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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师兄,你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女子耳尖微红,有些气急败坏。
“好好好,师妹莫要生气。”男子急忙安抚,“师妹,我只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姓沈那小子,心头有些不畅快。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好师妹别气了,大不了今夜师兄我好好”
女子沉下脸来:“师兄若是想要我死,只明说了便是!”
“哎呀!”男子连扇自己耳光,“打嘴!打嘴!又在外头乱说话了!”
他动作摆得极大,那耳光落在脸皮上却只是轻轻地“噗”一声,半道红印子都不曾留下。
女子目露忧色:“沈映泉已是炼气后期,你可有把握?若是送上门去丢脸,倒不如及早回头,你我之间,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师兄从此就把我忘了吧!”
男子嘿嘿一笑:“师妹且安心。就凭他?哼,待我把他踩在脚下,狠狠践踏蹂躏一番,再当众道出他外室子的身份,他但凡要点脸,便会乖乖答应退亲。否则,我便‘不小心’废了他,大不了回头跪一宿祠堂就是了!”
“可师兄你也只是炼气后期”
男子扯起一边嘴角:“师妹莫不是忘了我身上带着什么?”
女子微微变了脸色:“尹师兄!那阴墨刺在正道修士眼中乃是邪物!你若是用它对付沈映泉,会惹来大麻烦的!”
“师妹安心!阴墨刺之所以会被称作邪物,那是因为它能吸人精血,我已将它喂得饱饱的,不吸只吐,藏于袖中,出其不意给他一下,谁会知道我身上有这宝贝!”男子洋洋自得。
阴墨刺是罕见的妖兽,原身为墨鱼,成妖之后,口中能吐出一条尖刺扎人。若是饥饿时,便会将人的精血吸食殆尽,若是饱足状态,则会分泌麻痹毒素,被蛰之处酸软无力灵力阻滞,事后却是查不出任何异样。
“我还是有些担心”女子一双嫩葱般的小手轻轻拉住男子前襟,“尹师兄,我担心你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阴墨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师兄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男子大拍胸脯,“放心,放心!昨儿我让它足足吸了二十人精血,到后头,已是边吸边吐,再也吃不下半口了。交手时,我用它戳姓沈的一下,只叫他手臂酸软就是了。再说”男子不屑地冷笑,“区区阴墨刺,在我尹金华眼中,还算不上什么大事!”
“尹师兄,不管怎样,你可千万要当心些!”女子愁容满面,娇弱的模样叫人恨不能将她捧到手心里好好呵护。
“师妹啊”男子眼中跳动着淫ˉ邪的火焰,“我记得师妹初次与我好,还百般不愿寻死觅活,这阵子,是否尝到师兄的甜头,离不开师兄我了?”
“你还说”女子粉拳轻捶男子的胸膛。
男子哈哈一笑,捏了捏女子白嫩的脸颊:“师妹昨夜真是叫人爱不释手,直到现在,我这腰还酸麻酸麻的!”
女子羞得满面赤红:“尹师兄!就算我和沈映泉顺利退了亲,可毕竟也损了些名声。若是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们尹家哪里还能让我进门呢!”
男子眸光微闪,似是在打什么主意。
女子当即正色道:“我们许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我叔父只要还做一天离宗宗主,许家的女儿便绝不会沦落到给人为妾为婢!师兄若是有其他想法,便是逼我去死。叔父若是得知你对我做的事你自己掂量吧!”
“怎么会怎么会”男子一叠声讨好,“定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做正正经经的夫人!既是夫人,又是道侣,我的好师妹,师兄怎么敢有其他想法呢!”
女子轻轻“嗯”一声,埋头向着山上走去。她的腰间系着两只不大不小的银色铃铛,行动时发出细小的“叮叮”声。
尹姓男子落后两步,见女子浅绿的衣裙下面,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又见那银铃晃在眼前,顿时想起一些靡靡的情景,当即压不下邪火,大步上前将女子打横抱起,转入了石阶左侧的林子里。
半炷香的功夫,男子舔着唇,脚步虚浮,轻飘飘从林子里钻出来,脸上满是餍足之色。在他身后紧紧跟着那名绿衣女子,她气息微乱,面色有些泛红。
男子贴心地替她清理掉秀发和后背上沾到的碎树皮,动作时,不知从哪里发出极轻的“叮叮”声,那两只原本系在女子腰间的铃铛竟跑到男子身上,只不知藏在何处。
突然,女子僵硬地拍开了男子的手。
男子疑惑地抬起头,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道童呆呆愣愣地从石阶上方行来,口中喃喃念叨着:“夏侯,夏侯”
“真是瞌睡来枕头!”男子笑逐颜开,“原还有些担心那姓沈的小子不敢接我的生死战。如今哼!”
他涣散的目光骤然一凝,从怀中摸出一物,摔到小道童脚下,“咔擦”碎成几截。
小道童茫然地抬起眼睛,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两只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红唇嘟成一粒枣,两点粗圆的黑眉吊在眼眶上方,婴儿一样肥嫩的双颊,十分可爱。
不是黄舒又是谁。
第32章 踢山门()
一柄玉扇,在黄舒脚下摔成了八瓣。
尹姓男子怒斥:“大胆小儿!竟敢弄坏了辰王殿下亲笔题字的玉骨扇!正好我有笔帐要与你沈映泉师兄算一算,他若是不敢接我生死战,我便取你小命,来赔我的扇子!”
女子急忙阻止:“师兄不可,这位小师弟也是无心之过”
男子冷笑连连:“外门弟子罢了!和那些贱民又有什么区别?我便是拿他十个八个,张有涯也绝不会哼一声!”
黄舒一脸茫然。
男子单手拎起黄舒后领,微仰着头,笑道:“敢得罪我尹金华,莫要说一个外门弟子,便是那沈映泉,说打断腿就是打断腿!”
女子轻声劝解道:“师兄,这件事虽然沈家有错在先,隐瞒了沈公子外室子的出身,但我们许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其实还是高攀了。师兄也不必非替我打抱不平”
尹金华不屑地掂了掂手里拎的黄舒:“一个憨傻的小儿罢了!师妹何必演戏?媚眼抛给瞎子看!”
女子深吸一口气,轻轻咬着银牙道:“尹师兄爱护同门,离宗上下无人不知,但在外人看来,师兄替我出这个头,终究是有些不妥当的。”
尹金华见她在外人面前铁了心要扮无辜,心中嗤一句“婊ˉ子立牌坊”,脸上却是笑得更加可亲:“爱护师弟师妹,原就是我应该做的!师妹不必介怀。”
女子看了看被他抓在手里的黄舒,面露不忍:“只是个孩子。师兄也莫要太为难他!”
“不为难!”尹金华再掂了掂小奶狗一般的黄舒,嘴角扯出个残忍的笑,“若是沈映泉老实接下生死战,我只断这小儿一条胳膊赔我玉扇,此事便了了。若是沈映泉不敢接我生死战,我便当着他青陵派众人的面,将这小子分筋错骨、折断四肢,叫他们瞧瞧,他们青陵派大师兄是怎样罔顾同门性命、是怎样胆小如鼠!”
“啊啊啊啊啊啊啊!坏人!你是坏人!夏侯!夏侯救我!夏侯”黄舒放开嗓子,双腿乱踢,却被尹金华轻轻松松就拎到半空中。
呜呜呜呜国师大骗子!他说绝不会有危险的!他分明说过,进了青陵派,遇上的第一个人便是本宝宝此生的贵人,跟着贵人就能逢凶化吉!
黄舒哭声猝然卡住——没错,谁让自己不好好跟着兰师姐呢!呜呜呜都怪夏侯不告而别
“夏!侯!亭!”黄舒重新挥舞起小短胳膊,冲着无人的石阶大喊大叫。
尹敬华重重一掌拍晕了黄舒:“聒噪!夏侯亭怎么会理你个小王八羔子!”
夏侯亭早已踏上官道。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一路前行,一路忍不住扭头望向青陵山。
踏上乌江畔的小船,船夫撑着竿,将夏侯亭一行送至江心停锚的官船。
夏侯亭轻撩衣摆,跃上两船之间的踏板。
突然,脚下一滑,胸口一滞,一颗心扑腾得厉害,像是要涌出腔子。
夏侯亭目中精光暴涨,大喝一声,重重一踢船舷,高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疾射回岸边,强摁下胸口翻涌的气血,向着青陵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青陵派的殿前大院中已聚了许多弟子。
尹金华正在踢山门。
字面意思。
每一处宗派的正门,都会在最下方留一道尺把长的空隙,包上一圈中空的铁皮,便是起一个“踢山门”的作用。
修士穿布鞋,若是实诚的厚木山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