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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月读的计划,常生的脸色都青了,但他立马反驳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在这里我用不了能量,你也照样用不了!没能量你还改个屁记忆啊?”
月读冷笑一声,提醒道:“你以为那只神龟是谁家的?”
常生瞬间就被这句话给打击到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亲手伤害厉寒,常生心里对月读的杀意却更加强烈了!而伴随这个想法而来的却是身体更加不能自控的反应。
月读用一脸胜利者的表情看着常生,她双手上凝着两团光芒,分别从两边向常生的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就在光芒才刚刚触碰到常生翘起的头发丝的刹那,突然数十道黑色尖锐的触手自常生身上冒出,万箭齐穿地刺向了月读的身体,瞬间月读身上就血花飞溅,爆出了一片血雾。
紧接着,月读双手上的能量就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那些黑色的尖锐触手也随之消散。
全身都是血窟窿的月读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又惊又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没出两秒钟她就瘫倒在地,似乎想说什么的嘴里只有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没一会儿,她的眼神就失去了生命的光辉。
身体已经不再颤抖的常生也脱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月读的尸体,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
想抓住月读一直以来都是常生近期的最大目标,甚至在理智层面还高过了对浮萍的仇恨。最关键的是,常生根本就没想过月读会这么轻易地死在他手上。
在常生的心里,像月读这样总是掀起惊涛骇浪的敌人就应该被他抓回联盟,然后被公审,接受法律的制裁!就算非要死,她也该是那种死得轰轰烈烈的类型。
可现在,月读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这种落差感让常生觉得特别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飞溅在常生脸上的血还是温热的,那种稠稠又温温的感觉却不得不让常生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月读一死,原本走廊里的那些被常生小兵们捆绑住的丧尸群就突然恢复了神智,他们惊恐的叫嚷声立马就将精神有些恍忽的常生叫得清醒了过来。
常生随口说了个撤字,那些捆绑众人的小兵们就瞬间化成黑色的雾气,紧接着就丝丝缕缕地通过极小极小的黑洞钻回到了异空间里。
走廊里的人群一脸懵逼地站起来,当他们看到满身是血的月读倒在血流成河的地上,旁边还坐着个浑身被溅满血的常生时,他们都像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吓得他们全都退缩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常生打着晃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月读身边,蹲身随手抹了一把地上的鲜血,然后就呆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明明没有动杀心,常生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悲伤在常生心底涌现,渐渐涨满了常生的心,最终化成泪水溢出了常生的眼。
虽然抓月读才是常生最希望的结果,但无奈之下杀了她却也并不会让常生感到后悔或是难过。无论是从工作角度或是私人角度出发,月读的死都在允许范围内!
所以,常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悲伤,又为什么难过?可他就是止不住这决堤的眼泪,也同样无法停止这莫名的颤抖。
常生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怎么也脱离不了的状态里悲伤了多久,直到厉寒摇晃着常生,把他从悲痛中拉回现实时,常生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了,大楼的结界也已经消失了。
除了厉寒外,常生他们这边的所有人都正围着常生,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就连蝮文都被蝮武和神威架着站在一旁,虚弱地看向常生。
厉寒的身上有伤,但不重。他表情焦急地问:“常生,你……不要紧吧?”
常生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颤抖停止了,他抹掉脸上的泪痕,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他答非所问地说:“我把月读杀了。”
厉寒扫了眼月读的尸体,语气淡淡地说:“我知道。”
常生又说:“我不是因为月读的死而难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懂。”厉寒淡淡地说着。
常生哽咽地问:“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想知道原因。”
厉寒犹豫着说:“因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杀人了。”
常生的眼泪瞬间又不停地流了下来,他哽咽地说:“干了这么多年还得这么矫情的毛病,给你们添了这么长时间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厉寒揉了揉常生的头,温言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干我们这行早晚都要经历这么一回,你的这道砍终于过去了。”厉寒看着月读的尸体却对常生说:“通过敌人的死来度过这道砍,那是因为在你的心里从未轻视过敌人的生命,这也是我最敬重你的地方。”
常生的泪水瞬间就停止了,他一脸受宠若惊地说:“敬……敬重我?我没听错吧?这好像一直都是我单方面对你的用词吧?”常生表情别扭又有点开心地说:“嗯……感觉好奇怪,要不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厉寒目光一冷,一拳砸在常生头上,冷声说:“好话不说二遍!二货!”
第九百七十五章 打道回府()
宝儿身上的诅咒被解除后,神威和长右就即刻带幽祝回幽冥界了,毕竟神荼和郁垒都不在冥界的情况下,他俩还得代替东方鬼帝处理很多事务呢。
因为月读的尸体也必须交由联盟来处理,所以就由无暂时保管在他的异界里了。
忙完这些后,常生他们一行人就把一切交给妖界处理,而他们则坐车回了蛇王府。
路上,常生问了厉寒和无昨晚他们那边的情况。
厉寒和无都说浮萍和莫莫并没有跟他们正经打,她俩主要以拖住厉寒和无的打法为主,想必就是为了不让他俩去支援不能打架的常生。
之后,大概是浮萍从怪龟那得知了月读的死,她们那边就突然改变了打法,似乎想要强行夺取常生,但因为厉寒他们三人的顽强抵抗,浮萍他们一直没机会接近医院大楼。
一直打到天亮后,就在妖界从外部快要攻破怪龟的大结界时,浮萍他们才放弃逃走。
常生脱口问道:“幻海呢?也逃了吗?”
无随口说道:“他一个弃子,浮萍怎么可能带着他逃呢?早上的时候他就直接被长老院带走了,鼠王好像还亲自去长老院交涉了呢。”
“哦?”常生突然问:“刚才听你俩那意思,幻海是一直打到早上吗?”
无说:“要不是打到早上,达施早过来我和厉寒大人这帮忙了,不是吗?再说,我确实有看到他们那边一直打着呢。”无意识到什么,问:“有什么不对吗?”
常生说:“我可是昨天半夜就干掉了月读,医院大楼里被月读操控的人可都是月读死了后就直接解开了法术的。”
厉寒双眼微眯地问:“你怀疑幻海根本就没被改记忆?”
“不敢肯定。”常生说:“不过,一般记忆和别人的话冲突时,难道不会产生怀疑吗?想想上次弥欣被改记忆时的情景,再看昨天的幻海,他根本就不给达施反驳的机会,当时我就觉得他的行为非常反常。”
无说:“可这种事也是因人而异的吧?不好随便下定论。”
常生说:“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了。”
据常生分析,从昨天幻海的话里可以知道,他的记忆被改成他是捡来的,鼠王全家都各种看他不顺眼、从未瞧得起过他。
常生说:“这个设定初一听好像是很合理的挑拨手段,但仔细一想却漏洞百出!”
无脱口问道:“为什么?”
常生说:“因为时间!”
“哈?”无一脸莫名地问:“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厉寒却已一脸恍然,他感叹道:“就算是改变记忆,这种低级的挑拨手段也的确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幻海确实有问题!”
见无还是没太理解,常生就告诉他,说他早就说过,被改的记忆是经不起推理的!一但被逻辑推翻,记忆马上就会变回来。
可是,这么低级的记忆修改却骗了幻海这么长时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被改的记忆里鼠王各种打压海幻,可现实是幻海在鼠族一手遮天!光是这一个不合理就足够推翻他所有被改的记忆,更何况现实里能推翻被改记忆的事简直多如牛毛了。
“所以,”常生脸色阴沉地说:“幻海不是被改了记忆,而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