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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配合不那么默契的的两人,在防守时也会产生空隙。
这时候全靠一旁的安格维斯使用圣术,放出骚扰性的光弹来干扰景秀的行动。
可以说是三人合力才能勉强跟景秀相持。
时间一长,除了如同鬼魅一般抹消了气息和存在感的安格维斯之外,帕尔杜斯和乌萨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主要使用蛇咬剑进行中远程攻击的帕尔杜斯还好,前卫职责的乌萨,伤势已有些不容忽视了。
左臂、右大腿、右肩等数处,被撕破的黑袍下,鲜血不停汩汩流出。如果不是乌萨体魄强健,现在战斗力恐怕已经被相当地削弱了。
同时,这也是令帕尔杜斯暗暗心惊的一点。
他们身上所穿的黑袍,可是格里高利之剑的配给品。所有的黑袍都受到圣术的加持,比起一般的衣服来说,防御能力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下位小队领到的黑袍上,并没有什么强力的圣术,然而它的强度也已经相当可观。帕尔杜斯估计,这可能与旧时的轻质皮甲强度相当。在吸收冲击力的能力上还更胜一筹。
然而就是这样经过特殊处理的黑袍,却完全无法挡住景秀的利剑。
要不是乌萨有靠着肌肉运动略微偏开剑锋的本事,以及景秀姑且还是对那巨大的铁棒有所忌惮,采用一击即走的策略,那几处伤口中至少有一个以上被刺个对穿也毫不稀奇。
巨大的黑熊挥舞着钢铁的熊掌,银蛇潜藏在暗处,不时发出阴狠的攻击。
然而,景秀轻灵的身影,就如同毫无重量的落叶一般,在劲风呼号的密集攻击之间划出优雅的舞步。
哪怕两人的进攻中现出再微小的空隙,景秀的反击必然如期而至。利剑闪烁的寒芒如同繁星般璀璨,一道道锐利的剑气甚至令帕尔杜斯产生根本无法防御的错觉。
实际上,如果不是乌萨帮她挡下几记犀利的反击,她现在的伤势肯定不是几处擦伤这么简单。
明明在场面上看起来是两人围攻一人,但是实际的战况彻底不同。
“…………!!”
乌萨的重重一击再度被景秀避过,可帕尔杜斯的蛇吻瞅准机会直扑景秀的死角。
这是他刚刚向后跨步,后脚还未落地的时机。这种脚步尚未踏稳的情况,可以说是帕尔杜斯少有的机会了。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
像是早就预料到帕尔杜斯的攻击一般,景秀的剑尖早就等在了她的进攻路线上。
蛇吻宛如被一道闪电贯穿——景秀的刺击正中蛇咬剑的最前端一节,整条剑鞭彻底失去了势头,如同绵软无力的绳子一般被弹飞出去。
能在瞬息之间捕捉到飘忽不定的“蛇头”,并且在下盘没有完全站稳的情况下,放出分毫不差又力道十足的刺击,将帕尔杜斯准备已久的全力一击弹飞。景秀的强悍甚至令帕尔杜斯产生了丝丝恐惧感。
可是,景秀的技量可远不止于此。
就在弹开帕尔杜斯的攻击后,他又向侧后方踏出半步,恰巧闪开了视野之外,安格维斯从侧后方射出的光弹。
不过,就这片刻的间隙,已经足够乌萨重整态势。
蓄满力道的巨棒,划出满月般完美的圆弧,再次向着景秀的头顶砸去。
这次,帕尔杜斯有幸靠着自己的双眼解开了最初的谜题。
面对乌萨的全力一击,年迈的管家不仅没有闪躲,反而一脚微微后撤,摆出了像是起跑冲刺姿势一般的箭步。
只在一瞬间,将细剑收回胸前的景秀,就像是拉满的弓弦一般,每一寸肌肉都蓄满了力量。
紧接着——
“喝!!!”
伴随着堪比雷鸣的大喝,劲弓射出了快如疾电的剑闪。帕尔杜斯的眼睛,甚至都没能捕捉到这超越音速的突刺轨迹。
一柄毫无特色的细剑的突刺,带着媲美步枪子弹的威力,精准地撞在了乌萨的巨锤之上。
“唔……!!”
乌萨勉力握住巨棒才避免了脱手飞出,然而本人却因为冲击力而接连后退了数步。
而弹回了乌萨攻击的景秀,已经收剑而立,再度摆好了架势。
这就是景秀的力量,堪比“魔法”般神奇的技巧与实力。
用一柄细剑弹开乌萨的全力一击究竟需要多少力量,帕尔杜斯根本就没敢考虑过这种事情。更令她无法理解的,是这样一个身材普通的老人,是从哪里冒出这样爆发性的力量的。
种种不解最终全都化作恐惧。帕尔杜斯甚至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变得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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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斗开始经过了多久?
在多年的佣兵生活中培养出精准生物钟的帕尔杜斯,现在却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一边倒的战斗,令她根本无法分出多余的一丝意识去在意时间。
“哈,哈,哈……”
“呼……呼……”
帕尔杜斯与乌萨两人,几乎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才甩开了景秀的追击,成功与他拉开了距离。
两人不约而同地借着这片刻的空闲大口喘息起来。
过度的体力消耗,甚至已经达到了大脑缺氧的程度。帕尔杜斯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已经变得迟钝了。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缺乏锻炼啊。”
然而,手持刺剑的老管家竟像是身在舞会一般悠然,连一滴汗都没有流下的样子。
实际上,相比于疲惫不堪,又因为不断增加的轻伤而剧烈耗费体力的二人,老管家景秀都完全看不出有一丝参加过战斗的样子。真的就像只是随着乐曲轻舞了一段。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
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帕尔杜斯好不容易恢复供氧的大脑,这才想起小队的第四人——一个人冲进宅邸的穆兹。
这并不是她抛弃了队长的责任,而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她连脑中浮现出别的名字的闲暇都没有。
当然想起来也没什么用处。自身难保的帕尔杜斯,连穆兹是死是活都无法判断。
而另外的一个人——安格维斯,则像是脱离战斗一般,幽灵般地站在距离双方都有一段距离的树下。
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帕尔杜斯总算是明白了一点。
安格维斯并不是消极战斗,他也在以自己的方式给敌人施压。
而景秀,也确实分出了相当的注意力来警惕这个自己人都摸不透的绷带怪人。
也正因如此,他对帕尔杜斯和乌萨的战斗策略是防守反击,而非主动进攻。
否则现在两人很可能已经尸横当场了。
如果放在以前,帕尔杜斯可能会对安格维斯相当不满。然而在这种束手无策的状态下,她反倒期待起这个莫名其妙的怪人来。
既然有可能是“那位阁下”直属的密探,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作为只对自己的力量寄予全部信任的原佣兵,在手下坠入敌人陷阱生死不明,自己又显然敌不过对方的护卫时,竟然也开始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看来成为格里高利之剑非但没能让自己更坚强,反而比以前变得还要软弱了啊。
帕尔杜斯在心中发出苦笑。
但是不能放弃。
为了自己那或许并不配称作“理想”的目标,帕尔杜斯绝对不会放弃挣扎。
对不起,庞菲利……迪亚戈神父。
她在心中向着那个人道歉。
虽然就在不久之前刚刚作出约定,但她恐怕要打破这个约定了。
不过……对于为了包庇异端而坚持抵抗的人,格里高利之剑也会将他们一并视为异端。
这样的话……请允许我狡猾一下吧。
帕尔杜斯下定了决心。
为了消灭世界上所有的异端,为了让自己这样因异端而抱有痛苦回忆的人出现……
帕尔杜斯,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扫平眼前的障碍。
“乌萨。”
她向着部下使了个眼色,并且在景秀看不到的角度暗中做了个手势。
这在佣兵之间,是“你去佯攻”的信号。
乌萨与穆兹一样,出身“盗贼团”,这种佣兵间的手势交流他们应该也并不陌生才对。
果然,乌萨向着帕尔杜斯郑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询问就甘当诱饵,对于这样将全部的信赖压在队长身上的部下,帕尔杜斯深感自己必须回应这份信赖才行。
两人交换了视线,确认作战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