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答案是他并不希望我知道的,那恪守朋友的距离,未免不是件好事。与其自欺欺人,不如从一开始就豁然面对的好。我是霍汐,这辈子还有什么是我没经历过的呢?守在生与死,真与假的边缘,人心的虚伪看得太多了。知己,就够了。
“大人!大人!!”守望一路迎着跑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一边,“出事了!大伯,大伯他……”
长景的父亲掳走了月蝉。
我们赶到青山家的时候,长景的父亲正在院子里吵吵嚷嚷地大闹着,要青山交出杀人凶手。
“大人……”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发现萧珏之后,匆匆忙忙让开了一条路,使我们能够穿越人群,走到前面去。
“……把玉山交出来!我知道他就在这里,是你把杀人凶手藏起来的!”长景的父亲还在吵嚷着。
“月蝉呢?!”青山也不甘示弱,若不是身旁有人拉扯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真的有可能冲上去和长景的父亲扭打成一团。
“你把玉山交给我,我就把月蝉放了!要不然,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她!”长景的父亲一双眼睛血红。
青山听了这话,气得直往前冲,身边几个膀粗腰圆的壮士竟然被他拉扯得有些狼狈。
“住手。”萧珏听清了他们争吵的内容,在一阵喧闹声中厉斥一声。众人纷纷侧目,看清了他,才全都安静下来,从刚刚的吵架劝架,几乎快要把院子都震塌的声响,到现在的鸦雀无声,这一个瞬间的变化,也着实惊人。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珏搬起脸来,声音使空气又下降了几个温度。
“大人!”倒是青山先甩开了拉扯着他的其他人,走到萧珏面前,扑通跪倒在地,“他掳走了月蝉。”
“曻倪!”萧珏转而问向长景的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他这次,倒显得不怎的将萧珏的话放在心上,无论是从神态还是语气,他对萧珏的不敬,已经使得周围围观的其他人议论纷纷,多是对他的冷言指责。
我也是才知道,长景的父亲原来也是有名字的,曻倪。
“你这是什么话,曻倪,你当真掳走了月蝉吗?”萧珏质问,虽有黑纱掩面,可是气势上却比曻倪更盛一筹,他低沉的语气,颇具威力。
“你们说什么?”
然而旁边的一个女声,让在场的人都侧目看去。
月蝉……
第四十七话 谁被绑架了()
这个状况,还真的是出乎意料。
我大致总结了一下这一场纷闹的主要情节。长景的父亲曻倪让青山交出玉山,然后青山向萧珏宣称,曻倪掳走了月蝉威胁他,结果,月蝉突然出现了。
乍一看所有的环节中,是青山说了谎。
只是,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愿意出面作证,他们确实亲耳听到曻倪声称,他掳走了月蝉,要青山交出玉山,否则……月蝉出现的那一刻,青山大喜,他立即迎上前去,那种失而复得的表现不像是演技。反观曻倪那边,他看到月蝉忽然出现在人群中,大惊失色,一脸的荒唐。
曻倪想要靠近月蝉证实什么,却被青山发现,青山转身挡在了月蝉身前。结果曻倪抄起家伙一棍子打下去,把青山打伤了。
“是月蝉?”萧珏侧耳询问,语气中略显质疑。
“是。”除非月蝉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否则,我,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可能认错的,因为后来站出来的这个根本就是月蝉本人,假不了。
眼看着曻倪那老家伙竟然堂而皇之地又举起了手里的家伙,周围的人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曻倪的身份特殊,即便周围有壮硕的青年大小伙子,也没几个人敢跟他顶撞的。而青山刚刚伤及左肩,还倒在地上,发觉曻倪又要打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眼一闭,青山放弃了还手,像是准备好要挨这一下子了,结果月蝉突然扑到了青山身上,挡在了他的身前,而这一下子很有可能直接就打在了月蝉的身上。青山常年打猎,身子骨多少结识些,可如果是月蝉挨了这一下子……
我想都没想,冲上前去。没有去接那一棍子,而是直接抬腿,一脚就踹到了曻倪的胸口上,把他踹了个跟头向后仰去。
曻倪哎呦一声,人仰马翻地倒在了地上。我偷袭成功,却引来一阵唏嘘,大多是说我把曻倪给打了。
曻倪自己也意外,估计他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动手还击他,所以才给了我机会,让我趁他完全不备得以偷袭成功。勇士再勇,毕竟上了年纪,这一脚即便不重,可好歹让他摔在了地上,只这一下子就已经使得他半天爬不起来了。周围乱七八糟的议论声,朝着曻倪走了过去,捡起他落在地上的那棍子。
搁在手里掂了掂,这东西,是锄头吗?我刚才只看到一根棍子,可是隐约觉得这被他突然抄起,然后挥舞着的东西,像是一件类似于农具的家伙什。没想到,这东西长得这么像锄头……
耸了耸眉,发觉古人的智慧还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曻倪刚要挣扎着起身,手中的棍子一转,我将没有钝器的一头指着他。
“霍汐。”萧珏叫了我一声。我转身回到萧珏身后。他一直侧耳听着我的动静,直到我回到他身后为止,我见他捏紧的拳头慢慢放开。萧珏这时才问向曻倪,“现在你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月蝉守着青山,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萧珏下令让人群散开,关上了大门。院子里,只有曻倪,青山和月蝉,还有萧珏和我。曻倪已经被我扶起,虽然他很不情愿,可我还是让他坐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青山月蝉。嘴里倒是一个劲儿的嘀咕,“不会的……”
“青山,那你先说吧。”萧珏一缕衣袖,侧过身去。
青山刚才还气呼呼地,可是这下听到了萧珏的话,他撇过头,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再看月蝉,她也回避着我的眼神,看向了别处。
“是他!”曻倪猛地大喝一声,他指着青山怒骂道,“他收留杀人凶手,我亲眼看到的!”
杀人凶手?玉山……
“老人家,”萧珏换了副态度,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他再称曻倪为老人家,看来是打算动之以情了。“早些时候我便同你说过了,玉山未必是杀害长景的凶手,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所以你不能一口咬定玉山就是杀人凶手。”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大人您早就和他们串通好了。”曻倪气冲冲地指责说。
“二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月蝉听不过去了。
“要不是大人护着玉山,早早将玉山抓起来,为我儿偿命,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曻倪看向月蝉,他只用眼神就逼退了月蝉,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索命的修罗。
我发现,其实这个曻倪没什么大本事,也不过是仗着勇士的威名横行霸道而已,有些年纪,欺负村里的小辈不敢还手,打这个骂那个,十足的老流氓。我第一次见他,也是有些怕的,因为他那眼神看起来确实很凶,可是这一次为了救月蝉,没想那么多就出手了,才明白他不过也是黔驴技穷罢了。
看到大家都冷场了,我站了出来,“话的确不能这么说,您年纪大了,更应该知道积口德不是吗?现在请你把这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完完整整说个清楚。”我又补了一句,“对了,不要夹杂太多形容个人心情及表现方式的词句。”
曻倪被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可是迫于在场的人没有人再站在他那边起哄,也没有人对我这种向他表示出挑衅的行为出声制止,就算生气,曻倪也顾及着自己的颜面,自行找了个台阶下来了。“我是亲眼看到的,玉山进了这家门。”
“请从头开始描述,包括上你为什么会在青山家的门口,为什么会看到。”我背靠在墙上,又指出他话里的问题来。
曻倪狠狠抽了几口气,强把火气压了下去。“我听村里的人说了,月蝉这几日经常在大人的院子里出入,大人又把村里大多的年轻人派出去山上搜寻玉山。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既然村子里没人了,不就是要给玉山机会让他见青山吗?我可还没老糊涂,所以我就自己来盯着,可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曻倪在青山家门外躲了一整晚,都没有等到什么动静。他见天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