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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册都烧了,怎么看得到?”
“嘿嘿,账册没烧,妹妹今日安排了一出好戏哦!”颜烈得意的说。
“宁儿?你做了什么事?”颜宁将林天龙贪墨的消息,通过颜忠透露给二皇子的事,颜明德是知道的。但是账册这事,却没听女儿提过。
“父亲,上午太子哥哥派人来说赵侍郎早朝参了林天龙的事,我想着三殿下和林文裕肯定会派人去知会林天龙。林文裕在早朝上脱不开身,这事八成是三殿下来做了,他们能嘱咐林天龙的无非那些话。”
“所以,我借了太子哥哥一个小太监,让孟良护送到北大营去,冒充三殿下的人传话,顺便把那些账册拿回来了。又让孟秀守在城外,把三殿下派去的人杀了。那些账册和尸体,我交给太子哥哥啦。”颜宁叽叽呱呱的说着,对这事的安排,她自己也很得意。
前世,赵侍郎也参了林天龙,不过楚昭业的人及时传讯,让林天龙以“掌管不利”的罪名,杀了两个掌管账册的幕僚,自己带人连夜将近两年的账册整理了,再让人送回北大营。
最后这事被重重提起,轻轻放下,林天龙只落了个失察的罪名,罚了三年俸了事。
现在,自己就要把楚昭业的这条财路给断了,再让林天龙付出代价!
颜宁说完,转头看颜明德却是面沉如水。
“父亲,妹妹料敌机先,厉害吧?”颜烈没注意到父亲的脸色,还沉浸在兴奋里。
“胡闹!”颜明德沉声说道,“宁儿,这主意是你想的,还是太子想的?”
“是女儿想的,然后通知太子哥哥行事的。”父亲从未这么严厉的与自己说话过,颜宁声音不禁低轻了下去。
“那么,林天豹也是你安排杀的?”颜明德一直觉得赵家不可能杀林天豹,听了女儿的话,忍不住一问。
“是!”
“为何要这么做?”
“他要是不死,林家就不会咬上赵家,那……”那二皇子和三皇子就不会马上反目,赵侍郎不会死心塌地的对付三皇子一派,林文裕就不会知道丧子之痛……颜宁觉得理由很多很充分,可是看着颜明德脸色越来越严肃,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宁儿,为父与林文裕是政见不合,也有嫌隙。但是,那是为国,出于公心,你所做的是出于公心吗?”
“父亲,兵者,诡道也。女儿最后的目的,是为大家好啊。”
“你随意取人性命随意杀人,怎么能说是出于公心?”
“林天豹欺男霸女,论罪早该死罪,但是大家顾及着林妃居然一再容忍他,女儿这也算是为民除害!”颜宁不服的辩道。
“为民除害?你刚刚所说的杀他的理由,可没有此条!宁儿,这次回来,看你你懂事了,聪明了,为父很高兴很自豪,但是,虽说‘兵者,诡道也’,你也要知道:善水者溺于水,善谋者死于谋!姑且不说杀人犯法,你杀林天豹,若被林家知道是你所做的,你就陷于危险境地,到时如何脱身?”颜明德摸着女儿的头说,“为父知道你想为太子想为父亲分忧,但是,你是我的女儿,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一世无忧,而不是图谋人心。”
“再说,你视人命为儿戏,这样的行为,和林天豹何异?我颜家世代将门,沙场上杀戮甚重,所以祖上才更要求我们后辈儿孙修德明理,下了沙场,不得草菅人命。我颜明德的儿女,怎么能是无视人命之人?”
秦氏听说颜宁杀了林天豹,也急了,“宁儿,你怎么能杀人啊,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伤到自己?”
颜明德听夫人越问越不像话,她都杀人了,还会吓到?看她生龙活虎的,傻子都知道没伤到啊。“夫人!”他阻止了秦氏的话,“宁儿,你明日去祠堂外,跪一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的做法。”
颜宁知道父亲的意思,是怕自己变成草菅人命的人,又怕自己过于相信自己对人心的判断,“父亲,我不觉得自己杀林天豹杀错了。但是女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以后,会谨记父亲的教诲!”颜宁倔强的说道。
父亲不知道前世林家对颜家的算计,但是,自己知道,所以她不会放过林家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父亲说的对,自己太依赖于所谓前世对楚昭业对林家的了解了,当引以为戒!
颜明德看女儿一脸倔强的看着自己认错,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林家的恨意,一下这么深,可是能听进自己的意思,他还是高兴的。想着以后再伺机开解吧,摆摆手让兄妹两人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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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不要以为颜明德不爱颜宁哦
兵者,诡道也,其实他只是怕女儿过于信奉“诡道”,反而遇到危险。
而且,颜家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41章 重生一世如何做()
♂,
第二日,颜明德去上早朝后,颜宁竟然真的到颜家祠堂,跪在了祠堂二门前。
虹霓和绿衣不知出了什么事,吓的也跟着跪下了。
“姑娘,老爷也没有真的下令,您怎么就来跪了。”虹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早上姑娘说自己要到祠堂,到这里就跪下了,吓了一跳,要去拉时,姑娘却说是老爷罚她跪的。
“是啊,也不事先告诉奴婢,好让奴婢准备一下。”以前要挨罚时,颜宁就算躲不过也会告诉她们一下,比如要罚跪好歹要准备副厚的膝垫吧,绿衣也急了。
“虹霓,绿衣,这罚是我该受的,你们别急,我跪在这,觉得很安心很高兴。”颜宁是真的觉得高兴。
前世,她连跪到祠堂请罪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她跪在这里,抬头看到黑漆漆的祠堂门,门楣上挂着“颜氏祠堂”四个大字,门里面的供桌上,放着一排排的祖宗牌位,她心里觉得很踏实: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孙女儿颜宁在此立誓,一定不辜负祖宗们保佑我重活一世,一定会守护颜家!哪怕让我满手鲜血一身杀孽!有违祖宗遗训之处,先在此请罪!
如今已经是初夏了,颜宁才跪了一刻,脸上已经汗湿了。
虹霓和绿衣不能拉她起来,跪在后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颜宁转头跟她们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跪会儿。”
“哪有姑娘跪着,奴婢们却回去的道理。”绿衣不依。
三人在这跪着,没一会看守祠堂的仆妇,将这消息报到正院。一般来说,要是老爷正式罚跪的话,会让人将受罚之人送到祠堂,告知看守的仆妇,令其监督。
现在看守的仆妇都没接到老爷之令,姑娘却来罚跪了,这事不对啊。
秦氏听到时,呆了半晌。
王嬷嬷急了,“夫人,快点去看看吧,过会日头更烈,姑娘可别中暑了。”
秦氏一听,连忙带着人往祠堂走,路上遇到也赶来看的颜烈,两人一起赶过去。
一路上颜烈都想不明白,不停念叨:“宁儿怎么这么傻了,昨晚我看父亲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要是不去跪,父亲还能押她去不成。”
两人赶到祠堂,果然看到颜氏祠堂的门外石板上,颜宁一身素衣的跪着,虹霓和绿衣跪在她身后。
“宁儿,你怎么真跪上啦?”秦氏急步上前。这女儿顽劣时让人头痛,现在听话了又让自己心疼。
“母亲,二哥,没事,我只是想来跪一跪。”
“这又不是玩,你干嘛和自己的腿过不去啊,要是闲得慌,你去站梅花桩好了。”颜烈大喇喇的说着。
“我真没事,母亲,二哥,你们别拦我。你们把虹霓和绿衣带走,让我一个人待会。”
秦氏看颜宁说的认真,想了想说道:“你父亲昨夜的话说的有理,你既然要听进去,母亲不拦你,但是光跪在这里无用,往后行事要受教才行。”
“是,母亲,宁儿明白,会记得您和父亲的教诲的。”颜宁认真的点了点头。
“虹霓,绿衣,你们先回去吧,顺便帮姑娘准备些活血化瘀的药。”
颜烈看秦氏劝了两句,就要走了,不禁急了,“不是,那个……母亲,妹妹还跪着呢,一个时辰,她的腿怎么受得了?”
“你经常被你父亲罚跪,腿脚现在也挺利索的。”秦氏直接回了一句。
这还是亲娘吗?颜烈搞不懂,昨晚老爹对宁儿发火了,一早亲娘居然说了这话,妹妹难道一夜之间,要变成爹不亲娘不爱了?
“你妹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你跟我走吧。”秦氏直接带了颜烈走了。
昨晚他们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