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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要闷坏了。”
因为我心里装着别的事,现下实在无心同他们说笑。月映说这话又过于肆意了些,我便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月映见状,抿了抿嘴,没再出声。
我们在木楼下边站定,木楼上层靠近牌匾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两个男仆倚在窗户边上,正朝着梁公子望着。
周围的人似是已猜出梁公子正是这戏楼的主人,便都向梁公子看了过来。
梁公子神情淡然,抬起手拍了三下,唇边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这是一种并不张扬的喜悦。
楼上站着的两个男仆明意,一同将盖在牌匾上的红绸掀开去。
红绸飘扬,掌声雷动。木楼下的情形犹如剧院里戏剧即将开场时那般喧腾。
“玉茗堂”三个字映入眼帘,我沉默了。
第三十六章 前世情。人()
四周,掌声、说笑声交织嘈杂。扬起的红绸缓缓落地,却震彻出了一声巨响。这响声比任何其他声音都大,有如一声霹雳。
我像个木偶一般站在那儿,忘了呼吸,忘了眨眼。脑子却飞速运转了起来。我是何时与梁公子相识的?又是何时与他成为朋友的?在与他一步步走近的过程中,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在初见时我对他声音的熟悉感,在潭州时我知晓他真实的姓氏后的疑虑,他的身份和职业感知到这些时我是不是都大意了?
若今日他没来请我观礼,若我不知道他开的戏楼叫“玉茗堂”,我是不是还会向从前那样以朋友之心待他?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早就遇见他呀?更没想到他会是我身边原本很熟悉的人?
我是将梁公子看做朋友的,那梁公子现在是如何看我的呢?他,他在上一世时又是如何成了我的情夫?
若不是两情相悦,那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处?难不成,那不成梁公子心里对我
这说不通呀,我在出阁之前便于梁公子结识了,当时并未看出他对我有什么男女之情,再说,倘使他对我有意,他怎么可能一点点都没流露出来呢?
可到底是他没有流露出来还是我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因为我心里坦坦荡荡的所以便没有感觉出一丝丝异样?
我越想越心虚。从前未多想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比较爽快的人,所以也认为别人也是爽快之人,倘若喜欢一个人,肯定会挑明一下的,就好比我对蓝笙。梁公子待我的确很好,可他什么都不说,所以我不能乱想。睾思乱想,那是得了臆想5谋硐帧5就现下这种情形来看,我觉得梁公子做的这一切很值得让我多想5罹俊?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我把目光投向他,正正迎上了他带笑的眸子,脑海中忽然闪过在镜中世界时梦到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笑脸
为什么是他?
我像受了惊吓般倏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他一脸惊讶,眸中尽是关切。
这句在平日听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这副在平日看来再平常不过的表情,此时听来看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刺眼。似乎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就等着我这个傻瓜入局了。
我忽然有些气恼,猛地转过身,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珠娘?”月映慌慌张张地在后面喊道。
“娘子?”他跟了过来,步子迈得沉稳,故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珠娘?”月映跟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臂,问道,“珠娘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看了?”
“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了。”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步伐未停。
月映讶异地与梁公子对视了一眼,没再出声,默默跟在一旁走着。
“娘子,”梁公子声音平静,“我是否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子?又或者,娘子想起了什么?”
我一下子顿住脚,冷静地看着他,道:“梁公子不要多想,你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想起什么。”
“那你为何突然就要走?”他追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抿紧了嘴唇,心想,这样突然离开也不是个事,我该如何同他解释呢?
梁公子不知道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把气撒在他身上简直毫无道理。即便他是喜欢我,那也是他的事情。他没有错,能够左右这一切的人还是我。
可我还是不能确定梁公子现在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对我只是朋友之情?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想同他问个清楚。
无意中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见这个戏楼的主人忽然离开了,都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更有几个好事之人在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道:“你看那穿绿色罗裙的娘子,莫非是这戏楼主人的夫人?”
另一个道:“别瞎说,我之前看那娘子常在蓝府里进出,她应该是蓝家的人。”
又有一个道:“那,那这戏楼的主子怎么见着她走了自己也走了?明显就是熟人。”
“那娘子就是蓝家的人。”
“胡说,蓝家的大娘子和二娘子都已出阁了,哪有什么别的娘子?”
“蓝家的三郎子去年秋天娶妻了,这事你们不知道?”
梁公子和月映皆是一脸尴尬之色。
我叹了口气,道:“梁公子,我在金梧酒楼里面等你。”
“去戏楼那”话未说完便吞了声,顿了一下,他又道,“好。”
他原本是让我去戏楼里面瞧瞧吗?今日邀我前来也是想这样做吧?可是现在我实在不想踏进那儿。
我犹疑了片刻,往前走去。
“你不走吧?”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慌张,“我马上就过来。”
“不走。”我侧着脸,淡淡道。
梁公子回去招呼客人了,我和月映去了金梧酒楼。
上了二楼的一个不临街的雅间后,酒保在一旁一直叨叨个不停,我只好说让他先拿一壶茶水来。
谁知那酒保与我说:“这儿是酒楼,来这儿的客官都是吃酒的,茶水怕是没有好的能拿来伺候了。”
我有些不耐烦,便说道:“那就拿壶酒。”
“请问客官要什么酒?我们这儿有”
未及他说完,我打断道:“招牌好酒。”
“好嘞!”酒保总算是出去了。
我支着脑袋,忽然感觉有些累。
月映轻声道:“珠娘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嗯,很烦。”我简短回道。若是在平时,别人这样问了,我总是会回一个浅笑,然后默着不说话。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我的确很苦恼。
“月映能帮得上什么吗?”她又轻声问道。
我默了一阵,忽然看向她道:“月映呀,如果我以后都不想同梁公子来往了,你说,我该怎么和梁公子说呢?”
她一脸惶惑,道:“月映不明白珠娘的意思。”似是无法相信我方才说那句话。
………谢谢黑白传说的礼物o(nn)o,你还在,我很想肉麻地表示自己很感动,前几天我出门了,不方便,所以今天才说,明天就是七夕啦,七夕(づ ̄3 ̄)づ?~
第三十七章 为“朋友”二字干杯()
我咬咬牙,重复道:“我说,我要和梁公子断绝来往,这样的事,我该如何开口?”
月映表情愕然。她一定是在想,这样的事我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她愣了半晌,问道:“珠娘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梁公子,梁公子他待人极好,珠娘与梁公子一直关系也不错。为什么要断绝来往呢?”
“没有原因。”
不,是我不能讲原因。
月映吃惊地望着我,道:“我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月映也没法说。”
酒保送了酒进来,笑着说:“这是本店的招牌酒‘金梧酒’,色泽呈淡金,配以琉璃盏相盛”
“行了,下去吧。”我打断道。
这酒保也忒不会看人脸色了,我现下哪有心情听这些。
酒保讪讪一笑,退了出去。我又招呼他道:“若是有一位姓梁的公子问起,你就将他带到这儿来。”
“好,好。”酒保忙道。
我自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酒水入口冰凉,过了一会儿却是一股刺喉的辛辣,不似麻姑酒和金华酒甜软。一般来说,酒总是会让人醺醉,可这酒喝了却让人觉得清醒。
月映在一旁绞着手指头,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
她还是想说些什么。
果然,她又开口道:“月映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凡事总论个因果,可珠娘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