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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别提念湘了,所以刚刚虽然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建议梁媗,既然这样纠结都放不下,那倒不如直接去找梁老爷子问清楚。
而就像念湘想的那样,梁媗最后宁愿百般犹豫的选择去问梁老爷子他老人家,也不愿意去找姜朝。
分明姜朝才是最适合攻破的那个点,但梁媗却根本连提都没有提。
有些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啊,明明彼此应该是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青梅竹马的也度过了彼此的幼年时期,可如今剩下的竟就只有陌路。
而夏花璀璨的时节,梁媗的心里却就只剩下了焦躁。
尤其在等待明诚堂那边消息的时候,梁媗就更是烦躁了,一想到一会儿要去明诚堂面对梁老爷子时,梁媗就更是心烦得不行。
慵懒的时光容易过,可梁媗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一个午后会这样的难熬。
在抬头看着头顶的树叶摇曳时,她就一点一点的听着沙漏里时间流过的声音。
尽管梁媗想趁着还没有去明诚堂之前,就把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都梳理一遍,也可以好好的想想一会儿到了祖父面前后,应该怎么把那些话给说出口。
但想法是好的,可要做起来却是那样的困难。
心里此时的如乱麻一般的纠葛成了一团,根本就理不出一丝一毫的头绪来。
到了最后,梁媗就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出神,也不知道是在过了多久之后,念湘才突然把她给唤回了神来。
“怎么,二皇子和姜朝走了吗?”
梁媗先是愣愣的看了念湘好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赶忙坐起身来,下意识的就压低了声音,对念湘低声问道。
“嗯,刚刚传回消息来,二皇子殿下和姜二公子已经离开明诚堂了。”念湘在梁媗慌慌忙忙的坐起身来时,就连忙伸手去扶住自家小姐,生怕她一时着急就摔下了榻来,而等到扶着梁媗坐好后,念湘才把祁瑜和姜朝离去的消息告诉给了梁媗,让她可以事先准备一下。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可梁媗却不想再等了,她怕再等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凝聚出的那一丝丝勇气,就又要全部散光了。
因而在不打扰梁雍的前提下,梁媗对关妈妈和裘妈妈嘱咐了几句后,就回房更衣,等一切都拾掇完毕,梁媗就也带着念湘等人去往明诚堂,拜见梁老爷子了。
“承平爷爷,祖父现在歇息了吗?如果没有,漠珂想求见祖父。”
明诚堂里,依然是树荫浓绿,而梁媗在走进大门之后,就先询问承平老管事在哪儿,而等找到他老人家后,梁媗就也直接问道。
“老太爷还没有歇下,三小姐请稍等,承平先进去为小姐通传一声。”
承平老管事看着就算此时神情有些着急和忐忑,但也不忘向他行礼的女孩,承平老管事侧身躲开这一礼后,就进屋去为她通报。而不一会儿之后,承平老管事就也出来请梁媗进屋了。
“有什么事吗?”梁老爷子双眸微阖,神情之中带了些许的疲惫,也没看向梁媗,就只是淡淡的出声问道。
“启禀祖父,漠珂的确是………是有事想向祖父询问。”
梁媗顿了顿,最后却还是一咬牙根就把话给全都吐出来了,然后头一低,也不敢抬头去看梁老爷子。
“有事想问我?”
梁老爷子轻轻捶着额头的手一顿,然后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下面直挺挺地站着的梁媗,半晌后才忽然开口道:“你想问什么?”
屋内的气氛蓦地就冰冷了下来,梁媗的背脊之上也猛地就爬满了冷汗。
他祖父生气了?为什么?梁媗此时是有些诧异和无措的,但她都走到这儿了,也不想再退缩。
因此在心底给自己打了好一番的气后,梁媗最终还是闭紧了眼睛,说道:“前两天漠珂在来给祖父请安时,于明诚堂前的花园里见到了徐叙徐将军,漠珂深知徐将军乃祖父旧部,可也是此时山海关外的守边大将,因而自那一天之后,漠珂就辗转反侧、难以安心,虽自知孙儿愚笨,没敢擅作主张的送信去给父亲、娘亲,只是若再这般胡思乱想下去,漠珂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坏了祖父的计划,所以这才终于忍不住来询问祖父,颍川………颍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才会让得祖父您不惜冒着杀身之祸,都要把徐将军唤到了颍川之地来。
静,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就在屋内蔓延了开来,而就在梁媗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梁老爷子总算是出声了。
“你来,为的就是询问此事?”
“回禀祖父,是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家书()
“回禀祖父,是的。”
梁媗的声音抖了抖,虽然不是很懂,祖父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但她却不敢耽搁,立刻就正色的回答道。
“嗯,是吗。”
梁老爷子忽然就笑了笑,但却吓得梁媗差点就撒丫子跑路了,祖父的笑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起的,那就更别说是她了。
因此在梁老爷子忽然就露出了笑容时,梁媗浑身就是一个激灵,然后剩下的话也全都忘了,顿时就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我还以为你要问的事情是与那两个‘贵客’有关呢。”梁老爷子挑了挑眉,看着梁媗就说道:“但你怎么会知道徐叙的,他可是常年都待在了山海关外。”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来明诚堂,那梁媗又怎么可能不把最基本的理由都找好?
徐将军的事情,她是早就想到说辞的了,因此现下在梁老爷子的问题一落地后,梁媗就赶忙开口回答道:“回禀祖父,是在前年的腊月左右,在徐将军被先帝从山海关召回帝京后,来府上探望您时,漠珂曾有幸远远的见过一面。”
徐叙虽然的确是常年驻守边外,但只要有圣旨赐下,那边将就是可以回京的,在梁媗记忆之中,徐将军在前年的腊月时分,就曾经是被文帝召回过帝都的。
而当时徐将军来镇东大将军府拜见梁老爷子时,其实她是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但谁又知道呢?反正她咬死了就是在那天里于梁府见过徐将军,那年深日久的,谁又敢肯定得驳回她的话?
因此到了这时,还真能算是梁媗最镇定的时候了,她低头站在梁老爷子面前,颇为沉稳的说到。
“哦,原来是在前年啊,那时间可过去很久了呢。”
梁老爷子看着下面就算有些无措,但背脊却仍然挺得笔直的梁媗,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可因了梁媗此时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所以她自然也就没有看见梁老爷子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慰笑意。
不过旁人却看见了啊,就比如带着梁媗进屋的承平老管事,而刚刚梁媗在一扫屋内就只有他们三人时,她也是一点避讳都没有的就直接把刚刚那番话给说出口了。
让得承平老管事就算想主动避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后来也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了梁老爷子的身边,听着梁媗那既害怕,可又一点都不拐弯的直白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就开门见山似的说了出来。
三小姐真的是长大了呀。
承平老管事在含笑的看了一眼梁老爷子,又望了一眼梁媗之后,嘴角的笑容也就越来越深。
“这么久的事情,难为你还认得出徐叙的长相了。”梁老爷子的语气,此时忽地就轻松了起来,而屋内刚刚蔓延起来的那些冰冷气息,此时也就在一瞬之间便消融殆尽。
“漠珂。”
“漠珂在。”
随着梁老爷子的语气变得轻松,梁媗一直狠狠拽着的一口气,此时也总算是松了,但就在她准备好好的长舒一口气时,梁老爷子的视线却陡然就投在了她身上。
“边将擅离职守,乃是死罪,那你在看见徐叙时,想到的是什么?”
“回祖父,漠珂………漠珂是想了很多,但孙儿愚笨,尽管已经殚精竭虑的苦思过,可就算到了现在,孙儿却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在梁老爷子面前,梁媗没说一句谎话都心惊胆战,如果可以,那就算她会显得是那样的蠢笨,可她也是不愿意再说谎的。
因此这几句话,梁媗尽管说得有些吞吞吐吐、磕磕碰碰,但最后却还是咬紧牙根,坚持把它们都吐出了牙关,然后就又闭紧了眼。不过因为之前她也根本就没敢抬起头来看过梁老爷子,所以此时在梁媗又闭紧了眼睛后,梁老爷子和承平老管事都是没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