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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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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用在沈秋知的身上,多少显得违和,但沈秋知的多次提醒,已经到了范丘能忍的底线,是以是可忍孰不可忍,索性用这句话堵了沈秋知的口。

    但刑部侍郎沈秋知却是个云淡风轻的性子,该记的话他记得很牢,不该听的话他一个字都不入耳。

    范丘蹲下身子,将伏在地上的白影散乱的长发细细的料到耳后,露出那苍白且干枯的面容。

    虽然这面容已不如往日俏丽,但一看便知,这个模样定然是嘉宁郡主所有。

    沈秋知忽然转过身,抬步出了牢房。

    走了一人,牢房中更显空洞,更无人能听见,范丘口中喃喃而出,“喜桃,你受苦了。”

    一开始叶嘉宁被关押在牢狱,圣旨未下,就一日不得离开牢狱。

    范丘当时不过是刑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但是胜在后台过硬,溜进牢狱来探看她一眼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此十几日后,牢狱中越发管的严了,就连他抬出父亲的名头也没什么用。

    他想着,也许过些日子,等调查清楚,她便能被放出来。

    这终归是妄想,后来的一年多,范丘未能再见到她一眼。

    再然后便是他升任刑部侍郎,对牢中的编制换防更是清楚,偷偷潜进一次,没想到看见的,不是她,而是往日待在她身边,忠心耿耿的喜桃。

    他心中不解,连忙出了牢狱直奔定远侯府,将此事说给那人听。

    可那人平静的如同尘封几千年的湖底,只是告诫他,此事不疑透露,不然,不仅不能帮她,还会害了她的性命。

    他对此言听计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这个秘密透露。

    直到几月前,那人让他去汀州接灵,他才知道她关在牢狱十几日,便被转送到了汀州。

    而喜桃这副面孔,也是那人府上养的能人异士,前几日悄悄进到牢中,为喜桃易了这副容貌。

    倒是喜桃,要带着这副容貌下葬了。

    范丘伸手,抚在这干枯的脸颊之上,好似触碰到了真的嘉宁一样。

    只这一瞬,便有收手,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那日在定远侯府,听那人说给了嘉宁机会,他却不是十分清楚,关在偏远地区三年,到底有什么机会可言?

    可这一切都完了,不仅嘉宁完了,嘉宁的名声也完了。

    定远侯府。

    海棠花在窗前开的耀眼,在窗前所坐之人的目光好似被这花给吸引过去。

    衍玉推门进屋,立在这人身后,低声道,“人死了。”

    他点点头,双手扶着轮椅离开窗前,伸手撑住桌案缓缓站起身,复又落座在椅子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范丘从汀州带来的那一瓦罐骨灰,此刻正安然的放在桌案之上,静静的受着他的注视。

    他想开口问,你会怪我么?

    想想还是作罢,明知的答案又何必再问,他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片刻,他道,“将平遥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衍玉应是,又出了屋去,片刻,便领了平遥进来。

    “陛下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平遥回道,“控鹤都将给陛下出主意,想让陛下写一道圣旨将叶松和七公主赐死。”

    叶松和夫人,指的是叶嘉宁的父亲母亲。

    他闻言问道,“朝中之人皆有此意?”

    平遥应声。

    他摆摆手,又让平遥出去了。

    朝中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嘉宁郡主的罪名定了,今日又被赐死,便连叶松这个七品小官也不肯放过了。

    这会儿若是有人持反对态度,怕是陛下也不会听从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们去吧!

    他又想到什么一般,“建州的那伙人审的怎么样了?”

    衍玉开口,“沈秋知不许人靠近,打探不来。”

    他想到沈秋知,那人惯会在平和的面容下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要成为他的绊脚石,还是差些火候。

第三十一章 祸起萧墙() 
♂,

    他吩咐衍玉从背后书柜上拿出一本兵策,背脊挺直,如若无人的翻看起来。

    衍玉站在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动,宛若一尊泥像。

    门外传来脚步声,站定之后,便听其在门外道,“世子,府外有名自称是沈秋知的郎君求见。”

    屋外声音落去,四处寂静,屋内主仆二人还是方才的姿态,仿佛那声响是从幻境中来。

    屋内没有声音,屋外也不再催促,约是一盏茶的功夫,那仆从又折返回去,使人告知大门外的人,说是世子不在府中。

    沈秋知在定远侯府门前等了两刻钟,却只等来这么一句,面上依然谦然,摇头叹息道,“今日这般不凑巧,我便改日再来吧!”

    这句话辗转反侧,连带着沈秋知离开之际的音容笑貌,步履身姿,都描绘给了他。

    他品着衍玉奉的茶水,似闲聊一般,“你看这人如何?”

    衍玉顿了顿,“如毒蛇口中的信子,沾到就要吃些苦头。”

    他将茶水放下,面容温润,“你说得对,只是吃些苦头罢了。”

    这毒轻微的很,的确要不了命。

    不过两日,圣旨由内侍遣送到城西永知巷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宅院里。

    可就是这一方宅院,长乐府大多百姓都知是嘉宁郡主的生父母的府邸。

    如今嘉宁郡主已经以死谢罪,通敌叛国的罪名着实不轻,严重者甚至能诛九族,不过这叶松本就无父无母,好不容易爬到了七品京官的位置,尚了公主,生的第一个孩子被封为郡主,其后又生了一个儿子,现今不过八岁。

    内侍在小宅院门前下马,街坊四邻都不敢太过靠近,纷纷退其三丈之远隐隐约约看清院内的情况。

    叶松如今四十岁上下,本是壮年,却因在官场上的不如意和自幼未养在膝下的女儿,变得神情萎靡,行尸走肉一般跪在地上。

    叶夫人虽比叶松年轻个两三岁,可女子容颜本就易老,又何况受此折磨,脸上的沟壑愈深,凄凉的很。

    再说她手中牵着的幼子,从那白净的小脸上依稀能看出昔日叶夫人的容貌,也隐隐约约有着嘉宁郡主的影子,只是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倒显出同这八岁年纪并不相符的麻木表情。

    内侍摊开手中圣旨,声音尖细。

    “……叶松长女叶嘉宁,自恃恩宠,与敌国暗自往来信件,泄露国之机密,已以死谢罪,念及此事叶松及其夫人毫不知情,特饶过性命,从此逐出长乐府,永不可再踏入长乐府半步……”

    念及此,那内侍的视线扫过跪在七公主身旁的幼子,表情古怪,“其子叶央,施以宫刑,即时进宫。”

    扑腾一声,方才还跪直的叶夫人一个惊吓,躺倒在地上。

    叶松更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儿子,是叶家唯一的香火,可是就这么一道圣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完了。

    院子里声响纷杂,仆从们面面相觑,也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慌。

    内侍皱皱眉,吩咐身后的两名侍卫将跪在一旁呆愕的叶央拉走。

    那宅门重重关上,隔绝了院内的一切纷扰。

    这消息传到苏拂耳畔时倒也不晚,不过与事情发生时相隔一个时辰。

    她正奉姚管事的命令去米铺采购些白米,她私心里便赶着马车到了城西米铺,那个据说是母亲陪嫁的米铺。

    她到时,米铺的掌柜正慌忙收着东西,这掌柜分外眼熟,还是那日想去那座宅院报账的管事。

    这管事姓徐,他的婆娘在叶宅做厨娘,主家一出事,徐家婆子便慌慌张张的赶来了,让自家老伴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省得祸及自身。

    此刻有主顾上门也顾不上招待,只是高音道,“不卖了,不卖了。”

    苏拂心中一顿,走到这柜头前,似闲聊一般,“店家,你们这里米还多着呢,怎么说不卖就不卖了?”

    徐管事哪还有功夫理会她,只想着赶紧走人,说话也有些不管不顾起来,“靠山都倒了,还有什么可卖的?”

    苏拂大约猜的出来,面目也不屑道,“一个小小的米铺也要靠山?”

    “这米铺原本是七公主的陪嫁,只是如今,哎。”徐管事话说了一半,不想再说下去,恰巧徐家婆子从内屋走出来,见徐管事还在这边磨蹭,连忙道,“还没好么?”

    徐管事应声,“好了好了,等我把这账本带到叶宅,咱们就离开。”

    徐家婆子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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