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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长老倒也默认了他的到来,并为他取名宏文。
寓博学,广文之意。却没有将他记入族谱……
府上人多,大人们通常都是背地里议论纷纷,而那些孩子,却无所顾及,放着面骂他野种。
许诗婉见他像座石头一样杵在那里,便出手相助,身为许家家主的女儿,自然是有威严的。
她这一出手,府上的孩子都消停了一阵,一看见许宏文便绕道走,不再对他恶语相向。
阿叔对他要求很高,同龄孩子只需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而许宏文却为了你扎上半日,望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及衣衫,许诗婉便回去厨房给他寻一婉绿豆汤除暑气。
渐渐的,许宏文长大了,整张脸越来越好看,府上的孩子都不再对他异眼相待。
望着他渐渐融入了许府,许诗婉也跟着高兴地不得了。
而许宏文也渐渐变成了‘皮孩子’,他与其他小孩一样,调皮捣蛋,初来府时的青涩早已消失不见。
他偷过李叔家鸡摸过王婶家狗,甚至还翻过墙头,和别家孩子打架,直到那孩子父亲找到家中来,阿叔又是赔钱又是赔罪,长年累月,他身上的伤痕多到许诗婉数都数不过来了。
家中长老视他为空气,府上家族盛宴,责令他不准出席。
阿叔在府上没有何地位,也顾及不了他,便勒令他不许靠近主院半步。
而每逢家族盛宴,许诗婉便会偷偷藏些吃食,溜出去和他坐在墙头上共享。
后来许诗婉才知道,他打架的原因实在荒谬,隔壁家主的儿子扬言要她做老婆,许宏文便大打出手,将那小子打得看不出人样。
此事也因此作罢,许诗婉每次想到这里,便笑得合不拢嘴。
每年逢省亲时,帝京的堂兄一来,便会给许诗婉带好大一堆新鲜玩意儿,逗得她一整天都开心得合不上嘴。
堂兄比几人大几岁,见识也比几人要多,何况常年处于兵营之中,举首抬足间皆为男儿之风范。
府上的小女孩都对他暗许芳心,此生非他不嫁。
而那小子却只对许诗婉一人好,许宏文看出了他心怀不轨,便找来几个小伙伴,准备打他一顿。
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最后许宏文等人反倒被打得落花流水。
事后许诗婉曾问过他缘由,可许宏文都闭口不谈。
若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之间,又怎会多出这些变数来。
许诗婉收回思绪,见他面色渐好,便起身欲离开。
临走时袖子一沉,许诗婉转身,见他眸中期许,和小时候无异。
“别走……阿婉。”
这世上所有人乃至至亲都叫她诗婉,只有眼前这人,独独要叫她阿婉。
他说这样,才能与别人不一样。这样才感觉诗婉待他,比待别人要好。
“放手!别脏了我衣服。”许诗婉使劲挣脱了那双手,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地上那男子死气沉沉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呢喃道。
“是吧,很脏。”
第74章 解忧()
黎明的光驱散了黑暗,天边一丝红光乍现,夜观天象的大臣站在观天台上,险些坐在地上。
身后的李公公眼尖,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人,可是观察到了什么?”李公公低声问道,见那王大人面上惊色还未消失,便觉得有事要发生。
王大人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捋了捋半百的胡须。
“恐怕人间难逃一场灾难呐。”
李公公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新君即位,难免天有异象,王大人何需如此惊讶。”
那王大人转身望向天空,眸中逐渐映出了微光。
“近日天上曾现紫色星云闪烁,便是不祥之征兆,近日又见这天闪红光,吾等更是寝食难安。”
铛——铛!
远处响起了上朝的钟声,今日乃是新君即位的第十日,也是册妃大典,凡是帝京未有婚配之女子,满足选妃之条件,均被送进了宫中。
凤栾殿上,身穿一席紫黑鎏金龙袍的男子眸深如海,不知是否是前些日子惹了寒气,那张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显苍白之征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百官俯首,齐声喊道。
男子轻轻抬手,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了声,“众爱卿平身罢。”
又望了望最右边那个本应该站着一人的位置空空如也,男子眸中又是一暗。如此之久,难不成那浮云山上风雪太大,被困在了山上?
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见他失了神,底下一个身着墨绿色官服的男子举着官印高声道,“王上,时辰已到!”
王上回眸,轻轻点头。
“宣众女入殿!”李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只听殿外奏起了角声,一排排服饰一致不相上下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臣女见过王上!”众女子齐声道。
“上简名牌!”李公公道,从暗处走来一人,手中捧着一叠檀木制的木牌,上面刻有众女之身份。
李公公接过那叠木牌,放在了男子的身旁。
男子随意一点,李公公便从中拿出一块来,高声念道,“高家嫡女,年方十五,于诗词上天赋过人,十三岁便有帝京第一才女之称。。。。。。”
一个身着粉红色宫服的女子往前走了一步,面如皎月,嘴角微杨,那笑容中带有一丝才誉过人的骄傲,又有一些文人雅客的桀骜。
“臣女高雅颂见过王上。”女子声如百灵般清脆动人。
“封颂贵人。”
许宏文举起天凤印章,在上面盖了一章。底下那女子眸中突现一丝惊喜,连忙磕头致谢。
再翻一块,李公公犹如珍宝一般捧在手中,高声念道,“苏家长女,年方二十,年仅十五岁便掌管整个府邸,将苏家宅院打理地有模有样,虽无过人之貌,却为难得之才。。。。。。”
“册苏才人。”许宏文道,说罢便在上面盖了一章。
却未见那女子身影,整个大殿都议论纷纷,一旁的苏大人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苏才人何在啊?”李公公轻声道,却见众女中无人应答。
苏大人从一旁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王上赎罪,小女生了怪病,恐传染王上,臣。。。。。。臣便将她送回了府上。”
此言一出,一旁有人揶揄道。
“苏大人只此一个女儿,怕是心中舍不得罢。”
许宏文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见地上跪着那人面露难色,不像在说谎,便摆了摆手,“那朕便收回方才之言,还望苏大人爱女早日康复。”
“臣替苏环谢过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选妃一事实在麻烦,加之腹上伤口还未痊愈,久坐于此,怕是又要扯动伤口了。
翻着上面几块木牌,无疑都是名门之女。许宏文从底下抽出一张来,见上面刻有解忧二字,不作犹豫便递给了一旁候着的李公公。
“解家庶女,年方十七,擅琴乐。”李公公停住了声,许宏文抬头,递给了他一个这就完了的眼神。
李公公点点头,眸中露出难色。
解大人虽在前些日子坐上丞相之位,到底是出身寒门,朝中百官议论纷纷,皆言他这官位来得不简单。
“解忧何在?”许宏文轻声道。
此言一出,百官皆为一惊。
只见最后面走来一女子,眸中闪过一丝胆怯,却转眼间消失不见。望着这张熟悉的脸,龙座上的男子嘴角微扬。
“戚,不过是个庶出的贱婢,也敢在这高堂上献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身后的高贵人小声嘀咕,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之色。
“臣女解忧,见过王上。”
许宏文自小耳尖,自然听见了方才那女子在她身后说的话,便起身,将凤印摁在了那块木牌上。
“封解忧为一品贵妃,退朝!”
此言一出,底下百官皆为一惊,纷纷附议,“陛下不可,解忧毕竟是庶出的,无名无分,怎能高坐这贵妃之位?”
“还请陛下三思呐。”
望着一旁的解丞相不作声色,许宏文怒道,“选妃一事,就此作罢。”
退了朝,解大人独自一人走出老远,高大人举着官印,大步朝他跑来。
“丞相留步。”
解丞相闻言,便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他轻轻低头。“不知高大人有何请教?”
“丞相是个聪明人,我高家乃帝京第一名门望族,如今你这女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