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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石头,仔细地听她道,待她说完,倒也觉得有一番道理。
“那边等着,若天黑前还未见到小皇帝的身影,你那些小将士,便只有死路一条了。”男子冷笑,声音却如哀戚之鸟。
他到底是谁,冬葵望着那面具下如漆般的双眼,猛然生出了一丝熟悉感。
“今后还请大人抬举,为我谋得一条路来走走。”冬葵屈膝跪地,浑身上下都能看出她的诚意。
男子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说过,你若为我所用,定会混个风生水起。”冬葵见势便从他袖中取走了鬼符,然后自腰间取出一把断刃,悬在他的脖子处。
“别动,把解药给我,饶你一命!”冬葵沉声道,尽量不弄出声响来。
男子被她挟在地上动弹不得,倒有些诧异,这女子力气之大。
“你到底是何人?”那男子突然问。
冬葵手中一热,犹如失了控一般,手中力量逐渐加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那断刃插入了他的身体里。
一股热流溅在了脸上,只见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然后倒了下去。
冬葵身子一颤,只见那双手挣脱了身体控制,举起断刃再次刺了进去,男子面具下的眼睛逐渐闭上,浑身都不在动弹。
沾血的断刃自手上滑落,那只手也慢慢灰恢复了正常。
冬葵眼中流下一滴泪来,使劲的摇晃他的身子,“我。。。。。。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解药,解药在那啊!”
“对不起。。。。。。”她呢喃道,只见四周出来许多黑衣人,将冬葵围住。
“你!你竟然杀了少主!”只见一黑衣人满面愤怒,说罢便提长剑扑来,冬葵一个恍惚,那剑便从手臂上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半条手臂。
冬葵捂住伤口,颤颤巍巍地走在几人面前。
“解药。。。。。。解药给我!”
那人往后一退,见这女子有些魔怔,加之鬼符在她的手中,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解药?你杀了少主,所有人都得死!”说罢便提剑砍去,剑光一闪,冬葵却剑眼前多了一个人影。
只见那白衣男子手持长剑,朝那人杀去。
如此熟悉的背影,冬葵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刀剑声越来越少,冬葵整个脑子一时间有些短路,却见方才被自己杀死的人此刻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手中握得紧紧的鬼符也化作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冬葵!醒醒!”
“快醒来!”几道男音响在耳际,却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只觉得那声音特别熟悉。
只见面前那戴着面具的人朝她伸出手来,眸中溢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整个身子都不自然地朝前一步一步地迈着。
“不要!”另一道男音插入脑海,冬葵摇晃脑袋,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冬葵!醒来!”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冬葵眸中一惊,突然走出了幻境。
“阿尘?”她呢喃,只见眼前尸体成片,遍地都是被血染红的土地。眼前少年一身白衣,满面倦容。
“恩,是我。”男子笑颜如花,琉璃蓝色的眸子里温柔地快要溢出水来。“为何丢下我一人离开?”
冬葵有些委屈,眼泪自眸子里滑落,“你。。。。。。你要娶别人。”
只见头脑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冬葵轻轻摇晃头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只见她朝那男子扑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断刃,毫无犹豫地刺进了少年的胸膛。
第70章 即位()
“她如何了?”一处寂静的木屋旁,一个袖边染满鲜血的男子站了起来,满眼焦急地望着自屋中出来的男子。
“险啊。”男子叹了一口气道,眸中错杂多变,看不出是何神情。“她体内经血逆行,破天的力量虽暂且被压制住了,但若强行运功,少则伤经损骨,重则走火入魔啊。”
空中突然下起了雪来,犹如柳絮般的雪花落在了男子修长的睫毛上,化作一滴水滴落下来。
就算一滴泪水,自他好看的轮廓上落下。
“一但进入幻境中,便是无可逆转的事,自古习武之人,一旦走火入魔,均难逃一死。”
仙君望着他眉上悲伤,以及那副无能为力地样子,便降低了音量。
“如今东麓灵族重现人间,你与兰思君婚事,已成定局。”
“当年的真相,恐怕快浮出水面了。”
雪地上的男子肩上渐渐堆积了白雪,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满目笑容地望向他。
“我还有要事在身,冬葵朝拖仙君照顾了。”他微微弓身,望着地面的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白雾。
滴答——一滴透明的水珠落在了地面上,随即便融进了泥土里。
仙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世间,两全之美事,终是活在凡人的戏本里。
回了屋,躺在床上的女子血衣未褪,不知睡梦里遇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仙君坐在她的身旁,很想伸出手来抚平她眉间烦恼,若她能度过此关,今后之选择,便由她来定。
“你若醒来,决定为何,我都不拦你。”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旁人皆为你命中过客。
仙君起身,关上那扇木窗,望着窗外一片雪白出了神。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席墨金九龙华袍着身,头戴流珠金冠帽,眉如山凌,目似剑峰。
男子缓步走来,望着眼前那至高无上的龙椅,眸含笑意。
李公公站在他身旁,面朝白官,手中拿着国史,满面威仪。
“西蜀自建国至今已有万年之史……新帝许氏理应谨记国法。心怀天下,此乃西蜀之荣光。”
李公公转身,退了下去。
“吾皇万岁——”
“万岁!万万岁!”
望着白官俯首,一旁的单凌眸中担忧减去了一分。
“弑君夺位,吾西蜀王位怎容你这外人来坐!”
高堂之上,只见一头戴官帽的男子大声喊道。
单凌手指抚上身后剑柄,却听又一人道。
“高大人所言有假,许氏乃西蜀开国之功臣,宗处流山,与求和氏,莫家,以及东麓灵族声誉我西蜀。高大人所言,难不成要与整个流山为敌?”
此言一出,百官皆议论纷纷起来。
单凌冷喝一声,“安静!”
那高大人面上闪过一丝冷笑,又道,“尔等阿谀奉承之众,贪生怕死之流,如今整个帝京皆知流山已不比当年,尔等不发兵寻找王上,却在此处对这乱臣贼子俯首称臣!”
坐在龙椅上的那人突然起身,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珠子。
“这皇位,自是有能力之人来坐,一个姓氏,岂能左右?”
“荒谬!你这贼人,不得好死!”
男子手指一动,那珠子便朝高大人飞去,只见高大人怒目圆睁,头顶多出了一个血窟窿。
轰的一声,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
百官一哄而散开,面上皆闪过一丝畏惧。
“各位皆为国之栋梁,常人眼里,我是弑君夺位,但在我眼里,只有能力者,方能执掌皇权!”
单凌命几个将士将高大人的尸体抬了出去,一旁的李公公尖着嗓子喊了声。
“退朝!”
整个大殿只剩下两个人,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捏着额头,一副愁相。
“怎么,这皇位不好坐?”单凌一旁说笑道。
男子睁开眼睛,薄唇微扬。
“我盼了这么久的位置,如今得到了,倒反而心中无一丝欢悦。”
更多的,是担忧。
小皇帝一日不死,他这皇位,便一日坐得不踏实。
何况,满朝文武百官皆为西蜀老臣,断不能除一时之快,断了百姓之安乐。
民不安,国则忧。
“你若不担忧,我倒觉得你是武王之流,亡国之后。”
单凌递给他一封信,男子立马接了过来,撕开信后,眸中一亮。
见他将纸揉成一团,单凌疑惑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文灵出事了。”男子起身便朝门外有去,却被身后人一把抓住。
“今非昔比,如今上上下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若出了一丝差错,这皇位都坐不得。”
“文灵若……”
“你且放心,我亲自替你走一趟。”说罢,单凌便消失了身影。
男子一个不稳险些摔倒,一旁侯着的李公公连忙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