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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屋子里走去,到了门口,伸手握住了蓝笙的手臂,扶着他往屋内走。
往里行了几步后,蓝笙忽然搡了我一把,将我推开了。
我知道他是在与我生气,便没和他计较,走到他跟旁又伸出手去扶他。
蓝笙将我的手打开了,道:“你的心,太狠了。”
我凄凉一笑,却没和他争辩。
毕竟是有一条腿不利索,蓝笙又已经支撑了那么久,便不大能稳住自己的身子,斜斜向一旁倒去。
我见状,忙跑过去撑住了他。
他不再说话,任凭我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我找出衣服来,帮他换上,其间他一言未发。
过了一会,家丁过来了,还带了一张躺椅。我刚把蓝笙扶到躺椅上,他便将手抽了出去,吩咐家丁道:“走吧。”
家丁将躺椅抬了起来,我往前追了几步,张开嘴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蓝笙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就这么离开了。
我颓然地回到石桌旁坐下,月映轻声与我道:“珠娘”
“我不想过去,倘若过去了,他们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呢?我不想听那些话。”我伏到石桌上,摇着头道。
月映的手轻轻搭在我肩背上,缓声道:“不过去,咱们不过去那葛家娘子是活该。”
虽然我并不认为雲青悬梁就是活该,但我却是真的不愿意过去。这个时候,婆婆肯定也在那儿,蓝笙在生我的气,倘若婆婆说我什么,蓝笙也不会帮着我说话了。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慌,我开始害怕起来,这种情绪浓烈地让我又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我们走吧。”我抬起头与月映道。
她惑然看着我,问道:“珠娘要去哪儿?”
对。我要去哪儿?我能够去哪儿?
“我们回钱塘。”我说道,声音有些麻木,身子却一动不动。
“珠娘。”月映蹲下身来,握住我的手,似是想安慰我。
“月映,”我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我要回屋子里去想一会,我的脑子现在太乱了。”说罢,便转身朝屋里走。
月映赶上前来。
我拦住了她,又道:“你不用跟着我,我要一个人呆着。”
月映一副语言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停住了脚。
我回房关上了门,坐到镜台前,从日影西斜一直到夜幕降临,未挪动半步。只觉得大脑已不能再思考任何东西,可整个人却是清醒的。
一片寂静中,有敲门声响起。
月映小声道:“珠娘?珠娘?”
“嗯?”我出声,却发现嗓子发干,又道,“怎么了?”
月映推开门,将一个木盘放到桌上,道:“珠娘吃些东西吧。”然后又走到烛台前依次将烛火点上了。
屋子里变得明亮起来,我感到晃眼,铜镜中映出我有些枯槁的眉眼。我确实不再是从前那个眉眼娇俏、生动伶俐的女子了。
月映走到身旁,又说道:“珠娘去吃点东西吧。”
我起身,发现身子僵硬得厉害,眼前一阵眩晕,定了定,才迈开脚步。
“你吃饭了没?”我走到桌前,问道。
“已经吃过了,在厨房吃的。”
我端起瓷碗,咽了几口饭,便不想再吃了。月映又劝了我一会,可我实在是半点胃口都没有。我想起从前被婆婆禁足的那一段日子,那个时候饿了半顿我就受不了,而今日,饭菜就摆在眼前我却吃不下去。
月映无奈,只好将饭菜撤了下去。
待她走后,我一个人去了小书房里。
约摸是到了戊时,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我从小书房里出来,见家丁抬着躺椅回来了。蓝笙坐在上面,神色淡淡的,少了几分今下午时的冷漠和疏离。
家丁将躺椅放下来,蓝笙在椅子上动了动,似是想站起身。我紧走几步赶了过去,搀起了他。蓝笙挥了挥另一只手,几个家丁便都下去了。
我扶着他在杌子上坐好,蓝笙开口道:“你让人将东边的那间厢房收拾一下,我去那里睡。”
我默了一会,心里寻思着,倘若他是真的打算去那里睡,肯定会直接让人将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的,又怎么告诉我说,让我来收拾?
其实看到蓝笙今晚回来了,我就觉得有和解的可能。
我矮下身去,说道:“你腿不方便,我要照顾你,去了那儿一个人怎么办呢?”
蓝笙没有看我,放在膝上的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地动了一下。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让人端水进来,我帮你洗沐。”
他看着我,微微张开了口,却没言语。
我记起他腿伤的事情来,便又问道:“你喝过药了吗?”
“喝了。”他答道。
我又蹲下身去,看了看他受伤的右腿,道:“腿上敷的药膏需要换一下吗?怎么换?你得和我说说。”
“现在不用换,今上午姚大夫来的时候已经帮我换过一次了。”蓝笙说道,眸色温和了些。
“那好。”我应了一声,起身准备出去。
“宛妹,等一下。”蓝笙忽然喊住我道。
我转过身。
蓝笙的目光有些犹豫,半晌后,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我走近了些。
他看了看我,随即又移开了眼,道:“关于雲青的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都答应()
我愣了愣,屋里的烛火晃了一下,蓝笙背对着烛火坐着,脸上的神情让我觉得陌生。
所以,他之所以肯回来,放下架子与我说话,是为了雲青的事?
蓝笙的嘴唇动了动,又道:“雲青既然已经嫁过来了,那就承了妾侍的名分。她进来这些日子了,你还未喝过她一杯茶,明日一早,她会来给你敬茶,到时你就应了她吧。”
应她喊我的那一声“姐姐”是吗?
我心中未起半分波澜,仿佛是早已知道了这一切似的。
心已凉到极点。我矮下身去,面上堆起一个笑来,道:“好,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蓝笙愣了愣,与我解释道:“你是府里的少夫人,倘若你承认了她的名分,她也就不会被别人耻笑欺负。仅仅是让你认了她的名分而已,并没有其它。”
耻笑其辱?这府里有谁敢耻笑欺辱她?
我又笑了笑,道:“你说的对。”
蓝笙像是松了口气般,绽出一个温和的笑来,道:“宛妹,我刚才还担心你不会答应,没想到你竟然同意了。”
我依旧笑着,与他道:“我自己也觉得很惊讶。”
他面露疑惑。
我站起身,说道:“我去让人端水过来。”随即转过脸去,眼泪一下子漫了出来。
我走到穿廊的一端,立在柱子后面,没有啜泣,也没有哭声,只有怎么淌也淌不完的眼泪。
今夜月圆,圆月斜斜挂在东厢房的屋棱之上,在院子里裁下了一大段玉色月光。
我在穿廊上立了许久,然后轻轻走下台阶,去喊了月映端水到屋子里,又将一壶煮好的茶水提了回去。
热水拿到盥洗室,我拧了热毛巾,帮蓝笙擦洗。
手移到他胸膛上时,他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把脸凑了过来。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莫名的,我突然对这一切感到厌恶。
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我没有避开,亦没有回应。他的有些冰凉的手探到我脖子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又从脖子上慢慢滑下去,伸到了我的衣襟里。
我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蓝笙神情疑惑。我开口道:“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没说什么,将手收了回去。
我帮他擦洗完,扶着他去了榻上躺下,然后又去了盥洗室,重新换上了水,褪了衣衫洗沐。
收拾好后回内屋,却发现蓝笙还未休息。
我坐到榻上,将床帐放了下来。从前的时候他睡外侧,下床帐的事都是他来做。现下他腿受了伤,为了方便照顾他,便让他去了里侧睡着。
刚躺下,蓝笙靠了过来,将我肩上的衣服拉了下来,手伸进我的里衣内揉捏了一会后,又抓着我的手往他身下带,低声道:“你上来。”
我本想顺从他,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头,任他再怎么拉都不动了。
可我又担心他会不高兴,便侧过身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软着嗓子道:“蓝笙,三郎,你的右腿不能碰着,不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