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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事情这么入迷?
宣芩抬起幽月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然后他看到她眼底的柔情,宣大皇子吃醋了。
幽月被宣芩一顿温柔的欺负之后,终于承认,她在想他,教练场上指点江山般的气势和飒爽的风姿。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应该站在高位俯瞰众生的。
她会站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俯瞰众生。
幽月郁闷的畅想着,若真有那么一日,有不怕死的想站到宣芩身后的,她会一脚一个踢出去,让她们断了这丝念想,再不敢染指她的人。
宣芩知道自己吃了自己的醋之后,躲开了,一连几天都没出现在幽月的面前。
幽月也不戳穿,由着他自己去消化,等他恢复了,也就出来了。
热天还是在大家的抗拒下来了,静寂无风的日子里,幽月着一袭浅黄色薄衫裙,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摇着扇子在树底下吃着冰镇的葡萄,一个劲儿的喊热。
凌羽拧了浸过冰水的帕子,递给幽月擦脸。
幽月享受的看着凌羽,粉唇轻启,“凌羽,你可有看中的男子?”
凌羽不知道刚刚还在喊热,巴不得脱了跳进水里泡着的人,什么时候有心思管起她来了?
“我去换盆水。”凌羽避开了她的话题,转身就走。
“不好意思承认?不打紧的,我都看到了,你就承认了吧!”幽月吐出一颗葡萄籽,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虽然她很想用袖子,但是被宣芩揶揄过,袖子上全都换了软软的棉丝江南锦,她愣是没了袖子擦嘴的乐趣。
想当年,她下山去草原,看着那里的人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脸上脏了就用袖子一擦,那豪爽,那洒脱,让她很是羡慕。
回来之后,她竟不自觉的养成了袖子擦嘴的习惯。
可是,在北宣国,被诗书礼仪熏陶过的儒家思想,沁入人心,大家的生活过得极是讲究,连宣芩的那些使唤丫头都举止优雅,幽月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粗鲁的,低俗的,她们理解不了,一个女孩子行为举止没有一点扭捏之态,毫无矜持可言,还对着皇子直呼其名,这些是跟她们的观念冲突的。
幽月看着她们别扭的样子,就将她们悉数遣散了,只留了凌羽一个在身边。
而凌羽,不管幽月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她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却在幽月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手微微的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羽的步伐有些不稳,背影坚韧决绝。
幽月闭了眼睛,继续吃葡萄,那天在教练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俊气的都尉视线一直落在她旁边的凌羽身上,而凌羽一直在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有猫腻!
有情况!
晚上的时候,宣芩还不出来,幽月便端了一盘冰镇葡萄给他送了过去,顺便问了一下那个年轻的都尉。
宣芩皱眉,想到之前的鲁莽被幽月好一顿作弄,这次他虽然不乐意她打听别的男子,却也只是沉了声音,淡淡的回了句,“他是折冲都尉,已经有心上人了。”
已经有心上人了?
幽月的笑脸一垮,怪不得凌羽不承认,原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有了心上人为何还对凌羽暗送秋波。
“他叫什么名字?”幽月咬牙切齿的问,大有替凌羽报仇之势。
“安竺。”宣芩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压了压心底的情绪,若是她再多问一句,他不介意用独特的方式封住她的嘴。
“混蛋!我找他算账去!”幽月腾地起身,反应超出了宣芩的想象。
“阿狸,你”是吃错药了?她跟安竺是头一次见,还隔得那么远,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动怒?
“带我去找他,我要问问他,为如此薄情寡义?”幽月气愤的吼了一句,从凌羽的反应看,他在她的心里,占据的不是一般的位置,但凌羽却不愿意承认,所有,她猜测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是她不愿意提起的,而宣芩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这厮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活腻歪了不成?
薄情寡义?
跟她?
宣芩的脸都黑了,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论的上薄情寡义这四个字了?
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宣芩拉住幽月,“天色已晚,现在启程到京畿大营,安竺他们也早就歇息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
幽月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歇息了正好,打的他第二天爬不出被窝!”
歇息了正好?打的爬不出被窝?
宣芩的脸彻底黑了,抱住她,用吻让她清醒安静下来。
幽月懵懂的看着宣芩,她生气是因为凌羽和安竺,他生的哪门子的气?她的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宣芩喘气粗气,将幽月困在怀里,“阿狸,你最近吃错东西了?”
幽月想了想,摇头,都是凌羽精心挑选的,哪有错东西?
“那你为何要如此肆意妄为?”宣芩的目光深邃黝黑,里面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卷到深不见底的寒潭,
肆意妄为?吃错东西?
感情他是在拐着弯的骂她呢!
“宣芩你大爷的,你才吃了雄心豹子胆呢,敢这么说我!”幽月暴怒了,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我不过是想替凌羽讨回公道而已,怎么就成了肆意妄为?”
凌羽?
宣芩僵硬着撤回手,脸上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尽管他心里对自己刚刚的举动十分的鄙夷,但从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反倒质问幽月,“安竺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凌羽?”
幽月舒了一口气,便将在教练场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宣芩,宣芩听完,眉头舒展,将幽月揽进怀里,“我们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何必卷进别人的感情里!”
幽月推开他,“凌羽不是别人!”她可是他的下属!
宣芩一怔,“你都知道了?”
幽月抬眼,眼里精光一闪,“都知道了。”他有事情瞒着她!
宣芩垂眸,“凌羽和安竺的事情我略有耳闻,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闹到现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你确定要掺和?”
“我为何就不能掺和?”幽月绷着心,配合着宣芩的话,继续往下说,她直觉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阿狸,你”宣芩抬头,将幽月还来不及收回的期盼的目光,看的清清楚楚,她并不知道,他却差点都招了。
看来,凌羽并未向幽月说起。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幽月见宣芩止住了话,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她的心思,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她就不适合藏着掖着,尤其是面对心思如此缜密的人,特别是这个人还对她了若指掌。
在他面前耍花招,简直是班门弄斧了!
宣芩低叹一声,才幽幽开口,“安竺心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羽。”
幽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一直瞧着锅呐!
据她观察,凌羽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可是,发生了何事,让两个相爱的人形同陌路了?
具体的事情,宣芩也不得而知了。
凌羽原本是他的下属,并不是影卫,遇到年轻阳光的安竺,彼此倾心,一见钟情,宣芩并不干扰下属的私底下情况,这些他还是听青衣和青石他们说的时候捕捉到的信息。
俩人感情迅速升温。
那时候安竺并不是都尉,只是一名御前行走。
可是,后来,凌羽突然找到宣芩,请他让她做影卫。
要知道影卫非得传召不能现身,相比普通的下属,他们是没有自由的,更没有自己。
蛰伏,是他们基本的技能。
而且,影卫不能成婚,若成婚,就必须脱去影籍,在影卫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抹除,影卫也会对所有的联系方式进行调整。
所以,影卫是不允许有儿女私情的。
宣芩并未答应凌羽的请求,而是招来了安竺,将凌羽的想法告诉了他,安竺并未阻拦,只是留下了两行痛苦的泪水,沙哑着嗓子说了声,知道了,就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竺更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他曾跟着宣芩上过战场,差点被敌人一刀砍断了手,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一刀取了那人的性命。
铮铮铁骨让人钦佩。
但他却为了凌羽做影卫落泪了。
凌羽心如死灰。
安竺的世界也从此沉寂。
直到凌羽跟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