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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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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的双手僵在半空,疑惑道:“月映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珠娘’的呀。”顿了顿,又捧着我的手道:“珠娘今夜怎么了?说这样奇怪的话。”

    她的双手温温的,很是柔软,我再一次被这亲切真诚的动作给深深打动了。

    “这不是真的。”我收回目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喃喃道。

    “什么不是真的?珠娘?”

    目光落到手臂上,水绿色绸缎的衣袖滑至手肘处,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在昏昏色的光线中看起来有些刺眼。目光继续下滑,月白罗裙下露出缀有绿色绒球的绣鞋的鞋头。

    一句话脱口而出:“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有些不知所措,答道:“这……这是早上,珠娘自己穿上的。”

    我抽回自己的手,拽了拽套在身上的水绿色饰有草绿水纹的短衫儿。这凉凉的、滑滑的触感的确是绸缎所有。

    一股寒意从背脊骨窜上后脑窝,胸腔中像是结了冰块一般塞得慌。所幸自小养成的遇事镇定、行事持重的性格让我依然保持着一副看起来很是淡定的姿态。

    我垂着头低低说道:“月映呀,是叫月映吧,你先出去。”

    她应了一声,又矮身福了个礼,便轻手轻脚出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叮咛”一声脆响,手中的簪子滑落到地面上。

    我弯身捡起玉簪,呆呆看了许久。妆台上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铜镜中映出的是我的面容,有所不同的是,镜中的人鬓边贴着雪柳的发饰,耳垂上坠着明晃晃的玉铛,发髻散落,青丝披在两肩。

    我想起灵湖里的那张面孔,想起她说的话,又环视周围的一切。这些、这所有的,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真实,难道,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的一切?

    此景此境,我只想委屈又疑惑地问一句无数穿越文的主人公都问过的话:“难道,我穿越了?”为了将我的委屈疑惑之情表现得更为浓烈,我双手扪在心口,仰视着屋顶,悲叹道:“天啊,难道我真的被穿越啦?”

    但这样的穿越会不会有些“廉价”呀?现代人的穿越方式好像大都比较“隆重”,要么是因为被车撞,要么是因为被电击。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穿越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是身体穿越还是灵魂穿越?又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

    我挽起衣袖,净瓷般的胳膊上点了一颗芝麻大的黑痣。这同我身上一样,只是那净瓷的肤色再黑个三四分,才对得起我七年来跑遍大江南北、饱受风吹日晒的历练成果。我又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胸部好像丰满了一点。我还是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我弯着腰身,有些泄气地拨弄着绣鞋上的绒球,忽然又想到自己前些天在青芝坞游玩时不小心扭到脚,脚踝的皮肤擦破了。我提起罗裙,脱下绣鞋,又褪掉罗袜。

    这是怎样的一只脚呀!窄窄的、巴掌大小,我的一只手就可以将它包起来。这明明是裹过的小脚。

    我才不要自己长这样一双脚。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别过脸去,双手提着罗袜重新套上。这样的脚叫我看着心都滋滋的疼。

    看来这个朝代是处于封建社会后半期,最起码得在五代十国之后。五代十国时期,裹脚的妇人屈指可数,而且那些妇人大都生活在宫廷之中。一看我这身行头就知道这副身体的主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后宫贵人。

    那这副身体的主人的身份是?刚刚不是确定了嘛……是闺中怨妇。

    那个叫作“月映”的姑娘应该是个丫鬟,而且还是陪嫁丫鬟,因为她称呼这里的男主人为“姑爷”。看来丫鬟还是自家带来的忠心。

    只是她称我作“珠娘”……历史上哪个朝代的人习惯称呼妇女为“某娘”呢?

    “孙二娘”这个名字从我的脑中蹦出来将我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历史书上所写的那个“积贫积弱”的宋朝?

    那我这次穿越岂不亏了,而且亏大发了。

    首先,我穿越的朝代不是什么强盛的朝代,而且搞不好我还可能会经历“靖康之乱”的颠沛流离;其次,我穿越成了一个闺中怨妇,这将严重影响我吟风花弄雪月;最后,这还是一个裹过脚的闺中怨妇,我想逃还跑不了。

    不成,我得再穿回去。

第三章 “重奖”大派送() 
我手肘抵在妆台上,双手撑着下巴,苦苦思索着穿越回去的神技。

    记得那种身体穿越时空的女主是借助星象之理,利用时空契机,坐在古井旁、枯树下,顺带着一揽子情伤,美美地穿越回了现代;那些灵魂穿越的女主则比较可怜,只有死一次才能穿回现代,许是临死时心愿未了,所以只好在回到现代后与心上人再续前缘。

    我这是灵魂穿越,难道只有一死才能穿回现代吗?但如果采取像自杀这样的非正常死亡方式,阎王会不会把我的灵魂给打入地下十八层、永生永世不得回到人间呀?我很是担忧。

    愁眉不展之时,忽然又听到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我从铜镜中看着闭着的房门,说道:“月映,我不是说让你现在不要来打扰我吗?”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子的身形出现在铜镜中,只见其肩颈以下的身形,看不着他的脸。

    烛火微幢。我先是愣了片刻,旋即扭过身去。

    一个穿着粉白素纱、束发戴粉青幞头的男子立在门外,他身后是漆黑的夜色,脸面很是白皙。可由于烛火较暗以及他站得稍远的原因,我没能看清他的脸面。

    讷讷半晌,我说了一句:“请进。”这句话在我看来既礼貌又不失分寸,但显然他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昏昏的烛火中,他身形晃了一下,将右手背在身后,但没有移步。

    我这才觉出自己刚刚那句话不合这里的礼数。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就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之所以说是名义上,是因为他并非是我的夫君,而是这副身体的主人的夫君。从礼数上讲,见到他我应该先福个礼,然后亲热地唤他一声……什么来着?

    噢!对,是“官人”。

    想到此处,我从凳子上起身面向他。正欲福礼,他开口道:“阿真。”声音似珠玉。

    我因不知他这句“阿真”唤的到底是谁,便吃惊“啊”了一声。吃完惊后又觉得很是失礼,只好补救了一句:“是官人呀。”

    模糊中,他似乎蹙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向来不都是唤我的名吗?”

    “是是。”我心虚地低下头,我怎么知道他姓甚名谁。口中如吃了黄连一般发苦。

    “玉儿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他问道。

    玉儿是谁?是丫鬟吗?我又该怎么答他?瞬间,口中的苦味又增了几分。

    正发愁时,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娃娃从他身后钻了出来。刚才只顾着瞧他去了,没注意他身后竟然还藏了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身上套着红色的小衫儿,下面还有模有样地系了一条红色碎花的小裙子。头上总两个角,绑着红绸绳。一双滴溜溜的大眼似是将我紧紧望着。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分析、大胆推测这是谁的娃。小娃娃就奶声奶气地朝我喊了一声:“娘亲。”

    我懵了,懵得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凉幽幽的天,我有些汗流浃背。老天爷把一个重奖重重地且毫无预兆地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是乖乖地接下呢,还是乖乖接下呢?

    没有任何思考余地地,我欢喜且慈爱地向小娃娃伸出双手,温和道:“诶,到娘这儿来。”

    小娃娃颤巍巍扑过来抱住我的双腿。

    原本是站在门外的小娃娃他爹也走了进来。

    我弯着身子扶着小娃娃,一边和娃他爹搭话:“月映说,你已经在青姨娘那里歇下了,怎么过来了?”

    现下他已离我十分近了,我似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脸面瘦削,下巴却略略有些圆润,还留有青色的、刚冒出来的胡须。唇瓣朱红温润,是可爱可亲的样子。鼻骨高挺,眉目秀丽,模样俊美。

    他看了一眼小娃娃,说道:“玉儿说你找我,所以我就过来了。”

    原来这小娃娃叫“玉儿”。

    可我哪知道之前有没有这段插曲,眼下只好尽力地去圆这个话了。

    我摸了摸小娃娃头上的两个小角,柔声道:“娘是说呀,若是玉儿不好好睡觉,娘就领着玉儿去找爹爹。玉儿现在把爹爹找过来是作甚?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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