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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无比寂静,她一个人漂浮在这块水域。
‘你是谁?’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这个声音。
我是君扶苏。
‘多少岁了?’
——那个声音古老而悠长,可却带着丝丝引诱。
二十八岁不对,十六岁。
恍然中,她记起了自己现在的真实年龄。
她十六了,是在一个空荡的房子中,独自一个人过完的这个没人祝福的生日。
‘爱木呆吗?’
木呆?
她在这片黑暗的世界想着。
或许吧
她记得,那个爱叫她‘少爷’的光脑,对于她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那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吧。。。。。。
“呜呜呜少爷原来你这么爱我,我死而无憾了。”周遭的世界一下子亮堂起来,木呆带着哭腔的机械奶音一下子充斥了君扶苏的世界。
“”君扶苏想睁开眼,但是眼皮仿若千斤重,根本睁不开,“我怎么了?”
木呆抽抽噎噎的说,“少爷你坠楼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差点就嗝屁了。”
“还没死啊”她喃喃道,“我还以为结束了呢。”
还以为这场匪夷所思的重生,要终止了。
“还没死透。”木呆哭着说,“我的能量快耗尽了,勉强能让你不咽气,剩下的就只能看医生了。”
“少爷,这次我要睡好久好久,你千万不能再受伤寻死了,不然的话,你就真的凉了。”
“我马上就。。。休眠。。。少爷。。。想我。。。”
君扶苏能感受到木呆的能量在急速消失,他的话语已经不能清晰的传递过来了。
她唯一听清的,只有最后那句,“好好照顾自己,有很多人爱你,等我回来。”
小奶音消失了。
第357章 我祈求着……()
星期三,天气雨。
事件:
小扶苏命悬一线,陷入昏迷。
我发誓会把黑森林铲除,伤害扶苏的那个人跌下楼后当场毙命,他是一个幸运的人,如果苟活着,他或许会奢求死亡。
我从未如此狼狈过,她摔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跳仿佛也停止跳动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否会是错误的。
我是一个间接导致这件事发生的罪人。
求求你快醒来吧。
*
星期四,天气雨
事件:
这场雨下了很久,小扶苏肯定不喜欢这种天气,她只喜欢阴天。
她还没有醒,但是生命指数渐渐开始稳定了。
快醒吧,我亲爱的。
*
星期六,天气阳
今天的天气很好,昨天没有记日记,出了事。
她就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像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
头发被剃了,等你醒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吧,毕竟,你很喜欢你的头发。
*
星期四,天气多云
距离上一次写日记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她昏迷了17天。
求求你,快醒来吧。
你弟弟和爷爷天天都会来看你,他们很伤心。
星期一,天气阳
我果然坚持不下来写日记。
今天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我快疯了。
——来自司爷的日记节选。
…
君扶苏出事的第三天,君老爷子夫妇和君乐赶到了。
三位君扶苏的至亲看到他们的孙子/哥哥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老夫人晕倒了,小君乐哭得嗓子都嘶哑了。
就连老爷子,也掉了眼泪。
司卿睿天天日夜不休的守在君扶苏的身边,眼睛布满了血丝,下巴冒出了胡茬。
洛谏言成为了君扶苏的主治医师,往日的好兄弟在这段时间内关系箭弩拔张。
可是司卿睿还身负第三军营总教官的职责,最后被一队人强硬的带回了部队。
齐峰跟在他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逐渐消沉冷漠,在君扶苏昏迷期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煞神’。
但是他还会偷偷地去军医院,轻柔的拿着帕子给他心尖上的那人擦手。
他会轻轻地诉说着每天发生的事,他为数不多的温柔全给了这个昏迷的人。
知道那一天洛谏言红着眼对司卿睿说,“扶苏如果再不醒,成为植物人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
司卿睿那天发狂了。
他跪在君扶苏的病床边,像头没有退路的野兽,绝望的哭泣着。
他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老夫人失去了仪态,悲伤地哭泣着。
老爷子与司卿睿一起陷入了无比的自责中。
乐观的小君乐一天比一天消沉。
很多人再想,如果君扶苏没有去军营,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了?
没有人可以回答。
因为,对于君扶苏来说,能挽救她的,只有那一条路。
可是,那一条路被迫中止。
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挺喜欢的那个白头发的小明星受了重伤,可是到底伤成了那种程度,只有301的人知道。
这个宿舍随时随地都沉默着,没有了那个小少年调戏尚西扬的声音。
君毅他们从任务地点回来后,看到他们当做弟弟一样疼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罩,差点冲去血洗黑森林。
他们的底线,终于被那个地方触犯了。
第358章 臭傻逼,放开我()
时针在钟表的盘面上一圈一圈的转动,军区医院四楼最里面的那个病房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这一楼的病人基本都知道了那个病房里的病人不出意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409的孩子怕是醒不来了,哎。”
“我去看过那个孩子,长的可标志的一个人儿了,可惜了啊。”
“那孩子的家人可怕是伤心坏了。”
“我”
“希望能够”
司卿睿穿过这条走廊,听到椅子边几个养病的老兵语气遗憾的闲谈,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推开门,老夫人苏暖正在守着君扶苏,她看见进来的人露出一个笑容,“又来了啊阿睿,也难为你了。”
司卿睿摇了摇头,“没关系,本来都是我的错。”
听到他这么说,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跟苏哥儿的爷爷一样,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不用自责。”
“苏奶奶,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苏暖看了看司卿睿,站起身,“我知道你对我们家苏哥儿的心意,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睿,不要把莫须有的包袱,强加给自己知道吗。”老夫人站在司卿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会承受不住的。”
“”
司卿睿没有回答,老夫人微微的叹口气,离开了病房。
男人坐在君扶苏病床旁的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沙哑,“对不起,军营里还有训练,昨天没来看你。”
旁边的大脑活跃显示器上还是频率极小的浮动一下,跟以前没有变化。
“你呀,逃了这么久的训练,心里是不是在偷笑,马上就要考核了,你也不用考了。”
“当初还说定了,要你必须通过考核之后才能离开军营,结果没想到”
“小扶苏,你演的戏很好看,网络上的人都在夸你呢。”
“如果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给娶回家了,反正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
耳边仿佛有人在絮絮叨叨,可是听不真切。
大脑昏昏沉沉的,仿佛塞满了棉絮。
谁在说话?
“小君乐都瘦了,黑了不少,也变成一个小男子汉了。”
“你的小包子弟弟变成了一个小馒头,等你醒来肯定会心塞。”
他诉说着生活的闲事,捏着那只苍白的手,闭着眼睛道。
他不敢睁眼,不敢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没有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仿佛把眼睛合起来,捏着这只苍白冰凉的手就能制造出她还醒着的幻觉。
他说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制造的幻觉多了,他感觉自己捂着的这只小手微微动了动。
他闭着眼睛想肯定是错觉,毕竟这样的错觉太多了,多到他神经快崩溃了。
有一次在军营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君扶苏醒了,他就这么离开了军营,可是那仅仅只是自己的想象,她依旧躺在病床上,等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军营时,还接受了处罚。
给了希望,等睁开眼还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