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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孩子的很清很亮的大眼睛,忽而勾出了他其它的回忆。
曾经,他也见过一个这般大的孩子……还是在s…mr的时候被囚禁的时候。
“大哥哥?”女孩看他在发呆,不由唤了一句。
离琛迅速从模糊地回忆里抽出来,问道,“不会都喜欢你吧?”
女孩讷讷地答道,“他们经常帮我做值日来着。”
“情书呢?”
女孩惊讶地抬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猜的,不是有很多人给你写情书吗?”离琛递给她一张照片,“这个男孩认识吗?”
“……不认识。”
“真的,不就是你隔壁班的吗?”
“我只跟我们班上的人玩,老师说串班不好。”女生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知道了。”离琛想了一下,不再说话。
“还有什么吗?”
“没了,”离琛从口袋里拿出他支使白思宁去买的棒棒糖,“这个当谢礼了。”
没想到女孩面露难色,犯愁地盯着他说:“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买的东西。”
“噗……”离琛没忍住,笑出了声,女孩抓着头发不好意思地看他。
“是这样的啊,不能相信陌生人。”轻悠悠的声音蓦然自身后想起,离琛不由得怔住了。
“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在利用你当诱饵,或者说是利用都太看得起自己了,应该就没有当回事吧,你说是不是?”
林兮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他身后。
小女孩感觉这个姐姐应该是认识这个哥哥的,虽然她听不懂,但是感觉他们还有别的话要说,自己便适时地开溜了。
“你想听是还是不是?”离琛淡淡笑着,转身看她。
“都不想听。”林兮云盯着他冷笑道,“这次你又打算拿一个小姑娘开刀了吗?”
离琛皱眉说道,“这跟你没关系。”
“对,没关系。”林兮云干脆放肆道,“你说话一直这样,早该习惯了。”
也没有认识多久,为什么印象就那么深?是中间横上了死亡的阴影吧。
离琛笑笑,回头看了一眼那离开的小女孩,当他再偏过头来的时候,忽而愣了。
仿佛是看见一个小孩突然长大了。
那样年纪的小孩,好像在很多年前见过一个。
那是很久以前的他了,叫陵晨——不,他叫离琛了。
陵晨这个名字代表他遗忘的过去。文若滢曾经说要给他起个新的名字,她说新名字新气象。
后来她又说,她很喜欢这个“晨”字,有阳光又有希望。
他是无所谓的,名字之于他,无非一个代号而已。既无亲人又无朋友,一片空白的他委实是不需要名字去记住什么东西。
是在s…mr被囚禁的日子。
黑暗浸染了每一寸空间,一人漠然地靠在冰冷的墙上。
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比这四周的环境还要幽深不明,深得仿佛是一团漩涡,像是能吸收外界一切的电磁辐射却不会反射的黑体一样,不管是什么,好像他都能毫不痛苦地接收下来。
无动于衷了。
一身黑色的风衣沉在了黑暗中,它的边边角角因为经过爆炸而略有损毁,而在一片寂静中却不会显狼狈。
空旷到极致的寂静里只听见他一下又一下沉滞的呼吸,这里应该是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黑暗中他睁眼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而她曾问过他,春有飞花,冬有飞雪,你看过吗?
他不说话,不回答。
他除了能知道自己是个异类之外其它的丝毫不记得
看押他的人很怕他,因为任何药物对他都不起作用。
他们想用他做实验,他任由他们注射麻药,却毫无反应,那样子仿佛在对他们说:“我能来也能走,我能听你们话也能杀了你们。”
所以他才被关到了最深处的牢房,囚门被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锁。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他也没有日子这个概念了,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在黑暗中隐去了。
要么是睁着眼睛,要么是闭着眼睛,大脑麻木地偶尔穿插一些微弱地回忆,一遍遍地,渐渐就空了。
直到有一天,他仿佛在睡梦中听到了文若滢的笑声,倏然睁开眼睛。
咯咯咯的笑声是从外面传来的,他的听觉不同于普通人,再细微再远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那是一样的轻灵欢快的笑声。
他情不自禁地起身,顺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毫无障碍地穿过了铁门,一步步走出去。
他茫然着,只想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那声音,恍惚间忘记了文若滢已经死掉的事实。
等到他从地下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她的笑声。
那声音更像一个小孩子的,虽然跟她很像。
久违的光照在眼前,照得他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声音好像是从树上传过来的,尽管他已经清醒了,却还是不自觉地走到了那棵大树下。
枝叶疏密间,瞥见一簇樱桃红的裙角,在团团的叶子间很亮目——原是一个小女孩在树上玩罢了。
失落、怅然着,他却有点不想离开,好像是能在这孩子身上、这孩子笑声身上找到什么失去的东西一样。
忽听得惊叫一声,离琛一仰头,正见那小女孩没在树上扶稳直接栽了下来。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伸手稳稳地接住了穿着公主裙的女孩。
“啊——吓死我了。”女孩拍了拍胸口,大大咧咧地抬头,“谢谢你哦,大哥哥。”
女孩生得玉雪可爱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看着就很讨喜。是个美人胚子,这点是肯定的,看这样子才七八岁的样子,但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不知为何,就让他有很亲切的感觉,一种千山万水之后终于找到了什么的感觉。(。)
第七十四章 交替再会()
女孩好奇地盯着他,不明白这个哥哥为何发呆,还有为什么还不放她下来。
“大哥哥——”女孩戳了戳他,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离琛如梦初醒,连忙放下了她,顺便理了理她的裙子。
“谢谢大哥哥。”女孩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闪着慧黠的光,离琛望着她的眼睛忽然就不想移开视线了。
很像曾经活着的某个人,偶尔会那样调皮地注视着他。
一声大人的呼喝声忽然传来,离琛寻声望过去是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他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品牌不品牌的,不过起码还知道他穿得很好,应该就很贵。
女孩听见了大人的声音,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不情不愿中还带着点撒娇的成分。
那似乎是她的父亲吧。
刻板的父亲训斥了她几句,拉着她就要离开这里。女孩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就钻进了车里。
她就这样在他视野里消失了。
他记得当时那男人喊的是她的名字,也许当时他还记得,可是时间太久了他又只听过一次,渐渐就想不起来是什么名字了。
只是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复苏了。
他抬头看着四四方方闭塞的空间,忽然有那么一丝丝想出去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闭上眼睛才开始做梦,梦境清晰地回放了过去几乎要模糊光的细节。每一个梦都相互连接,越做越长,到了最后,本应该随着文若滢的死亡而结束的梦境意外地延伸下去了。
不再有那座高楼,不再有地上刺眼的血泊,在被延伸的地方,文若滢安安静静地垂手立在她面前,温婉地笑。
活色生香。
她微笑地伸出手,他呆呆地把手递上去,跟着就不自觉地从地上站起来了。
他这才发觉,原来这还是在s…mr的地下室。
文若滢发觉了他的诧异,转身便往外面走,离琛想也没想就跟着她的牵引一道走。
只是觉得,她掌心的温度就跟第一次她握他的手感觉是一模一样。一样的让人贪恋着不想离开,不像失去。
可是她死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是冰冷一片的,那一瞬间,是连同他的心也一块冷了。
离琛猛地反应过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若滢回头莞尔一笑,笑容中几分俏皮几分神秘。
她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往前走。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或者说在梦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直到他们来到最高一层、走廊深处的会议室。
门走动开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