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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穿鞋,虽然之前觉得比起能保住一条命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可如今见这姑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靴子来,不禁也心痒痒地想要。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这双“紫竹靴”是她从系统内刚拿钱币兑换的,由于没有属性加成倒也不算很贵,但一下拿出两双,她便要自打嘴巴了。
这随便一路上便捡到这么崭新又漂亮的两双靴子,你以为天上真会掉馅饼啊?
虽然捡一双也挺不符合常理的,可眼下这时局就算他们怀疑,也不会咄咄追究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
这厢后卿听了陈白起的话,眉眼压低,噙着一抹微笑,动作优雅斯文地弯下腰换靴,虽他表情看起来与平日无所不同,但仔细一瞧却总觉得他的脑袋上好像长了一朵小花,随着他穿靴子时的动作一晃、一晃、一晃地,十分快活。
叮——系统:后卿对你好感度+10。
姚粒与婆娑又狠狠地抖动了一下眼角,对视一眼。
骗子,还说没关系!这如果叫没关系,那这世上便没有关系这个词了!
——
天色渐晚,冷色调灰白的云层压在镔城的头顶之上,阴凉的气息在孤独的树叶杂草之间徘徊,一次次摇摆夹杂着阴风吹袭。
镔城内一片死寂,飘着毛毛细雨,街道与房屋被吹拂得太沉重,像失重的天平,这时有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摇曳风情般于街道上走来,她没撑伞,长发披肩妩媚动人。
这时隐藏在房檐上、院落草垛、枯井、树荫枝桠的杀手隔着烟雨蒙蒙,都嘘咪着眼睛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动手狙杀,但待人走近时,他们都诧异一瞬,与后方之人招了个手势,有一人从高处一跃而下。
“城主!”
来人跪在地上,雾雨洒湿发梢,见她一人单独而来,他抱拳询问。
“城主,可是已完成任务了?”
筱月似在雨中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眉毛与睫毛都沾了水露,薄薄的水雾覆在面上,令其神色像冰晶一般硬质生冷。
“不必埋伏,叫他们都出来吧。”
那人愕然,皱眉道:“城主,究竟发生何事?”
筱月扫过他,眼神灰黯像蒙了一层雾,眼底是一片空芜冰冷:“我命你,将埋伏于此处的所有人都叫出来!”
那人被筱月其疾言厉色的一喝吓得一抖,心下虽有诸多疑问,却不敢再多言,立即发出信号紧集召令埋伏于此区域的全部人手。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聚来的杀手皆全部出现在筱月面前,尊于她城主地位,皆下跪行礼,听候其下达命令。
雨中冷冷矗立的筱月扫了他们一眼,便扬起下颚,冷冷一笑,那笑容十分古怪、像假人扯出来的面具一般,下一瞬,她便戴着这样的表情直挺挺地倒于地面,不省人事。
见筱月倒地,杀手们顿时大惊失色,立即站起来便冲围过去查探情况,而这时一阵毒雾从筱月的身上喷涌而出,最靠近的人连呼喊都来不及便相继倒于地上,远一点位置的人,见情况不妙,掩鼻屏息立即退后,但奇就奇在这样做亦无任何用处,但凡沾染上毒烟,坚持不过三息,便都脚步打摇,噗嗵摔倒在地。
很快,筱月身边便倒了一地的杀手。
待事态完全平息,后卿、陈白起等人才慢慢地从后方步出查看残局,姚粒上前一一查看了一下杀手们的情况,回头讶道:“已经解决了。”
这毒当真厉害!
这毒是陈白起利用小蚊在后卿身上汲取提纯的毒液,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陈白起回头问婆娑:“你给筱月下的摄魂术暗示是否太强了,她为何在关键时刻却倒下了?”
婆娑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道:“我摄魂术本不如陈焕仙得来运用自如,若暗示浅了怕她会醒,这暗示深了,她的神魂与支配产生冲突,便会发生这般情况”
“罢了,这一区的杀手总算是扫清了,且行且看吧。”
“方才那批杀手如此听筱月的话,只怕这一片区域归她所属,而她能调动的也只是自己城中的杀手,接下来恐怕还会遇上其它刺客盟的杀手。”透分析道。
陈白起也认同地颔首。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立即赶路吧。”
叮——
系统:主线任务(二)——清扫镔城六区杀手,如今镔城划分为六个区域板块,分别由六位刺客盟城主守杀,请从中择出一条路线安全突破,接受拒绝?
注:任务达成条件(一)不可缺一同伴。
任务达成条件(二)须清扫出二个区域板块或2+。
陈白起选择了“接受”任务。
陈白起看完任务列表详情后,便查看起镔城区域地图,见上面标注的六个区域板块分别以六种颜色来区分,分布为大范围,呈五角星,她们如今是在边缘的蓝色区域,也就是五角星的其中一个角,这边由于清扫完毕,因此显示布置下的杀手乃是筱月的十一城杀手。
剩余的五片区域则没有显示,也没有过多提示,只标注了一个归属于城。
叮——系统:恭喜人物,成功清扫出一个区域板块。
第699章 主公,冲破锢牢(二)()
陈白起拎起裙摆蹲在地上,捡了根细枝在地上画画划划,圈点勾圆,横竖方宇。
她偏头歪向后卿:“你说,我们若要出城与城外部队汇合,走哪一条路线是最快又最稳妥的呢?”
耳畔有人在笑。
后卿弯唇撩袍蹲在她身旁,淡淡佛手馨香飘来,他长睫如羽,栩栩优长,盯注着她几笔勾勒出来的缩略地图。
他亦捡了根断枝,顺线延长:“这是直走便是镔城中西市,从这条线路走,则需经过西街、长胜楼、镔河桥,最后便是西门。”
陈白起顺着他骨骼玉秀的手指移动,连连点头。
婆娑与透他们也围拢过来探头看着。
“可若是从城镇中的安湖房舍这条走,则需经过排楼、花街胡同、胡镇街道,最后是南门。”
“这两条路线是最近、且路线最直接的。”
他一一指出路径,道:“其中南门离我们较远,而西门则最近。”
陈白起赞同:“你倒是将这镔城摸索得仔细啊。”
她道:“西门确实最近,只是西门路经的西市西街、长胜楼、镔河桥皆为开阔之地,亦是刺客盟埋伏设袭的最佳位置,走这条路线危险程度亦相对增加了不少。”
“而南门虽远,可这些排舍与街道较多,内部四通八达,可避可藏。”
经她一阐明厉害取舍,婆娑他们也心中踌躇如何抉择了。
是选择冒险尽快出城,还是求稳纡回前进?
“怎么样,可选好了?”后卿眸弯似月,凝瞅着她问。
他倒似不受任何因素影响,陈白起斜看他一眼,支着下巴沉吟片刻,决定道:“走西门。”
透立即看向她。
“为何?”
婆娑也奇怪。
“不是讲这条路线相对更危险吗?”姚粒疑道。
陈白起拍了拍腿上的灰榍,站了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她抬头望向镔城城墙边缘浮起的青灰色,风起树枝摇曳,叶片沙沙,她道:“十一城筱月城主与其部下全部被歼,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你们也能猜得到。所以我们必须趁他们还没有反扑之前,以尽快速度离开镔城,时间拖得越久便对我们越不利。”
她看向他们,表情于面巾下若隐若现,似含着笑,又似高深漠测:“若他们倾巢而出,你们以为凭我们五个人能抵挡得了多久?”
更何况这五人伤的伤、残的残、武力值已跌入谷底。
透、婆娑与姚粒他们一震,神色沉寂下来,显然也已经考虑到了后果。
“我想回宅子一趟。”透向后卿抱了抱拳,道:“相国,我要拿回我的兵器。”
透一向有配两套弓箭兵器在身的习惯,一套在明,一套在暗。
那晚事出突然,他随身携带的飒沓流星弓被遗落下了,而暗藏于身的那一套银铸弓器则被损坏了,如今既要冲破锢局,岂能如废物一般等人来救,他虽腿上受伤,但却并不影响他射箭发挥。
婆娑这时也不与他抬杠,他瞄了一眼透的腿,想了想,道:“我与你一道去。”
透摇头拒绝,他严肃盯着婆娑,道:“你得守护着相国,我一人足矣。”
姚粒在旁没有插言,他是齐国之人自不便介入他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