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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西装剪裁得体、设计纷繁,却掩不住他身上的与生俱来的高贵的气质。仿佛有无数道光线,正从缝着金属纽扣的袖口、从西装上细密的线脚里逸散出来,那是他的桀骜、他的不驯。
这一瞬间,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也因他而停止了跳动。
又是亮灰色的amani的西装。
从记忆里多了他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默默记下他爱穿的牌子。几乎是不用费什么脑筋的,他一整个衣橱里的西装都是那同一个牌子,源于习惯又忠于最爱。理所当然,她当他该就是那样一个长情的人,喜欢一样东西,就会固执到最后。
002有名无实()
孟浅见来的人是他,眉眼一横,面上写的都是不耐。
纵然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要他来保她,可最后还是在一进了警局打了电话给他。
不找他,她还能找谁呢?
其实想想,自己还真是既可笑又可悲,b市的人都知道,孟家二小姐纪娇纵任性,被孟家人上上下下宠得是无法无天,要太阳便是太阳,要星星不给月亮;却不知道,那个令人人欣羡嫉妒的她早在孟家沦落到如此地步。犯了事的时候,居然要阮少斐这个外姓人来帮她。
“你是孟浅的?”小李一见这人穿着不凡,不由地,说话时放低了姿态。
“丈夫。”男子礼貌一笑,答道。
“丈夫?”小李倏地瞪大了眼,如果刚他没听错的话,孟浅今年十九岁,还没到法定婚龄,哪里来的丈夫?
阮少斐一眼就看出了小李想问什么,他又是笑:“举行过婚礼了,等她到了年龄再去领证。”
事故如他,他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又或者是说,这两年来他没少为她处理过类似的事情。连台词都是不需要提前背好,信手便能拈来的。只是今天的阮少斐,说到这里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孟浅一眼,薄唇上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缓步走到小李跟前,双手呈上自己的名片。
小李礼貌地回笑,被男子身上的贵族气息震撼,颤巍巍地接过名片。
银色的名片上落着三个烫金的楷体字,阮少斐。
阮少斐,这名字分明有些熟悉
再向名字的下一行看去的时候,小李便是一惊,吓得整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真的是他!
阮少斐,斐氏集团总裁,上层社会鼎鼎有名的青年财阀,l国白手起家的股神。这个名字在华人圈,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阮先生啊”
孟浅轻蔑地瞥了一眼正逢场作戏的阮少斐,又瞟了眼小李那张谄媚的脸脸,不禁冷哼一声。
这世界上的人还真是可笑,她见过的哪一个见了阮少斐都要学着狗一样朝他摇摇尾巴讨好他一下。
“你不是说你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不来了吗?”孟浅打断了阮少斐两人的对话,冷冷地发问。
阮少斐淡淡一笑:“是爷爷吩咐我来的。”
“又是孟鹤先”孟浅冷冷地笑了,“呵,果然还是那个老家伙的一句话好用啊,一句话就能让阮先生亲自走这一趟。”
她也真的是没什么自由了,走到哪里都要受制于那个老东西。
站起身来,她抚了抚裙摆,踩着那双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阮少斐的面前。穿着高跟鞋,她也只到了他的眉心的位置,削尖的下巴倨傲地仰起,蹙着眉,她睨视着阮少斐:“阮大总裁,你开车来了吧?”
阮少斐早习惯了她傲慢的语气,因而不愠不恼,不予置否,只是垂着头淡笑,静静地听着她的下文。
“既然是老头子要你来的,那这里,就你来处理吧!”她抓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包,“我在车上等你。”
003挑战他的耐性()
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警局大门前,暗灰色的车窗缓缓摇下,自副驾驶座的位置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架在秀挺的鼻梁上的是一副大大的墨镜,两块茶色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却唯独露出了她紧蹙的眉心。孟浅远眺警局门口,空无一人,低头,她又看了看腕上的表,二十分钟过去了,阮少斐还没出来,她家阮先生的办事能力还真是越来越差了呢!
百无聊赖之时,孟浅将车座放得低了些,放松了身体,她依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着车顶。
算起来,成了他阮少斐的“地下小妻子”有很久了吧?
久到他和她两个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婚姻。这种日子;等到她过了今年的二十岁生日,就刚好两年了。
思绪纷飞,直到听到车门一声震响,她才发现驾驶座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
“怎么不开空调?”阮少斐冷冷发问。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他在说话的同时,很自然地就关掉了车内音响,甚至没有让她察觉到一丝他的不自然。
“人造风,吹不惯。”说着,孟浅便将车窗摇到最大。
“孟浅,我希望,今天的事是最后一次。”他直进话题,甚至没有一句一段的铺垫,郑重其事道。
“哦?杀人大的事,不是我家阮先生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吗?”
“孟浅!”他低吼一声,发动车子,“美国梁医生那里,我打过电话了,他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偷窃癖。”
这语气也是她习惯了的,每当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便总会卸下一贯的温情假面。每到这个时候,他和她也就会像是两只刺猬一样,用身上的刺痛着彼此。
也方才觉得,只有这样,他和她也才会觉得畅快淋漓。
孟浅眉心一蹙,她看着那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我偷东西,都是故意的?”
阮少斐紧蹙着眉头:“你要知道,如果再有下次,我是不会去给你处理的。
“那又怎样?你阮大总裁不去,孟鹤先那个老头子肯定也会派别的人来,方管家会去,景助理会去,我孟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下人,不是非要用你。”
是的,在她眼中,他和孟家的下人无异。
她的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孟浅看着阮少斐的手紧紧握着,因用足了力气,他干净的指节愈加分明起来,被他捏得铮铮作响。他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她知道,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
车内的空气压抑得与外面的如出一辙,静默了两分钟,阮少斐再开口的时候,几乎是从唇齿间磨砺出来的。
“孟浅,你最好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阮少斐,你也最好不要忘了,是谁让你进了孟家的。”
一声急刹车刺耳,方向盘飞转,车头一转,折回旁边的另一个车道。
孟浅坐好,一看车子驶向的不是回他们的家的路,而是——
所有的安全感在顷刻消失殆尽。
004孟家的忠犬()
“这是要去哪儿?”她的声音有些微颤的,目光也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他不答,她紧张地将手搭在车子的门扣上,指甲扣陷进去。她朝着他大喊起来,全然不顾他握着方向盘:“阮少斐,我问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为所动,目光始终聚向前方:“孟浅,孟家也是你的家。”
“放屁!”
坐在副驾驶座里,孟浅所有沉积在胸口的愤怒在阮少斐说出那一句话爆发,她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紧紧地攥着拳,指甲深陷进掌心中仍不觉痛。
可笑!
孟家是她的家?
是她的家的话,会在两年前以那样的方式让她滚出孟家?是她的家的话,会在一年前让她逃荒一般地逃到国外?
那些画面都还历历在目,叫她怎么能忘?
“阮少斐,停车!”
“我不去孟家,你给我停车,我说停车,你他妈的听见没有!?”
她一句比一句情绪激动,一句比一句扬高了声,最后一句,近乎喊破了喉咙。
“停车,不可能。”
她扯住他的衣领扑上他,张口重重咬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停车,她就咬着。颈上锐痛传来,他不为所动,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他仍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车身不摇不晃。直到一阵腥甜在唇齿间漫延开来,她才松了口。
看着他颈上渗着血珠的齿印,她心上一刺,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失控了,刚只要她再用力大些、咬得深些,她是真的能咬死他的。
阮少斐是疯了?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