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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路边随处可见翻了新绿的枝丫和处处盛开的花骨朵。
蓝天白云,山清水秀,视野开阔,可萧禄远心里却逼仄的很。
他走到溪边,用水拂面,冷水浇醒了他的头脑。
水里倒映出他的苦瓜脸。
他艰难地抹了一把脸,哪怕再不想承认,也必须认识到。
他是真的不如夏瑾。
学识才华,为人处世,人品心地,每一样,他都自愧不如。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问大哥,为什么同样的事,夏瑾做可以,他不行。
因为他是夏瑾,对明水村有大恩的夏瑾,被偏爱几分怎么了。
不过也经此一事,萧禄远却成熟许多。
那都是后话不提。
当天晚上,村长把村里每家每户的当家人都叫了过来,把夏瑾给的五百两拿给众人看。
人群中议论纷纷,他叹道:“夏公子对我明水村有大恩哪,这五百两是夏公子交与我的,让我们修路,扩建学堂。本来他是想捐钱,但夏公子仁义,我等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利欲熏心的人。”
“所以我们协商一番,这笔钱是我们向夏公子借的。夏公子仁义,没有要利息,如今我说出来,你们可有反对的。我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有人不愿意,以后村里修的路不准走,村里的学堂,不准上。我明水村绝不允许出现那等贪得无厌,忘恩负义之人。”
“村长放心,夏公子待咱们十成十的真心,我们就不会还他九分,以后若是有人想找夏公子麻烦,就从我们身上踩过去。”
“对,没错。”
“只要有我们在,以后在村里谁都不能欺负夏公子。”
村长欣慰一笑,“如此便好。”
“接下来,大家在欠条上按个手印吧。”
“没问题,我于老太第一个来。”
“我第二个”
“”
男色误人(完)()
时光荏苒;转眼间夏瑾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
十年时间;明水村的改变是巨大的。
在夏瑾不时的指点下;现在的明水村已经成为方圆百里的第一大富村;若说还有什么不足;大概就是村子离镇上太远了。
周围的村子也因为这一点而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彻底被打破。
一群身着枣红色衣裳的衙卫敲锣打鼓;马蹄飞扬;疾驰而行。
周围的村民都惊了,纷纷探出脑袋,“咋的了;咋回事?看这群人的样子明显是冲明水村的方向去的,难道明水村有人犯事了?”
“我呸!你见哪个犯人还要衙卫敲锣打鼓抓的呀。”反驳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当场喷了回去。
之前说话那人被喷的大气不敢出。
女人见此也没逗留,眼珠子一转;抬脚匆匆地走了。
还未等女人走近;远远地看到自家门前围了许多人。
她心念一动;想到什么;眼中闪过狂喜;不过顾忌还在外面;她克制住自己,费力挤开人群,钻了进去。
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阵仗所惊住。
“学生柳弥。”
“学生向霖。”
“学生赵算。”
“拜见夫子。”三位新出炉的举人恭敬有礼地向一位谦和的中年男子跪拜下去;三叩首。
然而周围的人却俱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
夏瑾摸了一把近两年蓄起的美髯,笑吟吟地道:“你们都是好的,地上凉,快起来吧。”
“谢夫子。”三位年轻的举人姥爷齐齐站起来。
过来报喜的衙卫等三位举人姥爷拜谢过恩师,他才厚着脸皮出来问好,不求其他,只求能在夏夫子面前混个脸熟,以后有机会也好把自家娃儿送过来念书。
夏瑾还是一如往常,好像教的三个学生考上了举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其他人却早已激动的不能自持。
之前那位女人此时凑到她丈夫身边,娇嗔道:“阿远,瑾弟好厉害啊,你瞧,他之前看好的学生,现在都有了功名呢,你说我们家虎子将来能不能也考个举人出来呢。”
萧禄远闻言,低头轻拍了她一下,笑道:“你不是素来跟怜薇感情好吗,你私下里去问问她,让她去磨瑾弟。”
女人顿时眉眼带笑,以拳击掌,“这个主意好。”
萧禄远温柔的看了妻子一眼,时光带走了他的青春,同时也带走了他当初的青涩幼稚,现在的他,在家庭中俨然能扮演好一个丈夫和父亲。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喜事已经发生完了之后,村口传来一阵喧哗。
又是一拨报喜的人,牛蛋,不,现在该叫他刘旦了,以十三岁年纪考上了秀才。
同时考上的还有之前屡考不中的赛河。
一大一小两人初闻此喜讯,也是惊喜交加,赶紧过来拜谢恩师。
经此一事,夏瑾名师的美名传遍整个中山郡。
每日来明水村求学的人不计其数。
夏瑾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叫苦不迭。
萧怜薇也担心丈夫的身体吃不消,每日变着法儿的给他补,还好随着夏瑾的名声传出去,有不少真心求学的年轻学子来拜访他。
眼见有年(mian)轻(fei)学(lao)子(li)到来,夏瑾是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
除非来人真的是人品堪忧,学问一塌糊涂,否则夏瑾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都能把人忽悠瘸了,一个个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夏瑾的教育事业办的如火如荼,有了新夫子的加入,夏瑾开拓了更多的学科,其中除了科举一课的,医科最受欢迎。
他每天都忙碌又充实,但时间再紧,他也不会忘了给自己放假,和妻子忙里偷闲的联络感情。
妻子娶回家,可不是受冷落的。
萧怜薇也真心感觉幸福,这些年,丈夫疼宠有加,兄妹感情数十年不变,妯娌相处和睦。
她真的没什么不满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多年来没有给夏瑾生下一儿半女。
夏瑾待她是极好的,把一切责任都揽了过去,旁人问起,他不顾脸面,只一昧道他年轻时伤了身体,不能生育。
顿时萧怜薇压力骤减,可她直觉夏瑾说的并不是实事。
夏瑾身体怎样,她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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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三十一年,刘旦,赵算,向霖。
夏瑾的三个得意门生,包揽了同年大殷朝的状元,探花,榜眼,甚至连进士中也有两成士子是夏瑾学生。
自此,夏瑾之名,名动天下,举国哗然。
连当今天子闻得此消息,竟然不顾身份,想要求见他。
这样的名师大儒待在一个偏僻的村落太屈才了。
此等鬼才应该来教他大殷朝尊贵的储君才是,亦或为国效力。
高官厚禄,他定当不吝赏赐。
奈何君王有心,夏夫子他无意啊!
尊贵的皇帝陛下还未动身,夏瑾就托学生传来一封书信呈给他。
上书: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其位,谋其政。
皇帝放下书信感慨,夏大儒不为我大殷所用,实乃我大殷百年最大之损失。
好在皇帝没有因此恼怒夏瑾。
然而夏瑾却没有因此好过多少,随着他的名气越大,来求学的人越来越多。
有些世家子弟甚至不远万里,不惜千金请他移驾。
明水村人听闻消息,一个个都是紧张兮兮,唯恐夏公子走了。
不过夏瑾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打死不挪窝。
不知让多少人背地里捶胸顿足,涕泗横流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些年,秦瑜一步步钻营,如今已经谋划到了五品官员的位置。
当年他所娶的发妻早已配不上他。
秦瑜私下已经偷偷勾搭上了上司的女儿,如果没有意外,要不了多久,他就准备抛妻弃子。
谁知道天降一道雷,劈他身上,简直是晴天霹雳。
那个该死的夏瑾放出话来,明言他德行有亏,不喜他。
对方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连皇帝都敬重的人,所以夏瑾此话一出,秦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吾生完矣!
果然没多久,他降职的调令就下来了。
一步降,步步降,最后竟然混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外县典史。
而他的原配经历过他之前的翻脸无情后,已经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不过彼时他步步高升,原配不能拿他怎样,还得处处赔着小心,唯恐惹恼了他,牵连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