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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北君语转身走出亭阁,“林檎,随未亡人回宫。”
林檎脸上一喜,回答的语调也不禁高昂:“遵命!”
南峣暄拇指摩挲在凤凰木簪上,久久地凝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唇角勾起暖意。
“师父,九儿今天满十五岁了。璇城的梅花开得好像没有沧雪山的好,等我回去了,就每天到梅树下陪您好不好?”许清欢坐在雪堆旁,曲臂环抱着膝盖和梅花,偏头看着雪堆,语气轻和透着温柔。“要不,我把家搬到梅树旁吧,那样的话,每日醒来师父还是在旁。我早上为您点茶,傍晚给您煮酒,好不好?”
许清欢动了动身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语调千回百转,带着难言的悲伤:“师父……我想您了。”
突然一道影子打在雪地上,许清欢以为是舞清影,并未抬头:“清影,让我再待会儿吧。除了梅树下,我找不到还能去哪里了。”
南峣暄喉中一涩,蹲下身子,艰难地将手放到许清欢的头上:“傻九儿……”
闻言,许清欢身子一颤,猛地抬头,脸上,眸子全是欣喜。
但只是一秒,一秒后,整个脸沉了下来,挥手打开南峣暄的手。
“九儿……”
“你闭嘴!”许清欢一把推开南峣暄,一下子站起来,背过身去,整个肩都在颤抖:“你走!”
“九儿,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我是有难言之隐的。”南峣暄不知该如何解释,如果他告诉她,他母后以死相逼,她是不是更伤心?
许清欢抱着梅花大步走开,南峣暄急急拉住她:“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再也不留下你一个人了!”
“你骗人!”许清欢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中的梅花枝就往南峣暄身上招呼,“先前在天绝山庄别苑你就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的!然后呢?你还是丢下了我!你不仅不要我,还不相信我!”
“我知道!我相信!我都记得!”南峣暄也不挡,有着她打,哪怕花枝划伤了他的脸,也仿佛没有丝毫感觉。等许清欢手上的花枝散乱地摔落在地,他上前一步,将许清欢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那日在宫里的不是你!我也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对你的承诺,每一个我都记在心里。那天你离开王府,你坐在街头淋着雨哭得好伤心,哭得我心都碎了……”
“你知道!你都知道还不见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很伤心,你还故意误会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很难过,你还是要赶我走!”许清欢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哭着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也许是哭得累了,有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许清欢放弃了挣扎,双手垂于两侧,抽抽噎噎地说:“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你。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明明知道的……”
“对不起……”南峣暄搂着她,哽着声音,在她耳畔重复着道歉,重复着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就算你拿剑抵着我的喉咙,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呜哇……”许清欢就任由南峣暄这样抱着她,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似乎是要将心里这几个月的苦都哭出来。
舞清影一直在不远处,她看着这一幕,眼眶竟觉得有些热。她想,她是真的高兴,替许清欢高兴。
这几个月来,许清欢的心情她都看在眼里。虽然说她面上没有什么,但心里太苦,以至于连她的笑容都许久没有了明媚。
南峣暄带着许清欢回了南王府,林檎也已经护送北君语安全回了万寿宫。
“这是什么?”许清欢看着一列王府下人都整齐排列,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托盘。她疑惑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白芷。
49 南王求婚遭拒绝()
“阿九……”委屈中夹杂着一丝怨念。
“嗯?”虽然还是一如往常淡淡的语气,但其中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烦躁。
“脖子酸。”
南峣暄握着一手柔顺青丝,最终懊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都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他竟然还梳不好一个发髻?!
“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白芷弱弱地问到,毕竟南峣暄已经坚持了两个时辰,她还真没见南峣暄对何事这般有耐心过。
南峣暄沉眸不语。
许清欢见状,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恳求:“阿九,还是让白芷来吧?”
“嗯。”南峣暄闷闷地放下她的青丝,起身坐到一侧。
白芷上前,三两下就挽好了一个双环髻:“王爷,女子初加之用木笄,一般是由祖母辈的人赠送。”
这就是白芷出现在南王府的缘故,北君语料定除了厨娘,清一色男人的南王府,定是对发髻无可奈何,才特地派她前来。
闻言,许清欢撇了撇嘴,问:“可不可以随便找个东西替代?”
南崔乐怎么可能送给她?
白芷莞尔一笑,看向南峣暄。这些话并不是非要说,只是南王向来寡言,切莫到时太皇太后送了情,许清欢还不知。
南峣暄从怀里取出凤凰木簪,递给白芷。
凤凰木簪虽是极北沉木所制,但样式却极其普通,而且……粗糙。看得出所作之人手拙却又很是用心。“这是……?”
“你且戴上。”
白芷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她就知道。她恭敬接过凤凰木簪,替许清欢完成了初加:“这可是太皇太后最心爱的凤凰木簪呢!你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凤凰木簪?”许清欢一惊,作势就要站起来,被白芷按下了:“那不是太皇亲自去极北之地取来的沉木所制吗?”
“自然!这凤凰木簪还是太皇亲自做的呢!”
“不行!我怎么……”许清欢作势就要拔下木簪,被南峣暄握住小手阻止:“这是母后的心意,别违了她的意思,让她伤心。”
许清欢绷起脸,认真点头:“嗯!你放心,我一定用生命保护好它!”
看着许清欢认真的模样,白芷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到万寿宫被她整的场景,不由得失笑。难怪……她就说,北如歌自小跟着定远侯出入皇宫,生长在如此复杂的环境,怎还如此清澈……
白芷手脚麻利地替许清欢又挽起了发髻,语气里也有些心疼:“虽说再加的木钗一般是由生母送,但亲密之人也是可以的。如果清欢小姐不嫌弃的话,能戴上奴婢送的木钗吗?”
林檎说的话,不仅震撼了北君语,同时也如同撞钟,在她心里久久回荡。她同样看到了定远侯府的繁华,看到了她独自一人的凄凉,两厢对比,怎不让人心疼?
听白芷这么一说,许清欢喜形于色,但下一刻又咬着下唇,苦恼起来。“白芷送我木钗,我自是喜欢的。可是……”许清欢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枚木钗,小心地问白芷:“我能不能加两枚?”
“这是……?”南峣暄与白芷同样疑惑,白芷不好开口,自然南峣暄问。
“哥哥送的。”许清欢仰起脸美滋滋地递给白芷。“白芷你能送我木钗,我真的很开心。两个我都喜欢,都加上可以吗?”
望着许清欢清澈晶莹的眼眸,白芷又一瞬间失神,但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她:“这……还从未有过……”
“没关系!”许清欢笑得一脸灿烂,“我以前生活在山上,不注重这些。你们能为我做到这般,就已经很好了。不管是哥哥的,还是白芷的,我都不想放弃。”
“都替她加上吧。”南峣暄失笑摇头。
“是。”白芷立马替许清欢再加,虽然许清欢要求加她送的木钗,但她还是将北如深送的木钗插在了主位。
三加时,用的是南峣暄准备的红翡滴珠金钗。
完成加笄礼之后,许清欢站起身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揉了揉脖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皇姑奶每日里是这么累呀?”
“我这才几样?皇姑奶可是步摇金冠加银钏,怎么受得住?”许清欢止不住地摇头,拉着白芷叮嘱:“你以后少给太皇太后加几样,可不能把皇姑奶累坏了!”
“啊?”白芷被许清欢真诚的言语,真诚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满厅的人也全都忍俊不禁。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申时,白芷完成任务后就回宫复命去了,林檎则是吩咐下去,该用晚膳了。
“九儿。”
“嗯?”许清欢将视线从桌上的佳肴移到南峣暄身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