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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一脚踏进书房,严伟就对旁边的白衣青年说,“青琰,你快去给他看看。”
那青琰赶紧迎过来就捏住了我的手腕,然后是翻着我的眼皮看了看。眼睛又是一阵刺痛,我忙问,“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青琰忽然面色凝重的问我,“你流鼻血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刚才流的,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答,我的存在好像被完全忽视了。得!我也不问了,就听你们怎么说吧!
严伟有些焦虑的问青琰,“怎么样?”
青琰颇为忧心的说,“虫子已经繁衍开了。”
严伟蹙起眉头,又问他,“能治吗?”
青琰说,“治倒是能治,就是法子有些凶险。稍有不慎,会丧命也说不定。”
一会儿虫子,一会儿丧命的,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再也淡定不下来了说,“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不避开我这个当事人?”
这一激动,就觉得又有股热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我忙去用手捂着。青琰用一种神秘莫测的口吻对我说,“你仔细看看自己流出的血。”
我依言仔细看了看手掌上沾的血,在那血水之中,分明就有一条极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这是血吸虫病还是神马的?我一下子就傻眼了。青琰拿个帕子将我手心的血擦了干净,顺手就丢尽了火盆里,而后又对严伟说,“要马上将白玉隔离起来,他所穿用过的所有物品都要烧了。”
严伟点了点头说,“你马上去办吧!”,青琰便退了下去。
青琰走后,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是严伟先开的口,他说,“青琰既然说有办法治,自然就能治好。其他的,你不用听也不用管。”
严伟的话让我安心了许多,有病治病,也没有什么好再追问的。想了想自己此来的目的,就问他,“你能帮雨柔找找她表舅一家吗?”
他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大湖村的人有不少已经遇害了。”
我的心一沉,接着说道,“即便如此,雨柔也不能留在我身边了,你还是给她另谋出路吧!”
他换了一副戏谑的语气说,“我这里没有出路给她。既然将她给了你,她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打发她走就行了。”
他把雨柔这个烫手山芋完全推给我了,可我想打发她,她也得听我的不是啊!真让我瞬间倍感头疼。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严伟突然的一问让我大吃一惊。
吃惊过后也就释然,我的来历他一定派人查过了。如今他能够直接问我,我也许该欣慰才是。
我回他说,“我是雾山山下村白家的儿子白玉。”
然后他说,“据我所知,白家只有一个女儿叫玉俏,已经失踪很久了。”
我笑了笑说,“严公子,我就是白家的儿子白玉。这件事只有我亲口对你说你才能知道。你想查,永远也查不到。你要是对我有怀疑有猜忌,可以撵我,也可以杀了我。”
“但是我跟你的关系还没有密切到能对你说出身上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的地步。扪心自问,你不也是没告诉我自己的秘密吗?交朋友吗!看不过眼的,可以不交。交了就交了,为什么还要问他过去如何?”
严伟舒了一口气说,“我非是怀疑猜忌与你,只是在其位身不由己。既然你我现在都还不能说出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说也罢。可等到我可以对你说出身上秘密的时候,你也一定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
严伟的话虽然虚实难辨,可我隐约有种感觉,好像他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我深吸一口气说,“到你愿意和我坦诚想见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自己所有的秘密。”
他脸上露出了难见的笑容说,“君子一言!”
我脱口接道,“快马一鞭!”
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我交了一个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他不会问我的过往,还跟我有了君子约定。
我想哭,眼睛里是一阵阵的刺痛。我想笑,胸口却像被大石压着一样的压抑。原来高兴极了会哭,欣喜也会让自己这样的心痛。
青琰很快就已经安排妥当了,要将我带去城外的一处废园中治疗。走前,我还没开口,严伟就说道,“你放心去治病,酸枣我会派人好好照看的。”
我跟他说了一声谢谢,因为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能说。
路上,隔着车窗看见外面生机勃勃的光景,拥挤的人群,喜怒哀乐都有的面孔,感觉生活的曙光再一次照亮了我的人生。因为我有了酸枣,还有了像严伟这样的朋友,心底还有大叔在支撑着我。以后会怎么样我想不了,只觉得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一五六章 居安思危的打算()
为了驱虫,我被关进孟州城外废园的小黑屋里整整七天,过程艰辛到难以想象。
青琰所谓的凶险法子就是每天让我服下小剂量的断肠草将我体内的虫子毒死,然后再给我解毒。
这样的法子的确凶险异常,吃过断肠草之后,我吐过几次血,还有几次抽搐着倒在地上,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最终却都熬了过来。
我想这并不是我运气,而是青琰的医术的确高超,他对**分量的拿捏恰到好处,能除虫却不会要了我的命。
七天之后,当青琰确定我流出的血里不再有虫子,让我换洗干净之后,就将我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废园被烧成了灰烬,我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浴火重生了一样。
重回第一庄之后,酸枣在严伟的书房中见我时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趴在我的怀里大哭起来。
而无天红着眼圈说,“白玉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我笑着说,“瘦了好啊!瘦的人不会有三高威胁,容易长寿。”
无天听的云里雾里的。
严伟还是那样一副冷漠的样子,简单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不过我相信他的心里是替我高兴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对于别人的关心罢了。
安慰过酸枣之后,我就问严伟,“无天说,我可以让你请我去临江楼吃饭是真的吗?”
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我觉得应该好好犒劳自己一下,还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人,能在一起聚聚是多好的一件事。
严伟二话不说就把吴源叫到跟前说,“今晚,把临江楼包了。”
他做事总是这样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虽然有时候冷酷一些,个性上却有十足的魅力。有这么多人会臣服像他这样的一个瞎子,恐怕也是得益于此。
他已经把我跟酸枣住的地方换到了自己居所的隔壁,雨柔则依旧留在那个小院子里。此后酸枣跟雨柔遇见的机会很少,两个人也再也没吵过嘴。
听酸枣说雨柔对严伟是非常上心的,每顿饭都亲自做了送过去,可惜的是严伟一口也没吃过。
对于这些我全当没听见,既然已经不用和她搅和在一起,无论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她的表舅一家找不找的到我也不必操心了。
严伟愿意留她就留,不愿意,自然会打发她走,这些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只要她不来找我跟酸枣的麻烦,我们跟她就能相安无事。
在废园驱虫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考虑如何自立的问题。在严伟的庇护下虽然能有短暂的安稳,可如今我有了酸枣就不得不做居安思危的打算。孟州是个好地方,人称小皇都,它有皇都的富庶,却不在权利斗争的漩涡中,还有皇都没有的好风景。
这里是个商贸中心,商贾密集,文化宽容,处处都是商机。环境又好,不少有钱人都把孟州作为度假地,就是出门游玩的人也愿意在孟州住两天。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有大把的客源,这里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定居地。
盘算了一下手头的银子,大概还有个一千两左右。这些钱要在孟州买个宅子,我想应该足够了。向吴源粗略的打听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孟州的房价水平。
中心区的宅子,最便宜的动辄也要上万两,根本是我无法奢望的。吴源还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城里没人要的鬼宅都要卖两千两。
他就是随口一说,我却上心了。有鬼?不怕!咱有神仙罩着,有多少也能灭了。只要宅子占得地方好,就是不想要了转手也能大赚一笔,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