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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点点头,称是,“就是她。”
这人听了苏沅的话,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人比他先前所见时,并无极大差别。
等苏拂走近了,他在站起身,道了一句,“苏郎君,好久不见。”
苏拂站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神态分外轻松的回了一句,“不知方兄何处高就?”
她面前之人,原是他们一行人前往江宁府时,所见过的抚州临川县令方永,看来还是依她所言,方永正妻江落的父亲,翰林学士江帆为了能好生看护自己的女儿,果真将方永调回江宁府来了。
也许是在江宁府任职的缘故,方永的模样倒是比在临川县见到时更加的意气风发,风流潇洒,又因方永本就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纪,这么一瞧,怕是容貌鼎盛之年,也不过如此。
方永嘴角微勾,倒是极有涵养的笑了,“高就谈不上,不过六品京官罢了。”
方永话音方落,苏拂便拱起了手道,“恭喜。”
在临川县时,方永不过是七品县令,如今越过从六品,直接到了正六品,又是在京任职,自然算是升职了。
方永没有再说话。
倒是身旁的苏沅有些急切,道了一句,“方通判,这……”
方永回过神看了苏沅一眼,苏沅闭了口,笑了笑,伸手示意方永说话。
苏拂对此一目了然,苏沅方才称方永为方通判,又是正六品官职,那么方永所任职的应是京府府尹的属官,京府通判。
她就说,没有哪一处的府尹会亲自下来拿人的。
方永看向苏拂,问道,“听他说,苏郎君是闽地人?”
方永此人的办事态度,她倒是不怎么清楚的,因此听方永这般问了,却是谨慎的答了一句,“我是闽地人。”
“闽地哪里?”方永道。
“我生于闽地汀州,一年前才到的江宁。”她回了一句。
方永微微挑了眉,又点了头道,“前两日边境抓到一个妄想逃到吴越国的闽地俘虏,听说那俘虏同苏郎君颇有渊源。”
说到这里,苏拂便是明白了,苏沅为何会这般大大咧咧的带人闯进来了。
怕是苏沅早就盯着自己的动作,见范丘从这里离开,便命人跟着范丘,瞅准机会又将人给抓回来了。
她藏在袖口的手紧紧握住,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方通判说的是谁?”
方永顿了顿,又像是在回想那人的名姓,片刻才道,“好像是姓范名丘?不知苏郎君可是认识?”
她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却笑得越发舒缓,“原来是他,我在汀州时承蒙范丘照顾过一次,因此他被带到江宁府后,陛下将人释放,他无处可去,我便将他带到这里,容他歇上几日,却不知他竟是往吴越去了。”
苏沅却在旁边看他们软言温语,如沐春风,心下便着了急,“方通判可是忘了?府尹还在等着呢!”
方永不悦的看了苏沅一眼,不过他自然也没忘了府尹交代过来的事情,寒暄两句已然足够,因此便道,“那还是劳烦苏郎君同我走一趟。”
苏拂点了头,“谈不上劳烦,通判亲自过来,才是折煞了我。”
方永直言一声请字。
苏拂看了一眼身后的玉容,又若有似无的将目光飘到十三身上,十三暗自的点了头,算是回应了她。
她同方永及苏沅向宅外走去,只等出了这宅子,身后的几人便被方永留下了,说是衙门不方便有那么些人过去。
她到底是助方永识得了凤娘的真面目,还让江落同阿鱼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且让江帆在背后助他调进了江宁府。
方永同她是没什么过节,只是不知道方永自己心中会如何想。
方永身为江宁府通判,虽然可能并无什么实权,但是在府尹跟前说句话也是好的。
因此,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方永,随意的问道,“阿鱼可还好?”
方永怔了一会儿,才想起阿鱼是他长女的小名,才笑着道,“好得很,越长越漂亮了。”
她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直到了府衙,方永带着她进去,府衙之上,两旁的捕役手持水火棍笔直的站着,堂上冷静的很,好似穿堂风吹过,泛出一丝丝的冷意。
高坐在桌案后面的府尹,一张脸很是严肃,见她过来,拍了一声惊堂木便道,“还不跪下。”
她站在原地,那身衣袍微动,面上平静无波,“我还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对质公堂()
她站在原地,那身衣袍微动,她面上平静无波,“我还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府尹约是四十岁左右年纪,一双粗黑的眉毛凶相尽显,见站在堂前的人竟是如此无礼,抬眼给一旁捕役神色。
捕役明白他的意思,遂即走到她身旁,手中的水火棍杵向她的腿弯。
她像是知道捕役身后的动作一般,不紧不慢的向前跨了一步,正好躲开了捕役的动作。
捕役见她躲开,仅是愣了愣,手中却又有了动作。
只见她抬头,不卑不亢的看向府尹,“我想给府尹看一个东西,若是携着这东西跪了,倒是怕给府尹惹来麻烦。”
府尹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方永,才道,“呈上来吧!”
她听了府尹的话,便一步一步的走到府尹身旁,不紧不慢的将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双手呈在府尹面前。
府尹也就随意看了一眼,只是那随意一眼,却是愣住了,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玉牌应该是燕王殿下的东西。
燕王殿下在朝中不怎么关心朝政,可平日里带兵打仗都要依仗着他,因此在唐国的地位可以说是除却当今陛下,最受官员敬重且害怕的一个。
只因为燕王殿下这个人,平日里虽常常带着笑意,可谁都不知道那番笑意底下,藏着的是哪种心思,没准心念一动,在陛下面前说了几句,便使谁的官帽不保。
这玉牌,他也仅仅只见过一面罢了,其他暂且不说,小小的从商之人,又是怎么得到的。
府尹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拂一眼,手前后摆动两下,示意她收回去。
她也确实是收了,又问了一句,“不知我可否站着听府尹问话?”
府尹这会儿正是反复在心中琢磨的时候,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中却在想接下来要如何?
这一小小的商贾竟然有当今燕王殿下代表身份的玉牌,难不成这商贾背后的人是燕王殿下么?
要是细细纠来,苏氏一族在江宁府的生意确实有一族坐大的嫌疑,难不成燕王殿下就是要扶持起这心来的商贾同苏氏一族作对么?
若是他应了苏氏长子苏沅的请求,怕是会坏了燕王殿下的大事。
想到这里,府尹倒是有些后悔了,只是事到如今,他既然已经将苏拂传唤过来,又收了苏沅的银子,便不能若无其事的就这般了结。
这会儿燕王殿下在边关打仗,一时片刻定然是注意不到江宁府,他只要将苏拂关个两日,到时放了便是。
想到这里,府尹慢慢抬头,看了一眼堂下的几人,才道,“有人举报你是奸细,你可知罪?”
苏拂没有着急回话,反倒是看了一眼方永身边的苏沅,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像是嘲讽一般,“府尹,我来猜一猜,举报我的人应是他吧!”
随着她话音而起的,是她的手指,指向了苏沅所在的位置。
不等苏沅说话,她便道,“府尹有所不知,我同他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很,因着生意之事,又使得他对我积怨许久,今日我在东城西城的两间茶业铺子开业,抢了他的生意,他才恼羞成怒的,往我身上泼了脏水……”
她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苏沅便怒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苏沅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目的被人拆穿还是揭了他的伤疤。
“肃静。”眼见两人将要在公堂上吵了起来,府尹的眉间已然不悦,拍了惊堂木,震醒了此刻已然有些激动的苏沅。
苏沅咬了咬牙,他自没有能换取在府尹面前不用一跪的物件,因此站在了公堂之上,一撩衣袍,生生的跪了下去。
可也就是这一跪,让他比之苏拂,更是矮了一大截。
苏沅仰头看向苏拂,她眼角流露出来的不屑,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苏沅跪的笔直,“我有没有血口喷人,还请府尹传唤今日从边城送来的犯人范丘传于堂中,看看两人是否相识。”
“苏拂此人使计将范丘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