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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王启不看便知：“去吧。”
微微一礼，柳梦璃小跑着上前，运用着自己不成熟的医疗熏香，以及效果不甚出色治疗法术，竭尽全力挽救着受伤的槐妖们。
慕容紫英看着柳梦璃的动作，表情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他明白自己此次杀不了它们了。
对此王启看在眼里，坦然的直视着慕容紫英的双眼道：“正是因为本座比谁都清楚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慕容紫英并没有马上理解王启的想法，王启看着他些许疑惑的神色，开口说道：“今晚就在寿阳住下，既然你作为琼华派弟子，我也恰好有些事情要交给你。”
接着，王启看着脚下的老槐妖，与一旁年纪尚轻的槐妖说道：“现在我们来谈一谈离香草的事情。”
年轻的槐妖叫槐米，在老槐妖鼓励的眼神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振作着说道：“离香草是槐妖一族的食物，这三年人类开始采集离香草，特别是今年你们人类来到了女萝岩腹地，快将我们原本就所剩不多，还要储备过冬的离香草采光了。”
“槐魁族长，也是族人在冬天不挨饿小槐妖们能够活下来，所以才下令咬死那些踏足腹地的人类。”
柳世封问道：“那前前后后失踪的20多人都是被你们咬死的？”
“一些是我们杀死的，一些人是被这里的毒虫毒死的。”
顾平哼声道：“怕是一大部分人都是被你们杀死的吧，这些敢走进女萝岩的采草人，都是成群结队一起就是怕出了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槐魁大声道：“这都怪你们人类！如果不是你们将女萝岩的离香草都采完了，槐妖就不会不攻击人类。”
正在给槐妖们治伤，香汗淋漓的柳梦璃反驳道：“你们没有和人类说过，离香草是你们的粮食，如果。”
“好了，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王启看着老槐妖说道：“你们只吃离香草吗？”
槐米答道：“不是的，其它草我们也吃，但是吃离香草对槐妖来说是最好的，不仅我们喜欢吃，还能让槐妖够长的更强壮，还能给槐妖治病，特别是在经过土灵珠的滋养之后。”
“土灵珠？”王启摊开手掌说道：“现在的离香草生长规模便是你们的极限了吗？”
老槐妖点头说道：“是的，我们也试过像人类一样，去种植离香草，但是都没有成功。”
“离香草原本就存在对吧，并不是因为土灵珠的出现，离香草才出现的。”王启最后确认道。
“是的。”
…………
…………
“前辈，您既然知道妖物发展起来，会对人类造成致命的威胁，那为什么您还要保下那群槐妖！您应该明白，它们正在学习我们人族，它们远比那些只知道杀戮的野兽更加危险。”
王启看着慕容紫英在自己面前据理力争，点头说道：“正因为我明白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所以我才选择了踏上这条，一直都没有人走过的道路。”
负手而立，看着漆黑的夜空，宛若透过无尽银河看到了远在彼岸的地球：“道路很多，但前路未知，我现在选择的人妖共治之路，也许并不正确，但是我知道仅仅靠杀戮，不能解决妖族的问题。”
第七十三章 忽悠（）
妖到底是如何产生的，王启现在还没有充分系统的调查过，信息要么从淮南王冥宫中的典籍获得，或者结合民间传说推测，至于地球上的文化，都只作为参考。
具典籍记载，最初人们称开启灵智的动植物为精，妖则是泛指一切超出常识的的异常行为。
妖的诞生方式，典籍中多言语不祥，出现的字眼皆是机缘巧合，这样带有浓郁主观色彩和不严谨的词语。
不过，在这些记载中都明确表明了一件事情，便是妖可以自动植物中衍化而来，这也许是第一批妖的来历。
而这“从无到有”的进化，所跨越的阶段以及所需要的时间，相较于达尔文进化论中的物尽天择自然选择累积突变所需要的进化时间，有云泥之别。
前者往往被压缩在数十年，甚至是数年之内。
这样“违犯自然”的进化方式，到底存在怎样的秘密，是王启正在探索的秘密。
接纳槐妖便有着这方面的考量，槐妖是怎样繁殖后代的，无性？有性？亦或者天生地养？具备智慧的槐妖可以加速这一过程和成功率？
这还仅仅代表了已经开启了灵智的妖族，那些初代妖族进化的过程又是怎样的？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得知，甚至连推测都有些困难。
王启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语气淡淡的说道：“妖族诞生的方式十分奇特，并且往往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同时很多成数量的妖族都选择避开人类，偏安一隅寻求发展。”
“而传言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妖族聚居的妖界，它们依附于这方天地却又脱离此界，据说最大的妖界便在蜀山之中，而其他妖界更是形迹难明，想要斩尽杀绝妖，谈何容易。”
“你可知玄霄？”突然王启话锋一转，对着身穿蓝白色琼华派道服的慕容紫英说道。
“玄霄师叔？”慕容紫英在骨子里是一个极为尊师重道之人，他的师公前代执剑长老宗炼，将他视为亲传弟子，并传下传承剑匣。
<；ter>；<；/ter>；而宗炼死前遗愿只与玄霄相关，听到玄霄的名字从王启口中说出，慕容紫英便稍显失态的沉声说道：“前辈知道师叔现在所在何处？”
“呵呵，本座知道，但不会告诉你。”王启不待慕容紫英开口，接着说道：“有两人能够带你去见他，如果机缘未变的话。”
“还望前辈明言。”慕容紫英弯腰作揖道。
“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见他们，他们能否拜入琼华派，是你能否见到玄霄的关键。”王启说完，再次转移话题：“那妖界还有多久毗邻琼华派？多少年一个轮回？”
“这……，二十九年一轮回，还有十年再次毗邻本派。”这个消息并不算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便能知晓，毕竟上次的交战声势太大整个修道界都为之侧目。
“果然。”王启微微一叹，接着说道：“上次与妖界一战，琼华派上代掌教败亡，鼎盛一时的琼华派至今未曾缓过气来，身处其中的你还欲对妖物斩尽杀绝，为何你还能保持这样的想法？”
慕容紫英还未松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思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十九年前一战，我琼华派虽然损失重大，但是它妖界想必也好不了，而且这种事情总需要牺牲，我人族能走到现在，靠的便是手中的利剑与教化，先辈为我等打下的太平世道，不能折在我辈手中！”
“幻冥界一界便能与琼华派不相上下，而能与我派比肩的门派一掌就能数的过来，此时不打压它们更待何时？”
“人族也需要你这样的战士，不然我们何以留存至今，但是！”王启紧紧的盯着慕容紫英、顾平、柳梦璃，语气庄严而肃穆的说道：“却不能只有你，时代变迁，仅仅是牺牲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牺牲也一直不能解决问题。”
“槐妖开始主动学习我们人族的作息方式，这不是偶然，本座相信还有其它地方的妖族早就开始这么做了。”
“整个妖族能够活下去吗，都在不约而同的寻求变化，而我们却在固守不前。”
“掌握修仙之法的仙门与红尘俗世的接触越来越少，遴选弟子越来越严苛，守护人族的力量与妖族的力量差距正在缓慢的磨平。”
“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许已经晚了，哪怕是将妖族打垮，跨过这次灾难，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惨重至极，无数仙门必将断掉传承，众生必然会生灵涂炭，而这一切都是你我的责任。”
“所以，在你们扼制妖族力量崛起的同时，本座在寻找其他的道路，与妖族共存便是本座寻找到的道路之一。”
也许是被王启唬住了，也许是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吓住了，场面一下惊了来下，气氛也越发沉重。
看着这样的场景，王启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何况王启一群人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啊，能知道多少情况信息？
这些话完全就是真假参杂的混蛋话，就是糊弄人来的。
不过说这话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人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