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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教授发话,我也懒得再说,带着众人下了楼。
接我们的是一辆军用的老式吉普车,将装备物资装好之后,这便出发了。
从北京到重庆,经河北,河南,湖北三省,中间走走停停,花了三天时间,第四天上午,众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巫溪县。
在当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我跟包大胆儿联系到一个叫做水老二的船夫,他愿意带我们去巫溪流域。
转天一早,除了我,包大胆儿,王教授跟美野田子四人,其他人由于晕船,并没跟我们一同前去。
峡江一带自古便是奇绝壮丽的代名词,三峡更被喻为长江的珠冠,骚人墨客,无不浓墨重彩,状而绘之。而巫溪作为长江支流的一小段,虽然称不上险绝雄浑,却别有一番秀丽。
自河流而上,两岸树木葱翠,青绿相间,渔人撒网铺箱,客船穿梭如龙,颇有山水墨画的意境。壁立断崖之上,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悬棺,有的穴藏其中,有的横挂在外。
据王教授说,悬棺一词,来源于梁陈间顾野王太平御览中的“地仙之宅,半崖有悬棺数千”。悬棺葬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葬法,在江河沿岸颇为多见。至于由来,有很多种说法,一说是,其最早为古代越族的习俗。二说是,在三国时,诸葛亮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即招来他的亲信,将世人垂涎已久的兵书与宝剑,装在两具棺材里,藏到了香溪一带无人可攀的悬崖上。三说是,春秋战国时期,由于战争频繁,民不聊生,古人就采用悬棺以示趋吉和尽孝之意。总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王教授指了指四周说:“虽然长江流域从古至今孕育了许多文明,不过在这巫溪两岸却是巫咸国当年的势力范围。”
美野田子说:“那您的意思就是,只要找到一条合适的路线进山,那寻得古城就指日可待了?”
之前见面的时候,由于美野田子没怎么说话,所以不知道她的中文水平,现在才发现原来说的这么溜,不过对于这日本妞的盲目乐观,我是嗤之以鼻,心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泼冷水道:“要说进山,不是没有办法,这巫溪两岸有许多峡口,完全可以走水路进山。只是两岸大巴山脉一望无际,海拔最高有两千多米,山中又是树木高冠,遮天蔽日,要是没有更加精确的线索,凭咱们几个人,哼,怕是在里边儿转悠半年也不见得找得着。”
包大胆儿肘了我一下,小声说:“诶诶诶,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人家一女人,你就不能客气点啊?虽说吧,她是那啥泥轰人,可她是为了探访中国文化而来,文化是不分国界的嘛!况且,人长的好看呐!”
说完,她堆着笑对美野田子说:“你啊,别看他长得丑,说话又难听,他就这性格,苦大仇深,你别往心里去。不过,老刘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咱哥俩虽说有些能耐,可毕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遁地飞天,要在这茫茫深山里找一座古城,那无异于是在撒哈拉沙漠找一汪清泉呐!”
王教授听我们这儿争论,忙说:“田子小姐只说对了一半儿。路是要找,不过得找对的路。”
我问王教授何为对的路。王教授说:“路自古有之,比如秦时的直道,汉时的运河。这巫咸国也不例外,出入往来自然也是要循路而行。只要找到了古道的踪迹,寻找巫咸国主城也就事半功倍。这也是我们今天的目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吊爷湾()
古有云:知之非难,行之惟艰。这句话放在此时此刻再贴切不过了。
两岸本就植被繁茂,加上天公不作美,绵绵小雨洒将下来,山中顿时云封雾锁,就算有古道,那也被遮的严严实实了,肉眼凡胎算是寻它不到。几个人东张西望,都颇有些无奈。
王教授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看来只有等雨停了再来。”
我说:“这峡江一带,本就多雨,特别是春季,不定得下到什么时候去。干等着不是回事儿。”
包大胆儿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要跟老天爷叫板?焚表参玉皇,让他赶紧放晴?”
我瞪了他一眼说:“那也得拿你这呆子祭天!”
王教授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去问船夫水老二:“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地方?”
水老二笑着说:“那挺多的,比如红池坝,宁广古镇,夏冰洞等等。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很多。”
王教授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比较古怪的地方?”
水老二思索了片刻,说:“有倒是有,不过那地方邪性,很久都没人去了。”
“邪性?怎么个邪性法?”
由此一问,水老二便给我们讲了讲。
说是在这巫溪的上游,有个吊爷湾,吊爷是当地的土话,也就是吊死鬼儿的意思。那里以前不叫这名儿,唤作鲢鱼湾,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那儿鲢鱼成群,硕大无比,鱼肉肥美鲜嫩,经常有渔民去那里撒网。
不过说来也怪,这鲢鱼湾纵深不过十丈,与巫溪相接,可在湾里跟湾外打的鱼却有天壤之别。直到两年前,有一伙渔民在湾内的尽头发现了一处被树木藤蔓遮挡的极其隐蔽的山洞,这才发现,原来那些体型硕大的鲢鱼是从这洞里钻出来的。几个人心生好奇,扎了几根火把,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洞内幽静阴寒,一股腥臭呛人鼻眼。划着小船往前行了半个小时,就见不远处的洞顶上兀自悬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皆用黑布牢牢裹缠,时不时还有几只虫子从里面爬出。
他们几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哪里见过这等景象,正惊恐之时,就见从水里忽然蹿出几条一米多长的大鲢鱼,一口就把那尸体上的爬虫给吃进腹中。见此情形,再一想自己吃过的这种鲢鱼,不禁是胃里翻腾,再也不敢停留,抱头鼠窜。
再后来,来这儿打过渔的那几户渔民是死的死,病的病,几乎是绝了户了。这事儿一传开,也就没人再敢去那地方,自此,鲢鱼湾也就变成了吊爷湾了。
听到这儿,众人是咋舌不已,王教授问水老二还知不知道那地方的具体位置,让他带我们去一趟。
水老二有些为难,他说:“去是可以,不过我不进湾。”
逆流而上行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水老二把船靠边停下,指了指一旁茂密的树丛,意思这里就是。我跟包大胆儿扒开树丛,探头一看,果然是个水湾。
按照之前说的,水老二放下一条木舟,四个人坐上去,由我跟包大胆儿头前开路,这就进了湾。
吊爷湾由于常年无人光顾,两边生满了藤蔓,挡住去路,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了半个钟头才完。将眼前的最后一层阻挡破开,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底部被水淹没,洞内洞外水质一分为二,外面浑浊,里边儿清澈,与混同江类似。
驶进洞里,瞬间感觉寒意袭人,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打开手电四周一看,发现这个山洞是典型的石灰岩溶洞,由沉降的地下水常年冲刷侵蚀而成。洞内石笋石钟乳林立,各类石芽,石盘,形状千奇百怪。水底的鲢鱼清晰可见,小的有半米,大的甚至有三四米之长!
我跟包大胆儿划着船,朝洞的深处前进,时不时有几尾大鱼撞击船底,被我们用桨驱开。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水老二所说的吊爷。这些尸体被一根根铁链挂在洞顶,黑布包裹着也看不清模样。
包大胆儿用船桨戳了戳其中一具,谁知那尸体晃了两晃就掉了下来,浮在水面。
王教授让我把那尸体拨过来,用伞兵刀挑开了黑布,只见里面是一副骷髅架子。
翻来覆去一看,骷髅架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它的头顶有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接连放下几具尸体,皆是这种情况。
我问王教授究竟怎么回事儿。王教授说:“这些尸体生前很可能是奴隶或者俘虏,被制成干尸挂在此处。不过原因尚不清楚。”
包大胆儿说:“我看这些老吊爷多半是挂着喂鱼的。嘿!你瞧这些大肥鱼,有的那就跟小牛犊子似的,捞上一条来能吃半拉月!”
我说:“你没听水老二说啊?吃了这鱼的肉,那可就等于是纳了地府的请柬了。谁有病养这要命的玩意儿来吃啊!”
几个人说着话,继续朝前划水。可是越往里边儿,吊爷越多,到后来,密密麻麻的简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