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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眼急急逃开了。
如此,张瑞秋最终只得真空上阵,仅披着一领浴袍罢了。
接着又拿出电吹风,张妹妹开足马力对着湿衣一劲猛吹,希冀尽快把衣物弄干,尤其是至关重要的小内内。
不知是夜宵真的难买,还是胖子“知情识趣”,原说好是半小时,但直过了一小时敲门声才轻轻响起。
这时至关重要的内衫衣物已被勉强弄干,张妹妹急忙穿妥、避免走…光,才问清了屋外真是胖子归来,打开保险,放人进来。
“快来吃。正巧见一家小店有热粥出炉,就买了一盆回来。暖身暖胃,吃了回回气。”
浴后的张瑞秋清丽动人,许鼎见了不禁一愣,但随即目光清明,转身收拾去小桌上的杂物,把新买的粥碗端出。
而见到胖子竟如此君自制,张妹妹也不由好感又加,暗叹对方是真正绅士。
新熬的白粥热气腾腾、入口香甜,许鼎又拿出白天列车员大妈送的炒辣酱,端的又香又辣,极是下饭。
不过张外宾显然不太适应辣食,反倒是连喝两碗白粥,吃完打嗝不断,自己还红了脸。
一人把剩下的粥食都吃干净,又收拾了台面,胖子便新烧了热水、拿出茶包,给自己和张妹妹都泡上一杯绿茶。
“你不洗一洗吗?会着凉的。”
直到这时张瑞秋才想起来对方为了救她也是浑身湿透,不由担心道。
“我?衣服早干了。胖子体热嘛。”
许鼎却是无谓笑笑,同时指指身上汗衫,果然已干了七、八分。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白天在火车上,刚才又在小湖,都是你帮了我,不然”
放下茶杯,张瑞秋看着许鼎,又忍不住感激道。
孤身在外,一日之内得到同一个陌生人两次救助,还都是紧要非常,信…教的张妹妹几乎要将对方认作自己的守护天使了。当然,这个天使的体型实有些过于圆润。
“刚才不都谢过了嘛,不用客气了。”胖子摆摆手,就想摸根烟出来点上,却想起剩下的半包特制卷烟都湿光打了水漂,只得讪讪放下手,随口道:“瑞秋你是abc?回华夏游玩还是探亲?”
“我出身在三藩市,父亲是华裔,母亲也有四分之一华人血统,不过老家在湾湾。”没有隐瞒,张妹妹直接道:“这次回故乡,我是来探宝的。”
“探宝!?”
听到这个词,胖子当即一愣,眼神亦变得怪异。
一个海外归来的丫头片子也敢大言不惭要在华夏探宝?这让本土的摸金校尉和洛阳鸭子们情何以堪?
“是真的,真探宝!”见胖子目光古怪,张妹妹当即轻呼起来:“是我张氏祖上留下的一件宝物,但不知藏了哪里,只留下一点模糊的线索。这次我也是瞒着家里偷偷出来探宝的。”
“是这样。”胖子点点头,不说不信、也不真信,便又多问一句:“不知你祖上是?”
“张廷玉。”
张瑞秋昂首骄傲道。
“噗!”
才听到这名字,许鼎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差点溅到对面的张妹妹。
“谁!?你说谁?”
“张廷玉!”
“上廷下玉、字衡臣、号研斋、康雍乾三朝宰辅?”
胖子终于端正颜色,看着张瑞秋,一字一顿道。
“正是家祖!”
张妹妹重重点头,笑容明丽,似对胖子如此熟悉家祖事迹很是开心。
“偶像啊,张大小姐,偶像啊!”胖子一下变得莫名兴奋,就“腾”地站起身,在屋里转来转去:“九龙夺嫡我看了不下十遍,最佩服的就是你家张大人了。‘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真达人啊!”
“嘻嘻。”
见许鼎手舞足蹈,张瑞秋亦笑意连连。
“那张大人留下的宝物找到了吗?”
兴奋过一圈,胖子控制住情绪,坐回张妹妹对面,就开始八卦打探。
“还没有。好难找呢。”
可惜张瑞秋只是摇头,似有为难。
“很难找吗要不,我帮你一起,怎么样?”
这时,胖子忽然毛遂自荐,态度很是积极。
“你帮我?”
张妹妹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是一愣。
“你可别小瞧我啊!本人虽然低调,却有真才实学,更满腹经纶,尤擅猜谜探宝,人送外号‘探宝达人’、‘夺宝奇兵’、‘印第安纳琼斯的传人’”
仿佛劣质的推销员,胖子唾沫乱飞,好一通拍胸自夸。
“哧‘印第安纳琼斯的传人’”
见此,张瑞秋再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穷斯’的传人,‘吊丝’嘛”
胖子还不停地给解释,弄得张妹妹更是捧腹。
“好啦,我信你的,现在就正式邀请许先生你协助我一起寻找宝物。”
不能再让胖子耍宝下去,张瑞秋忍住笑,道。
接着,她便转身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只用防水袋严密包好的匣子,递到对方面前。
随即胖子怪样收起,严肃面容,轻轻接过。
章十三 古扇()
接过袋子,许鼎先轻轻一掂量,忽又放下,直接转身去将双手仔细洗净擦干,才重新出来开袋取匣。
见到这番举动,张瑞秋也是极满意,不由笑容又盛。
打开匣子,只见其中盛放着一条用明黄丝绸裹着的细长事物。但看其身形,胖子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果然,展开黄绸,里面确是一柄古扇:
玳瑁为骨、云笺为面、素雅端丽、宝光内涵,让人见之心生欢喜。
凝了凝气,许鼎将折扇取出,轻轻折开,眸光又亮。
但见在素黄扇面上,有一巨象昂然矗立,身披彩衣、头戴璎珞,足踩祥云、身撒鲜花,一派庄严气象。
只有一点甚奇,这巨象生有六只长牙,分作两列、密密朝天,与普通象形很是不同。
胖子细瞧了片刻,又翻过来,便看到扇子另一面书有三个大字:“何必猜”,却未见落款钤印。
“何必猜”
皱皱眉,许鼎对此三字似有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出处来源。又觉字迹笔力刚硬,仿佛精钢铸就,百折不挠。
“这扇子就是家祖临终前留下的,说是关乎一件国器重宝,命家中子弟务必善加保存。”
见胖子久久不语,张妹妹便主动开声。
“国器重宝?”
许鼎抬起头,不由一愣。
“国器重宝”,何等触目惊心之词,且出自清三朝元老之口。如果不假,其后牵扯的事物必定惊人,更可能引出滔天事变。
“是。”见胖子疑问,张妹妹再三点头肯定:“家祖的确是这样交代的,爷爷和父亲不会骗我。”
“恩。”胖子也点点头,轻轻抚过温润如玉的玳瑁扇骨:“这扇子是老…东西,不但保存极好,样式更像清宫廷造办处出品,实在难得。”
“这你也能看出来?”
盯着许鼎,张瑞秋似疑似叹。
“都说我是探宝达人了,你别不信啊。”
白了眼张妹妹,胖子继续低头瞧扇。
“嘻,我信啊。”张妹妹轻声一笑,不自觉也凑了上来,指指扇子道:“可惜家里一直藏得严,也不愿意去追查那个‘国器重宝’,就耽搁了几百年,都没个结果。”
“所以你就偷了东西,翘家跑出来?”
“不是偷,就是拿了出来转转,我留下字条的再说,家里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受不住胖子鄙夷的目光,张妹妹尴尬着一通解释,仿佛“孔乙己”附体。
“那你从扇子里找到啥线索了?”
张瑞秋面皮薄,许鼎也不多打趣,便转回正题。
“没有”
接过胖子递回的扇子,张妹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关系,现在有我帮你,一定能找到那件‘国器重宝’。”
也不谦虚,胖子胸脯拍得山响。
张妹妹听得亦是欣喜,浓浓笑容流露,就好像地下党员终于找到了组织。
“明天,明天我陪你去琉璃厂转转。那里古玩店不少,行家也多,可以寻着请教试试。”
胖子最后道。
接着,又关照好好休息、晚上关好门,也不等张瑞秋说话,许鼎就自个儿就拎包辞了出来,不知上哪过夜去了。
留下张妹妹一人呆在这花红柳绿的房间里,情绪莫名。
第二天一早,张瑞秋才起床梳洗过,敲门声便响起了。
打开门,就见胖子拎着一大袋早饭笑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