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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将军,你不该如此执着于手里的刀。”华雀走过去,将药匣子放下,“你这样只会让血崩之症爆发的越来越频繁。”
“战士是放不下手里的武器的,放下了就会让对手砍死。”项一鸣说的很平淡,看着华雀手中的刀一点一点的扎入到自己血管里,看着血从内部镂空的粗针里飙了出来。
“血似乎比上次更黑了点。”华雀自顾自的的说着,“放不下,你就会死!”
“至少死前自己不会觉得遗憾,不是嘛?”项一鸣脸上有笑意,他抬头看着拓跋倩从门外面一点一点的走了进来。
相比于昨天,她穿了件纯色的贴金裙子,头发高高地盘起,灰蓝色的衣领子衬着雪白的脖子,成熟中带着点典雅。
她已经不是以前越过那位爱穿红色裙衣,蛮横的女孩了。从楚国里出来,她就看惯了战场上的生与死,经历的这些残酷足以莫磨平掉她所有放肆的年华。
“你又用刀了。”拓跋倩走了过去,站在项一鸣的身边,目光在一根根连接起来的针管上移动,“痛嘛?”
项一鸣没有说话,他只是抬头朝着拓跋倩轻轻的笑了笑,将头搁在对方的腰边上,将自己的手臂伸的老开。
粘稠血液的血液隔着两人老远的飙射出来,拓跋倩看着地板一滩一滩的血,她心口觉得很疼,她探出手抚摸起项一鸣趴在她腰边上的脑袋,对方的发丝从他指间滑过,“一鸣,我们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去想战场上的事了。”
“对不起,倩。。。。。”项一鸣脸颊贴着拓跋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的。以前他总是想自己该是孤独的,他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也注定了拿不起现在眼前的感情。在呆了下后,他用脸蹭蹭了拓跋倩,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会看上他这样子的男人。
拓跋倩没有再说话,她心里算着时间忽地嘴角荡漾开笑意,“那我们回越国吧,那儿有我们的未来!”
。。。。。。。。。。。。。
房间中很开阔,地上的血,扎针的华雀以及相依的拓跋倩两人都落在屋外的李子骞眼中。他背着手,收回斜视的目光转身走向坐在庭宇内的雪雁。
“你还真是个爱偷看的人呢。”雪雁笑了笑,她仰着头望着天空,目光悠悠。
“也许?”李子骞走入庭院,由于项一鸣血崩之症,这些日子项一鸣都住在宫内。他每一次来看,都是隔着老远,并不去惊扰,“说说吧!”
雪雁怔了一下,低下头看向李子骞闲散的目光,“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短时间的惊讶让我很好奇,你弟弟拥有狂格士的血脉想必在以前就有征兆吧!现在,你当初的迷惑全部解开了。”李子骞选择了和雪雁对视,项一鸣拥有狂格士血脉的事情只让这个姐姐讶然了好几天,那可是羽族才能拥有的天赋,可眼前一个人族居然拥有了,“我并不怀着坏意而来!”
“你这是试探我吗?我如果还是坚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亲自动手调查吗?还是会等着让人将情报送到你的手中。”雪雁缓缓的开口,她朝着李子骞走近,“我知道你会问我?做一笔交易吧,侠盟的盟主。”
对于雪雁的话,李子骞看起来似乎并无太多的讶然。
“你想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李子骞笑了声,“我们各自敞开心扉说吧,谋算真的是件很累的事情。”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雪雁盯着李子骞的眼睛,作为一个杀手。她习惯了谨慎行事,相处如此之久,他发现彭楚、德德玛一群人都以对方为主,那可是徐州商盟的势力,其两者间不可能没有任何关系。
大虞的王对此也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虽然他没有干涉“幽明”的选择,可想必在暗地里已经调查起来了。
“杀手门和影门的人走着很近吧?”李子骞开口,目光沉下去,“二十年前越国的叛乱,影门又掌握着怎样的资料呢?”
“你!”雪雁眼睛大大的瞪起,忽然间念起了李子骞的名字,脚步朝前一步,“你是当年逃脱的那个小男孩?越国的前世子?”
“呵呵,杀手的终究是杀手,掌握的信息真让人骇惧!”李子骞冲着雪雁笑了笑,“影门对越国二十年前的那场叛乱如何描述?”
对于李子骞的问话,雪雁只是匆匆看了对方一眼后移开,他和影门的丽影关系匪浅,从影门的文卷中,天机阁驯养的史官称当年之事为“萧蔷之乱”,那场叛乱也彻底削弱了越国的综合国力,那时也是战门第一期战者游历诸国的年代。
或许这一切都是偶然,战门第一期战者的后十年周国覆,这一切冥冥之中又让人遐想。仿佛在诸国的背后有只大手在推着局势走,更改乱世中的格局。
“其实和你知道的差不多。“雪雁撇了撇嘴,话锋一转,“你是战门的人,难怪上次我的刺杀失败后,门主也没有责怪,看来你被纳入未定刺杀名单了,上面的人还在犹豫,你的价值不定!”
”哼,你很聪明。“李子骞点了点头,脑海中想起牧伯夷临走时和自己说的话。
两人在这句话断之后沉默了起来,天机阁看似松散,可在这松散的背后却有神秘人将战门、影门、杀手门连贯在一起,组成一把暗藏杀机的利刃。
”你自己小心,杀手门中未定目标一旦定下都是由极为危险的杀手来完成。“说此话的时候,雪颜心里头想到了牧伯夷,刚刚接受蛟齿的杀手。
”我知道。“李子骞平静的笑了笑,问:”该你了,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两人目光交织,各怀心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崩之行 二十一()
我记着那夜外面刮着风,窗纱外的火光在我起床的那刻忽然飘摇起来。外面一片嘈杂,府兵披着重甲将阿兰包围着,在阿兰的怀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弟弟,昏昏欲睡的躺在她的怀里。
阿兰是照顾我弟弟的丫鬟,她有张极其水灵的脸蛋,眼睛大大的,喜欢在自己发梢处系满小铃铛。
在我推开门赤着脚匆忙跑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少有的拿起武器,站在阿兰的对面,扯下自己领口内的铁链子,“带着这个回去,你的主人不会怪你!放下一鸣,她还只是个孩子。”
阿兰接住了我母亲丢过去的铁链子,我依稀的记着在链子的上面好像有只妖异的九尾狐狸,泛着火焰色的光芒。
“伊苏格,我的主人!”
阿兰望着掌心里的链子,又看了看我的母亲,开了口,“你是当年他从我主人手里带走的奴隶,伊苏比……我高贵的主人将你的名字刻在他的双翼上。”
我看见我的母亲在阿兰说完之后,她沉默了起来,抓着长剑的手颤抖的厉害,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望着阿兰,慌乱的朝着她跑了过去,抬起头拉了拉她的袖子,紧张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四周的府兵以反弯形的阵势将大门的方向堵死,各自拿着手里明晃晃的刀。
“若风卷了雪,我随然迷失在茫茫莽野;
若帆缠上了风,我决然漂泊在茫茫浩海。”
我听着阿兰低语了句我娘亲时常在走神后说的话,她一手抱着沉睡的弟弟,一手拍了拍了我的头颅,望着我娘亲,“拿着这铁链子回去,主人兴许不会怪我,可我在组织内的荣耀将不复存在。”
我听不懂阿兰和我娘亲的对话,我只是盯着阿兰怀里我的弟弟。这个女人想要带走他,带走我的弟弟。
后来,阿兰蹲了下来,用着手在我的脸庞上一点一点的划过,瞪着她大大的眼睛,一丝一丝的笑了起来,“人族的血脉,可雪雁小姐真的长。。。。”
“够了,放下一鸣,滚回你的组织去吧!”娘亲在听到阿雅的话,她大声的吼了起来,一点一点把着剑从原地处冲着阿兰走了过来,她看着我,表情一点一点的凝固扭结成挣扎。
我愣愣的站在原处,想要迫切的知道阿兰没有说完的话。
门口处猛地响起了铁甲声,反弯形的府兵从中散开,我看见自己的父亲从两侧的人群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双眼锁定抱着弟弟的阿兰,低沉的说了句话,“她失败了吗?又是谁将信息透漏了出去?”
阿兰面对着我的父亲,她开始大笑,一点一点的松开抱着我弟弟的手,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将军觉得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呢?早知道,我就不该犹豫啊,这个小孩是我们要的人。”
“噌”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一道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