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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手腕上这块5073P…001百达翡丽的手表,据我所知,二手价格至少要五十来万吧?普通刑警,一般职业,甚至是管理层的人,都不会轻易入手。就算入手了,也会小心护着,而不是像你这样,只拿它当成装饰品、普通腕表。
你身上的服帖西装,甚至连领带,都是经过小心熨烫的。你未婚,所以不排除家里雇有佣人帮忙打理。你浑身清爽干净,指甲缝里连小点污垢都没有,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最重要的是你的车,普通白领会更乐意买七人座的商务车,高级白领会把车定位在宝马这些较大众的牌子里,但是你不一样。这辆奥迪Q5价格在六十万左右,车内车外崭新,我有留意到你早前开车时的一些无意识的习惯,足矣证明这辆车并不是你常开的那辆,并且你还拥有三到五部性能相近的车系。
综合以上观察,我分析你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服软的人,这也就证明你打小生活优越。所以,基于前期的一些结论,我推测出:你至少是个富二代,或者是已经接手自家企业的现任CEO。”
听完她的分析后。
司徒千表示很佩服,因为冯祎凡分析归分析,还能精确的把腕表型号背出来。当然,冯祎凡也不会告诉司徒千,她自己一直以来最喜欢百达翡丽的腕表,碍于价格高昂,所以只能爱屋及乌把其他型号的,一起喜欢了。
徐骁湳不说话,至于杨锦川是这样的。
“我常开那辆确实被我送去保养了,不过……冯祎凡,我好歹也是你们这次面试的联络人,再不然我和老徐也是好朋友,你这么早得罪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哪儿得罪你了!公子哥的称谓是在夸你来着,一般人想有公子哥的做派,还没有呢。您看您,贵气逼人的还……”
一直在假寐的徐骁湳耳膜生疼,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后座两只吵得开的麻雀:“冯祎凡,那两具尸体中,还有一个细节我没有说出来。”
冯祎凡灵光一闪,接着迅速开口:“下体。”
徐骁湳挑眉,点了点头。
“受害者身上的鞭痕虽然长短不同,但多少都巧妙的避开了下体。这证明,他半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受到的打击,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一场强/奸案,所以出于愧疚或者后悔的心里,使他非但没有性/侵受害者,反而选择避开。这就是教授你说的,他是经过多次尝试的犯罪!”冯祎凡说完,邀功似的扬起下巴看向了徐骁湳。
后者继续闭眼假寐,眉目间是愉悦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徒千补充。
他们三人,不过在短短的四个小时里,默契度突发猛进的增长。
杨锦川虽然觉得这算是件好事儿,可这会儿他还是苦巴着脸在一旁碎碎念,“我的日料啊,我难得的好胃口,在你们这三个犯罪心理的变态面前,变成了一具具发白的尸体,等会我还要怎么吃!你们赔我!!”
“赔你什么?尸体要么?”徐骁湳语气轻缓,泛着寒意的看了杨锦川一眼。
杨锦川最看不得徐骁湳这副摸样,表情加动作的鄙视了他一顿后,安安静静的在后排处理公事。
5、关门弟子(上)()
市公安局调动大批民警,在市郊泊南山拉起了警戒线。
而早前在半山腰上发现的两具女尸,也已经交由公安部门,再由他们通知报案失踪的人前来认领尸体。
水榭居。
杨锦川梦寐以求的美味日料,最后变成了四碗海鲜乌冬。
鉴于司徒千和冯祎凡是新手,又刚从犯罪现场出来,徐骁湳明显护短的给每人点了一份海鲜乌冬。杨锦川见他们都吃海鲜乌冬,想着自己一个人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吃香的喝辣的,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公子哥杨锦川也点了一碗海鲜乌冬。
东西刚端上来,两个新手因为在车里被徐骁湳一言点醒,当下心里藏着事,都恨不得直接把面往喉咙里倒。
“你们这是赶着吃饱上路?”徐骁湳看他们。
司徒千一听,速度明显放慢。
冯祎凡速度不减,碗底只剩一口汤的时候,含糊不清的对一旁的杨锦川说道:“再来一碗。”
“我去……”杨锦川暗骂,伸手招来服务员,重新又给她点了一碗。
饭饱喝足,杨锦川秉着好人做到底,干脆先开车送他们三个回警局,再去办自己的事。
第一次来市警察局,本来冯祎凡还是很好奇的。可正好撞上了她现在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浑身热血沸腾无暇顾及其他。司徒千和徐骁湳人高马大,冯祎凡跟两人走一道,几乎都是一路小跑。
终于来到警长专门为徐骁湳设定的独立办公室。
Doctor徐。
冯祎凡看到这串英文后,整个人感觉高大上了不少。伸手抓住走在前排的司徒千说道:“司徒,从今以后我们可都是Doctor徐座下的关门弟子咯。”
司徒千眼里带笑,点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走在前排的徐骁湳听到她的话后,“哦?关门……弟子?”
她跑过去,捣蒜般的点头。一副“皇上有何吩咐”的摸样,让向来不言苟笑的徐骁湳也忍不住勾了嘴角,继而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微抿嘴唇说:“关门吧,弟子。”
冯祎凡:“……”
司徒千忍不住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声加油。
三个人进到办公室,小作休息后,不在浪费时间的直奔主题。角落处立着一块大白板,徐骁湳让冯祎凡去把自己想到的写出来,接着是司徒千。
冯祎凡在白板上写下:鞭伤刀口,避开下体,背部尸斑。
“两位受害者身上的鞭伤长度不一致,刀口却准确无误一刀致命。凶手在行凶时,刻意避开受害者们的下体,综合以上,可以分析出我们的凶手,或许有同性恋倾向,或许是曾经有过这方面心灵创伤的人。通常有同性恋倾向的心灵创伤,普遍存在年龄是十二至十八岁的青幼年时期,而在那个阶段他们对于性方面还不够了解,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性,并不是神圣的。
根据以上推断,我推测凶手是近半年或者更久之前,时间不会超过两年,遭遇过这方面的颠覆。”
徐骁湳抿着清茶,声音清冷的为冯祎凡指点迷津。
“为什么不会超过两年?”她不解。
徐骁湳那双略带寒意的眸子扫了冯祎凡一圈,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在现场的时候说过,‘这起杀人案的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他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我们的凶手充满仇恨,设想他长时间得不到释放……”
“得不到宣泄的话,他就不能灵活自由的出现在受害人的身边,他开始会表现得喜怒无常,出现小幅度的精神恍惚,甚至会在不自主的状态下伤人。因此会有被短期留守备案的经历。”冯祎凡打断了他的话,自己的小脑袋转啊转的,总算理清楚了。
在一旁聆听的司徒千,看着话说一半被打断后徐骁湳的脸色,暗自为了她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换司徒千,他写的是:道路监控录像,受害者共同点,人与纠纷。
徐骁湳扫了一眼,放下了茶杯,清冷道:“先记住对方写的论点,明天我要你们交换分析双方论点。”
晚上十一点。
Doctor徐的专属办公室里。
徐骁湳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着最新的刑侦纪录片,一边吃着杨锦川派助理送来的夜宵鳗鱼饭。
早在一个小时前,徐骁湳放两个今天刚面试过关的新手下班。没有得到指点的司徒千是这样的:“徐教授,我想早点把凶手绳之于法。”
“哦。那你是想去替别人分担工作?这事儿你自己开心就好,记得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部门的。”
得到允许拿到通行证,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司徒千,蹭蹭蹭满血动力就去通宵加班了。
反观冯祎凡,她恨不得快点回家,和母上大人分享今天的特别经历。可能是她太得意,在徐骁湳面前太碍眼,导致手还没碰上门把已经被叫回去加班。
徐骁湳交代她整理今天的简报,冯祎凡一听整个人都歇菜。不好拒绝,只能任劳任怨回来坐在办公桌前。半个小时不到,某个急着回家的人笔记做着做着哐当一声,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徐骁湳放任她睡了半个小时,自己动手把简报写好了再去叫她起来。
冯祎凡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听到下班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