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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平时看不惯老爷子天天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但是他也没曾亏待过他老人家啊……
只是老爷子脾气倔,也不知他是哪儿不如他意了,硬是不想回家看着他这张脸。
老爷子早些年就开始填补远古华夏文字字谱了,这事他一直是知道的,老爷子研究这东西,还硬是花大价钱去拍卖过好多珍稀的古籍文本,只是这东西实在是烧钱得紧,他手头也不宽裕,所以老爷子把老本拿出去时他还阻止过,甚至还发言绝不给老爷子资助一星半点。
可那时他不是没想到这老爷子居然真有一日能完成这玩意嘛嘿嘿……
他妻子早就过逝了,一直没再娶,因为老爷子不松口嘛,他能有现在的职位也是多亏了老头子的人脉,到底还是自家人。
这次若是能哄得老爷子同意在字谱的发表人副手上填上他马蔺的名字,简直就是名利双收嘛哈哈!
这么一想,马蔺越发觉得风光的日子近在眼前,脸色也变得越发得意起来。
第七十一章,忏悔()
紧闭的书房只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老者将屋内的特制保险柜打开了,抱出了他这么多年的珍藏,一摞一摞地堆到书桌上。
不一会儿,这些宝贝古籍围成了三面的书墙,没过头顶。
一夜过去,查验古籍整晚的星尼教授抬起昏晕的脑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黄皮字谱。
他,都一百多岁的老人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了一位晚辈。
明明……
那个孩子完成了一件多么伟大,足以名垂青史的事!
星尼教授一夜未闭的眼睛突然感到酸涩起来,抹眼睛耸鼻子,有些悔不当初,你说他当时的反应怎么就那么过激呢!
他一定吓着那个孩子了。
难得年少的嬴政竟然这般沉得住气,当时居然半点没生他这个老人家的气,还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好生劝他不要动气。
这般懂事的孩子,他怎么舍得怪罪她呢——
她可是完成了他毕生的梦想(之一)啊……
不一会儿,书墙中一把岁数的老人就涕泗横流,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
好在,没有旁人能看到他的失态。
星尼教授独自忧伤了好久,亢奋了一晚上的精神才萎靡下去,趴在书桌上缓缓地睡着了,皱巴巴的睡容上还挂着干涸的泪迹。
这一睡,足足睡了大半天,然后被重重的敲门声弄醒了。
咚咚咚,咚咚咚……
像打雷一样。
“老爷子,你没事吧?你快回答我啊……”上了半天班迫不及待就回家的马蔺见自家老丈人的书房还紧闭着,忍不住性急就敲了起来。
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挂在那本字谱上了。
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池……
为此他在下班回来的路上还专门跑了趟,去买了一堆补品回来,打算孝敬一下老爷子。
星尼教授醒来的时候头很疼,不知是年纪大了睡眠不足的缘故,还是因为那震天响的敲门声,反正脸色是一下子垮了下来。
起了身,开门,老脸上冷得像块冰。
“老爷子,你终于开门了!”马蔺叫道!
星尼教授也不搭理人,回身走进去了,脚步很重,像是要把地敲出一个洞。
他要是再不开门,他这不成器的女婿恐怕就要拆门了!
马蔺赶紧端着屋里机器人熬好的补品,跟着走了进去,准备好好跟老丈人谈谈。
……
“什么?!你说这字谱署谁的名?!那人不过一个无名小子!”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马蔺的尖叫。
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老人,语气很是不甘和不屑。
要知道,今天他为了这事,已经跟上面报备过了。
这下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马蔺来回踱步,别说他不会同意,就连上面的人要是知道这无价的字谱上署上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行外人,这东西哪怕比珍珠还真都没人会相信,更别谈让这字谱通过文报的上刊!
但这老爷子倔得跟头驴一样,死也不松口,还说要征求那人的同意才能发表!
马蔺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老头气死了!
“这样吧,还是署您老人家的名字,您是权威,没人敢质疑,何况我们谁都知道,您这些年来在这本字谱上花了多少心血,如果您真要捧那个小子,不如就让他作为助手落个名。”
马蔺压下情绪,好言劝道。
星尼教授冷哼了一声:“不可能!”
“你……”马蔺胸脯颤抖,“你当真要捧一个无名小子都不愿帮亲吗?!”
他慢慢逼近老人,神色危险。
“我已经给第三军校文部院长和我的几个助手发了消息,已经让人去联系了。”星尼教授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婿,他这些年不知道帮过他多少次了。
帮亲?
要不是帮亲,他能有今天?
马蔺的动作顿住,本来看着只有两人独处,心里冒出来的那点龌龊心思因为对方突然的话立马熄灭了。
这老爷子,居然已经联系了外人。
两人对望良久,马蔺才移开目光,气愤地离开了房间。
第七十二章,循环的精神病院(一)()
嬴政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铁轮子在地上急速滚动的声音,一股恶臭冲鼻逼过来。
“快让开,快让开!”
眼前一阵风刮过,嬴政已经避开,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推着一辆手术推车往她身边而过,上面满满盖着一块白布,高耸的突起从她的眼前晃过,进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铁房里。
两扇金属门合上,门旁的红灯亮起。
小铁房长得很像嬴政认知里的光梯。
嬴政看向自己的左下角,那里空空如也,直播窗口消失了。
“这位姐姐……”稚嫩的声音唤着。
嬴政低头,眼前怯生生的女孩穿着公主裙,抱着一个洋娃娃,伸手扯她的衣角。
“姐姐,你能陪我到外面玩吗?”小女孩长得像个瓷娃娃,将手中的洋娃娃向上抬起,“小时说它想要出去晒太阳……”
欧式纱窗上透进来金色的阳光,一直到了两人的脚边。
这里就是游戏,看起来跟现实没什么区别。
她现在站在一条少有人的走廊,四周游走着一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她突然目光一转,伸手抓住小女孩,带着人快速转开,避开了猛然扑过来的一个人影。
嬴政高抬起手,那人突然就扑咚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恢宏地吼了这一声,那人又跳了起来,扭着脖子狂笑:“啊哈哈,黑白无常要来索命了,一条是白,一条是黑,没有刀山,只有火海,哦嚯嚯……”
嬴政看见了他手上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小刀,胸前满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只冷眼看着。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身侧的小女孩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她。
“这里是什么地方?”嬴政问着小女孩。
小女孩露出一抹甜美的笑,仰头对她露齿,竟是一口钢牙。
“这里是医院,被遗弃的精神病院。”
说着‘遗弃’的时候,语音加重。
嬴政走到了窗户边,看着楼下,一块连一块的草坪间数条穿梭的小道,有不少人在下面散步,推着轮椅的护士和轮椅上的病号服老人,一对玩风筝的小孩不小心把风筝翅膀折断,正在挖坑将风筝埋进去,拉风琴的年轻女人咿咿呀呀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根本听不大到。
草木生长得很茂盛,本该觉得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和谐。
她现在所处的是第五层,往上看最多只能看到第十八层,就看不到顶上了。
“女儿呢,我的女儿呢……”年轻的女声传来,呼唤声很是急切,“医生,你不是说监控上我的女儿到了这层楼吗?”
嬴政闻声望去,只看到了一堵墙,而人应该是墙拐角之后。
之前唤过她姐姐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默默地站到了窗帘后,一双眼睛看着那堵墙,澄澈的眼中,情绪不明。
嬴政走了几步,墙后面走出来一个白褂医生,戴着斯文的眼睛,看到她的时候惊讶了一瞬。
“你是这里的医生?”
这里有医生,也有护士,为何小女孩会说这是被遗弃的医院?
医生还没来及回答,紧接着从他身后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橙色的裙子,抓住医生的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