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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这样子活着,不觉得难受吗?”
凌羽喝了一口,瞥了她一眼,“你不懂。”
那高傲的眼神,看的幽月想挥上一拳,她哪里不懂啦?她看的清楚哩!
闷闷的喝着酒,幽月大口的吃菜,决定不理这厮了,要说不说的,憋死她了。
一壶酒见底,凌羽又拿过一壶来,不一会儿那一壶酒又见了底。
幽月吃惊的望着凌羽,她太反常了,从认识到现在,头一次见她如此反常,之前的时候她甚至不曾在她的身上看到过一丝情绪,现在她居然能感觉出,她很难过,仿佛那些酒是解药,一杯下去,心里会舒服点,可是,凌羽却越喝越难过,越喝越伤心。
“他该死!”
凌羽突然冒出一句,幽月嚼在嘴里的菜一下卡到了喉咙里,差点噎死她,大口的灌了一口酒,才将菜咽下去,定定的看着凌羽,不敢打断她,生怕一出声,打断了她,她就不会再说了。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去跟我爹说了,可是”一滴泪从凌羽的脸上落了下来,她用拇指擦去,“他却食言了。”
食言了是怎么个意思?
幽月静待下文,凌羽却仿佛经历了很大的悲伤,只知道喝酒,剩下的不说了。
幽月闷闷的喝了一口酒,“男人就是这么不靠谱,提亲这事随口这么一说,我们还真不能当真。”
凌羽却放下酒杯哭了起来,“可是我真的很爱他我愿意跟他浪迹天涯我不怕苦的”
也就是说,是安竺自己退缩了,放弃了?
渣男!
“他没来,我跟我爹等了一天,他没来,再也没出现过”凌羽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悲呛和绝望,让她想起了那个夜晚,她在昆山山巅上等宣芩,整整一夜,宣芩也是没有出现,她知道那种寸寸绝望的感觉。
可是,她是倔强的,所以,她主动去找宣芩了,虽然落崖了,但宣芩好歹还是出现了,就凌羽这性格,她打死都不会低头的,所以,她跟安竺蹉跎到了现在。
“后来,他来找我,我已经是影卫了,我不想见他,公子说有些事需要当面解决,我狠下心只跟他说了一句就消失了。”凌羽又灌了一口酒,心情稍微舒缓点了,泪水却从眼角滑了出来。
“你跟他说什么了?”幽月咬了口菜问。
屋子里很静,只剩下幽月的咀嚼声,她不好意思的停下,安静的挺凌羽说,凌羽顿了一下,说,“我忘了”
幽月:“”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
就在幽月握紧筷子,恨不得戳死她的时候,她又说话了,“我真的记不清当时说的是什么了,可能人对于痛苦的事情,本能的忘记了吧,我只知道,他绝望的离开了。”
幽月握紧筷子的手,突地就松开了,面对凌羽的悲伤,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为凌羽,为安竺,也为她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掌控,只能任由其自然发展。
她不相信安竺是没有信用的人,她觉得就凭安竺为凌羽挡那一掌,他的心里是有安竺的,而且他爱的极深,只是他们之间隔了一条叫做不沟通的鸿沟,凌羽不愿意跨过去,他往前走一步,凌羽就撤一丈,他们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过。
其实,谈过又怎样?
她跟宣芩还不是个例子,有时候感觉俩人很近,近的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有时候又感觉俩人很远,明明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唉,不想了,喝酒!
天渐渐的黑了,桌子上的酒壶越来越多。
一开始幽月还吃菜,最后喝的眼冒金星,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羽自始至终就没吃过菜,一个劲儿的喝酒,最后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儿的哭。
安竺和宣芩在竹林里碰到,两个失意的男子也喝了点酒,他们比幽月和凌羽懂的节制,天黑了,就没再喝。
一天没见她俩,安竺和宣芩还是有点担心的。
走到幽月的门口,看到门大开着,俩人喝的趴在桌子上,凌羽在哭,幽月在笑,地上凌乱的摆了一堆酒壶。
他们俩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将你的人带回去。”宣芩皱眉看着安竺,安竺颤巍巍的扶起凌羽,她竟安静的滑到了他的怀里,引得他一阵过电般悸动。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能这么近的靠着她了。
安竺贪恋的目光滑上凌羽的脸,扫过那熟悉的眉眼唇角,他的视线痴缠起来。
“咳”宣芩不悦的咳嗽一声。
安竺敛神,抱起凌羽快步的走了出去。
到了凌羽的房间,安竺轻轻的将凌羽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又沾湿了帕子,给她擦了把脸,刚哭过的眼睛,微微发红,看的安竺心底一痛,她的眼泪跟自己有关吗?
安竺的手轻轻的抚上凌羽的眼,心一点点的沉沦,小羽,小羽
那个如花的女子,一开口就带笑的女子,是他亲手毁了,无数个不眠的深夜里,他流着泪一遍遍的跟她道歉,可是,他却连她的影子也见不到。
她做了影卫,绝望的做了影卫,让他一点念想都没了。
可是,小羽,你为何不肯听我解释?
见不到的时候,他无数次给自己打气,见到了心里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是他负她在先,再多的解释也会被她当做借口了吧?
小羽小羽
安竺抚着凌羽眼睛的手颤抖起来。
凌羽皱了皱眉,像是做梦了,安竺一惊,忙抽回手,发现她没有醒,手再次抚上她的眉心,轻轻的揉着,想要抚平她眉心的伤痛,凌羽却在这时迷蒙的睁开了眼,没有清醒时的冷漠,这时候的凌羽柔弱的像没长大的孩子,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阿竺?”凌羽轻轻唤了一声。
安竺的心猛地一颤,手一顿,想要抽回却被凌羽握住,“我又梦到你了呵呵真好能梦到你真好”
安竺的心巨颤,“小羽”
泪大颗的从凌羽的脸上落下,打湿了他的手心,“你终于肯叫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竺压抑着涌上眼眶的酸涩,不敢出声,怕将她惊醒,他再没了机会。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为什么不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为什么不来”
凌羽低低的抽泣,断断续续的指责,安竺心如刀绞,心疼的将她抱紧,“小羽我知道我都知道”
当时他去过了,在凌羽还不知道的时候。
可是,凌父却不同意,他先跟他谈了,并且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如果他不能取得功名,没有一丝官爵的话,不配娶他的女儿,那时候的安竺只是一名小小的士卒,没有功名,带着凌羽只会让她受苦,所以,他退缩了。
却不曾想,他的一时退缩,彻底的毁了凌羽,她绝望的找到宣芩做影卫,从此不再相见。
他现在才知道,有些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他当上都尉想要去凌府提亲的时候,凌父已经不在了。
他不是不绝望的。
可是,当他在教练场看到凌羽的时候,他是欣喜的,他以为她知道了,他才鼓足勇气来见她,她还是那般决绝。
她不知道,原来她都不知道。
凌父是从来就没看上他吧,所以,在他辞世的时候,也从未提起只言片语吧。
“阿竺我好想你好想你”凌羽突然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安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理智的大堤,顷刻间,坍塌。
他用力的吻上凌羽的唇,心底的钝痛一下下撞击着,他只有在她迷糊的时候才能得到她,眼眶潮湿,心里一片滂沱。
小羽,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凌羽是爱安竺的,在压抑了那么多年后,此刻沉醉的她,没了半丝抵抗的力量,任由自己跟着安竺一起沉沦,压抑许久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她甚至开始回应了起来。
安竺心乱如麻,“小羽”
凌羽却不给他抗拒的时间,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安竺终于把持不住,将凌羽压倒在身下,将她脸上的泪珠一点点吻干,浑身燥热起来
帘子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安竺和凌羽走后,宣芩生气的抓起幽月,夺了她手里的酒壶,沉声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
幽月的手里一空,乱抓一气,“来,喝,再喝,不醉不归”
宣芩的眸子一暗,“凌羽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