“反应有趣”的我供他娱乐的。
我突然坐起来的动作大概吓到了这条蛇,它整个身子像是扬起的鞭子,波浪一般拍打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开始盘成一团往我身上挤。
就好像是受了惊的猫狗小孩子喜欢往家长或者主人的怀里钻一样。
只不过它八米长的身体,又粗又壮。盘上来一半大概就已经有五十来斤了,我吸了一口气,“小家伙,你该减肥了。”
“它可不胖,孩子,这是亚马逊森蚺,你知道这个品种里,它这样的大小都不算是大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条蛇,“你说它这个体积了都还有的长?”
那条森蚺不满地看了看我,吐了吐信子以示扬威。随即我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又直接一头栽到了我大腿上,各种犯懒耍赖。
德古拉并没有讲什么,他只是笑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既然她跟了你,你应该给她起个名字。”
“她?”我已经习惯了德古拉的语法,他对人类常用它来代称,但对于动物,他一律区分性别,用他她代称。
“对,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她和那个人类应该是缔结了契约,被召唤请去了,但是现在她输给了你,并且更喜欢你,就会单方面归顺于你。我应该恭喜你,蛇是这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之一,尽管没有狗的外表。”
我看着四处游动的那条森蚺时不时把自己团成一个螺旋,明明就是个胖鼓鼓的小团团,“要不,就叫包子吧,花卷也行。”
“……”德古拉沉默了很久,“她挑错了朋友,你确定要给她起这么庸俗的名字吗?”
“花卷!哥哥这儿来!”我对着已经浪到二十几米开外的森蚺叫了一声,拍了拍大腿。
天地作证,它,不,她居然会飞奔。一条八米长的抛物线完美落在我膝头,这条森蚺围着我缠了好几圈,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能够想见德古拉单手捂脸不忍直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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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阿米伽()
看着把头放在我怀里蹭啊蹭的花卷,我突然有点忧伤,“我什么时候能好好控制自己?今天那几个黑人也不知道看出什么没有?你知道我其实是落跑吗?”
德古拉轻蔑的笑了笑,“就算你变成了人,还是忍不住保留了猪的思想。”
之后他不再讲话,专心观察起花卷来,一会儿称赞她骨骼清奇一会儿称赞她是一条漂亮的森蚺。
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性一直有效。
尤其是当男人是像德古拉这样的英俊潇洒的大佬,就算女性是一条蛇也会被忽悠过去的。
我义愤填膺望天,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你连一条蛇都不放过,会遭天谴的。”
德古拉淡漠笑笑,“我本来就是被诅咒的生命,天谴是什么?我会惧怕?”
他这两句话里突然隐约有了愤世嫉俗的味道,充满了压抑与愤恨。
逼人的压迫感使我有一瞬觉得讲不出话,花卷也缩在我怀里,孩子一样发抖。
过了一会儿,德古拉冷静下来,又和平时一样,恢复了那温文尔雅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围剿行动就快开始了,你应该去参加了。我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希望这一次能有同样愉快的。”
“你就那么希望被围殴吗?”我放开花卷,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正在闪着红灯的项链,大概就是在召唤人集合吧。
“哦,该死的,我的忘在酒馆了。”
德古拉的声音不再响彻耳边,花卷拍打着砂石地面,等着我的指令。
“我不想就这样一直带着你,小东西,你找个树枝或者什么地方,先把尾巴的伤养好。”我摸了摸它的头,看着花卷不情愿的转身,随即一头扎进一望无际的黄沙里,失去了踪迹。
我只身回到小酒馆,拿,换了一套衣服,毕竟只穿一条四角裤满城晃悠实在太扎眼了。
展一笑他们已经没了踪影,黄珊珊留在了酒店里,说他们是去了赌场酒店集合,地址正是之前我们发任务牌的地址。
“平凡,你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说你驯服了印第安古神,所以要信奉你作为主人,大笑解释了半天他们也不信。你看,老爹的院子都重新过漆了。”
查理老爹瞪着我,“砸坏我酒桶的混蛋小子”
我赶到酒店时,侍者正要关门,看见我,礼节一笑,“抱歉先生,我们这里现在被包场了,暂时不接待客人。”
我掏出了脖子的任务牌,这才在最后关门前进如入。
侍者带我穿到酒店后门,铺着长桌的草坪看去像是准备举办一场婚宴,除了婚礼应有的白色色系,全部变成了黑色与红色。
侍者鞠了一躬,随即离去。
莲佛初坐在第一排,身后乌泱泱坐着数百人,集体黑西装黑头发黑领带,生怕看不出他们是一个组的。大概全长就只有他们最招摇了。
看见我,莲佛初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平凡先生,又见面了。”
我放眼望去,展一笑和展大笑并人群中,倒是连心坐在了莲佛初阵营隔壁的那个片区。
听到莲佛初的声音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显然是放心了许多。
那群来老查理店里找茬的黑人们看到我,都立刻露出了警惕的表情,生怕我把花卷召唤出来对着他们撕咬。
那个女人却非常激动的站了起来,就差向我跪下来了,和她一起的那二十几个男人也差一点就起身了。我赶紧摆了摆手他们不要行动,以免过于张杨。
他们似乎即使是在黑人里也算是很强大的存在了,因此坐在了当中的位置。连心虽然是亚洲人,大概是因为认识我,被请在了黑人阵营的第一排。
海带头向我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做阿米伽,是这次的优胜奖励而来。
当地的人尊奉蛇,俗称拜蛇族。
亚马逊森蚺在当地文明中,更是被奉为蛇中之王,而当地更是男尊女卑,她之所以能驱动这么多男人替她做事,完全是因为她可以召唤花卷。
但是没想到花卷和我居然芝麻看绿豆的就这么对眼了,阿米伽对花卷是用绝对的信奉才能成立的,是缔结了仆人与神明的某种尊奉仪式,然而我和花卷实力平等对打之后敲晕了丫,在力量代表绝对的拜蛇族当中,我就算半个神了。
“主人,您……将印第安古神放生了吗?”她用家乡话问道,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直视我。
我有些莫名,那就是一个小孩子,我给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