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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他的话,奥丁的神色却更奇怪了。
最终他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不是那样的,嘉兰。”
奥丁并非在否定嘉兰的话,而是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应付那些蝠猴时,奥丁更多凭借的是经验,加上一点微弱的感应,跟觉醒不觉醒毫无关系。
他相信嘉兰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现在的他,已经……
“奥丁?”嘉兰看着他,突然有些担心,“你是不是——”
奥丁这时却握住他手指,他的声音很轻,说:“嘉兰,再多告诉我一些我们小时候的事,好不好?我希望知道更多。这些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他说完,伸手轻轻抚摸嘉兰的脸颊,这一刻,奥丁的眼神温柔得几乎令人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
对不起,我忘了你。
嘉兰忍不住眼眶发热。
他怕一开口就会让声音颤抖,只能用力点点头。
虽然嘉兰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奥丁忘了他们的过去就失望气馁,但此时此刻,高兴和委屈,失落与希冀,种种复杂微妙的情绪在嘉兰心底轮番矛盾涌现,让他几乎想大哭一场。
之后,嘉兰开始把他们小时候的事,一件件都讲给奥丁听。
回到流水花园的宫苑,一直沉默不语、静静聆听嘉兰话语的奥丁,突然拉住他的手,低头吻了吻他。
“嘉兰——”奥丁的嗓音略带磁性,十分动听,如羽毛般轻轻扫过嘉兰红通通的耳根,“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父亲要我协助查办吉伦哈尔伯爵的案子,等忙完,嗯……”
说到这,奥丁顿了顿,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他又亲亲嘉兰,说:“到时再告诉你。”
嘉兰被吻的晕晕乎乎,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遥不可及、难以亲近的奥丁,不笑的时候,他那张美丽的脸总有些冷冷淡淡的。当他靠过来时,嘉兰又完全无法抵挡,不只整颗心,连身体手脚都软绵绵的,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相反嘉兰十分喜欢。
因为对象是奥丁,因为他喜欢他,爱他,所以即便羞怯,嘉兰仍愿意尽自己所能配合奥丁,接受他,做任何能让他也感到快乐的事。
这时的侍从们都已经离去,奥丁和嘉兰两个人在巨大的立柱阴影下互相拥抱。
嘉兰踮起脚尖,笨拙地伸出舌头,模仿奥丁刚才的动作回吻他。
见他害羞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旧拼命回应的模样,奥丁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拭去挂在嘉兰睫毛上的一滴泪,边哄边引导:“亲吻的时候,要先这样——闭上眼。”
奥丁亲亲他颤动的薄薄眼皮,随后,当视线移动到那饱满湿润、如花瓣一样柔软绽放的嘴唇时,他眸色加深,声音也低沉下来,“然后再这样——”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嘉兰就感觉到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紧接着,奥丁的双唇带着轻微的压力,就贴到了他的唇上。
“唔……”
嘉兰不得已微微仰起头,他张口刚发声,奥丁的舌头就钻了进来。牙齿、舌根、上颚都被舔得发麻,更要命的是,那股磨人的麻痒感顺着嗓子眼,仿佛直通嘉兰的心脏,令他整个人都战栗不已。
偏偏奥丁还不放过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一路描摹着耳廓,抚摸到嘉兰的后颈,又从后颈到背部,再沿脊椎来到腰眼位置,并按了下去。此时,嘉兰身上那点轻薄的衣物并不能阻止奥丁,反倒让他的抚触变得分外鲜明刻骨。
嘉兰整个人敏感得快缩成一团,他眼角通红,双手紧紧抓住奥丁的手臂,从喉咙间发出了难以承受、哭泣似的喘息。
直到把嘉兰欺负够了,奥丁终于放开他。再继续下去的话,恐怕连奥丁都无法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为眼前的嘉兰,实在太诱人了。
看到嘉兰浑身直抖,生理性的眼泪还在不停滴落,奥丁又有些心疼了。他暗暗后悔是否做得太过,吓到了像白纸一样单纯的嘉兰。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打后背,奥丁小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嘉兰伏在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不放。等到渐渐平息急促的喘息,他说了句叫人绝难想到的话。
“奥丁,好舒服。”
抱着他的奥丁愣住半秒,接着胸膛发出低低的震动,笑了起来。
他的嘉兰,他的小王子,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他感到意外与惊喜。
“嘉兰,”奥丁呼唤他的名,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郑重,他如同作出承诺,“你再等等,我刚才说的事,不会拖太久的。”
嘉兰抬起头,也看着奥丁。这一刻,他心底有些糊涂又有些明了,两个人谁也没说破,一切又似乎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的发展仿佛应验了奥丁最后的话。
事情果然没拖太久,被指控涉嫌勾结海盗、受贿、叛国等多项重罪的帝国内务大臣——伯爵吉伦哈尔,在遭逮捕下狱的第三天,就传出了身亡的消息。
这桩案件一度让阿瑟加德朝野上下沸沸扬扬,还没等它从风口浪尖稍稍退热,就再度被推上了另一个高|潮。
各种流言紧随着吉伦哈尔死亡的消息,开始在宫廷内外流传散布,阴谋论甚嚣尘上。
按照官方初步调查并公布的消息,内务大臣吉伦哈尔是由于畏罪而自戕,但另一种与官方说法截然相反的论调,却在暗地里悄然流传滋长。
虽然版本各不相同,矛头却无疑都指向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帝国皇太子——奥丁·阿瑟加德的身上。
第022章()
金宫,八角大厅。
代替皇帝帕都贡听政的皇太子奥丁,结束了例行朝会后,就从西北方的出入口离开。
沉重的浮雕镀金大门开启,拾阶而下,宽阔的走廊一直向前方延伸。走廊长百米,左右各有20扇巨型落地水晶窗。拱形天花板上,巨大的同色蓝水晶吊灯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而从窗外看去,色彩斑斓的鱼群不时结队游过,湖水荡漾出波纹,投射在细木雕花地板上,形成了一片光影交错、如梦似幻的景象。
水晶长廊建在人鱼湖底,这条走廊也许不是最宏伟壮观的建筑,但一定是阿瑟加德宫廷内最梦幻绮丽的一处所在。
军靴叩击着地板,发出规律声响,不断在走廊内回荡。
奥丁没有带侍卫,孤身一人行走在空旷的长廊中。他身着黑色帝*服,整个人肩宽腿长,步态优雅。
修身衣物将他的体态衬托得越加挺拔,银发在他肩头反射出绚烂的如同星辰般的光,那张脸即使不苟言笑,依然无可挑剔,美得令人心颤。
甚至有人曾开玩笑的说:如果奥丁想让谁同意他的观点,只需一个微笑,便能征服帝国内最顽固的反对派。这句话也许不够尊重,在一定程度上,却反映出这位皇太子殿下超凡的个人魅力。
当奥丁快要走到另一端的出口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帝国第二皇子——维利·阿瑟加德,突然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好久不见了,哥哥。”
有着一头焦糖色卷发的维利,似笑非笑,向奥丁躬身行了个礼。
奥丁盯着他,眉心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维利,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维利笑嘻嘻地挤挤眼睛,他让了让,和奥丁并肩而行,边快走边说道:“还不是因为最近内务大臣吉伦哈尔伯爵的事,这几天皇城内外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连我在宫外都有所耳闻,我想——”
奥丁顿住脚步,也让维利的声音戛然而止。
“维利,你不必向我暗示什么,吉伦哈尔一案的正式调查报告,会在不久后公布于众。至于那些蜚短流长,你我都心知肚明,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散布它们,我不会追究此事的责任,因为那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旁枝末节,对我无关紧要。”
奥丁一脸正色,看着他这个异母弟弟。对维利,奥丁本人其实并不讨厌他,但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像普通兄弟那样亲密无间。
尤其是维利的母亲,琉璃夫人娜吉思,作为皇帝帕都贡最宠爱的情妇,她以楚楚动人的美貌俘获了帝王心,进而恃宠生骄,一直以来野心勃勃,试图将他的孩子推上未来帝国皇帝的宝座。
奥丁的一番话,果然让维利变了脸色。
怔愣片刻,维利长出一口气,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对遗传自他母亲的绿眼睛正视着奥丁,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