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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澧低低的喝了声,侧身和臂膀快速的发力,巨大的剑刃随着他手腕的转动。他的剑斜拉着项一鸣的霸刀偏向右侧。
隔着八寸,项一鸣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手中霸刀一拉,一记斜斩绕过对方的防御从对方的肩上蹿过,刀尖冰冷的停在左澧的后脖心。
左澧眸子中的锐利急速的涣散,他的手在刚刚一转,脖子间就是触上了冰冷。
“好了,”项一鸣收回霸刀,“你输了,宽长的剑虽然可以弥补冲刺上的劣势,可当你的敌人和你拉近距离的时候,你的剑可能就收不回来了。”
“你。。。。”左澧低着头,他的神色有些沮丧,尤其是他还未看清项一鸣最后一招,“我愿听你吩咐。”
沉默片刻。
“吾等愿听项将军吩咐!”随着左澧将话说完,他所带来的士兵齐齐单膝跪拜了下去,扯开了嗓子吼道。
。。。。。。。。。。。
楚军之中一个什长蹲在地上,将手凑近火堆侧烤起了手。这已经是深秋,快要入冬的季节。一到半夜,在萧索的莽野上就是会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冰寒。
几个士兵朝着什长走了过来,漫漫长夜的值守让他们有些困乏。
他们是楚国名将沈凌的部下,刚刚才从鲁国赤水平原上偷偷的撤下来,朝着浦丹草原上夜夜枕戈待旦的赶去。
“他娘的,这天可真冷啊!”
当几个士兵齐齐的坐下的时候,什长抱怨的说了声,使劲的搓了搓手。
“头儿,你说沈将军为何要带我们跑到浦丹草原去?我们才刚到赤水平原不久。”一名将士拉了拉满是汗啧的里衣,说完这话,他又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他们这一支十人的小队处在辎重营,距离沈凌的前军足足有十五里的距离。所以谈论这些的时候,他们也是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不愿。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将军在想什么!”什长抬起头瞪了一眼问话的那位士兵,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疲倦的笑意,“你是不是又在想你婆姨了?这都快冬天了,你他妈的还在发春。”
所有围坐在火堆边的士兵们听到什长的话,他们都是大声笑了起来。长途跋涉的疲劳感在他们心中消散了些。
“要是这儿有女人就好了。。。。我的那个婆姨总是不愿干那事。”刚才的那位士兵脸颊有点红,在活了今天可能就没有明天的征途之中,他会时不时忍不住的去想女人们丰腴的身子。
“剥了衣服的女。。。。”什长接着话,想要笑着讲一些荤段子。
他的笑声在士兵的注视下忽然刹住了,像是有一只大手硬生生的卡在他的咽喉边上。士兵们诧异的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色大变,噤若寒蝉般的发抖。
“沈将军。。。”什长颤抖着跪拜了下去,声线发颤。
几乎在什长将话说完,所有的士兵都是慌忙将头埋下,就势跪拜,战战兢兢的叫道,“沈将军。。。”
几团黑影落在地上,斜拉着朝着远处延展。
在他们的背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宽袍的男人,黑色的发丝之中夹杂着点点的灰。男人宽袍的外面是发亮的无袖甲胄,领口之下有着常年日晒的古铜色皮肤。他把着剑,微微低着头看向面前的几名士兵。
在他两尺距离的后面是两位年轻的士兵,皆是穿着青色的外衣,在肩饰之上有着两把斜插的刀剑,那是他们楚国小都统的标识。
“你们几个在议论什么?”为首的男人就势坐了下来,探出手将他们扶起,看着火堆,“想必在如此冷的夜晚值守一定极难受吧?”
“不难受,不难受。。。”所有的士兵都是不敢起来,跪拜在地上整齐的不住摇头。
“起来吧,我只是来后方看看。”平淡的笑声传出,男人抓了一把木条折断,不缓不快的丢入到火堆之中,“快要入冬了,尔等夜间值守要记得多添衣。”
“是,将军!”什长听到男人的话,他面露愧色,犹豫间抬起头,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沈将军不趁着休整时段好生休息一番吗?”
“休息了,只是有些不放心来后面看看。”男人拍了拍手,缓缓的站了起来,侧着头看向几位士兵,“你们不可懈怠,要好生值守。”
“是,沈将军!”什长赶忙的低下头,急忙的回答。
说来,这位楚国的名将沈凌是出了名的爱护士卒,可他部下的士兵们都是极怕看见他,生怕自己的行为会让这位沈将军失望。
“你们值守去吧!”沈凌拉了拉自己甲胄,按住剑柄在几人的目视之下缓缓地走远。
第一百四十八章 楚鲁战役 二十()
角楼上的尸体被一名楚国士兵翻转了个身,用粗长的绳子捆绑起来,将其吊下去。
角楼下正等待的士兵甲盔不整,他仰着头,双手发酸的不断颤栗,小心的接住角楼上被吊下来的尸体。在他背后十来丈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壕沟,里面堆满了被解下甲胄死去的士兵。
这是楚军过涯带领队伍的缁重营,留守辎重营多是老弱病残的士卒。前一日也不知鲁军是如何迂回到了军队后方,偷袭了缁重营。所幸的是前军支援及时,在缁重方面也没损失多少。
过涯所领的楚军在前两日已经和鲁军正式交锋,在楚军即将挺进浦丹草原的时候,项一鸣所带领的幽明像阵飓风般出现在他们的前方,将疲惫不堪的楚军逼退三十里外扎营。
过涯站在壕沟的边上,他看着一具具冰冷下去的尸体,脸色铁青。
“过将军,信纸上可有说什么?”古月站在边上,瞅着过涯右手中被揉皱了的雪白色信纸。
信纸是煌阳部落的使者在刚刚送来的,传言浦丹草原上的前线不断吃紧。鲁国名将商邪已经快要突破烽燧铁骑的防御,单刀锲入浦丹草原内部,情势十分的不好。
“札达尔,那个草原上的大君希望我们行军的速度可以在快点。”说此话的时候,过涯握着信纸的力道徒然增大了些,露出拳头峥嵘的尖骨,“一举突破鲁军后方的阻拦,进入浦丹草原夹击商邪。”
“我军有十万,而敌军项一鸣所领将士不过两万。。。。”古月小心的说着话,“北方新建立的王朝大虞根基未稳,如是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过涯抬起手打断古月的话,“那头狼抛出的诱饵很吸引人,不是吗?”
“谁?”
“札达尔,那头草原上的狼。他知道我们形势急迫。楚国举全国之力攻伐鲁国,如今我军已耗在鲁国一年有余,战线从南拉开,已经极为漫长,在粮草上的供应恐怕会越来越力不从心。”过涯说此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暗沉,“古月,你是唯一和那项一鸣交过手的人,不知你对他有怎么样的评价?”
过涯的问话让古月眼波流转起来,他手握着剑柄一扭,“将军听过狂战士吗?他出手的时候足以让人后背发寒。我出剑的下一个动作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是个果断坚毅的人。”
“狂战士?”过涯的神色之中露出点讶然,他没有想到古月会用这个称呼来形容项一鸣。
狂战士乃是“山鬼一族”武士中的魂,被称为狂战士的山鬼族人无一不是令人胆怯敬畏的存在,四百年前的山鬼族人“卜桑”就是战场上的狂战士。
“呵呵,想不到你和他过了几招就判断出他是个果断坚毅的人?”过涯轻轻的笑了声,目光搁在远处。
“将军如是见过他出刀的速度就会相信小的没有说谎。”古月手背上青筋涨起,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之中掠过项一鸣冰冷的眼神,莫名的觉得心堵得慌。
“下次我会亲自去领教一番。”过涯扭转过头看向古月,瞳孔渐渐放大,绽放出骇人的光芒。
。。。。。。。。。。。。。
浦丹草原。接近中心处
鲁国军队中一个面孔苍黄的老兵踢了踢身边同伴发抖的腿,他身边是个瘦骨嶙峋而年轻的士兵,他内心紧张无比,脸色苍白,目光不安的看向前方。
前方,一个披着火红披风的将军,他把着腰间古朴的长剑,隔着防线前的栅栏极目望向对面。
两军阵地间烟尘滚滚,双方的弓箭手都是默然的站在栅栏后,将弓拉得半满。
“打开,我要过去。”
披着火红披风的将军,他目光透过烟尘,隐隐绰绰的望着对面列成一字长阵的骑军,隔着千步距离的两万铁灰色防线。
“商将军。。。。”
勒马站在将军后面的一个穿着绿色战袍的偏将,他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