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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也终于正式开始。
赏花宴、赏花宴,按照字面上的意思,这就是一个赏花的宴会,可在这样的寒冷之中,能赏的花植此时也不过就是秋菊了。而现下梁媗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却也恰恰好的就是一座菊园。
千姿百态、姹紫嫣红的菊花在寒风之中盛绽,就在梁媗的宴几旁边,此时就有几株傲霜怒放的春雷,那一朵朵金蕊流霞般的花瓣,在凛凛的寒风之中摇曳,不时间也还会有一片片花瓣落下,刚好的就落在了梁媗得几案之上。
“真是‘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啊!”
梁媗信手拈起了一片金色花瓣,看着那细细的脆弱身影,心里突然就有些感叹,不过自己到底是在感叹些什么,其实梁媗也是说不清的。
“小姐!”
而正在梁媗看着手中的花瓣微微地在出神时,念湘却忽然对她轻声说道:“小姐,长平公主殿下身边的女官好像往这边过来了。”
“什么?”梁媗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念湘却极有耐心的就又对她说了一遍,梁媗听完后,弯弯的月眉就是一挑,“看来人家还是记起我们来了啊,这都已经派人来找了呢。”
梁媗有些无语的就顺着念湘的视线看去,果然就见到了长平公主身边的一个女官,此时正在寻寻觅觅间的往梁媗这个方向走来呢,若梁媗她们想的没错,那这个女官在找的人就是她了。
果不其然,在梁媗才刚刚泛起这个念头时,就见那女官也已经看到梁媗了,而两人的视线才一碰上,梁媗就看见那女官欣喜的神情,以及毫不犹豫就转身向着长平公主走去的背影。
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梁媗不无感慨的想到。
“小姐,长平公主殿下这是要干什么啊?”一旁的念湘明显也是看见了那女官得动作的,因此有些不放心的对梁媗问道。
“不知道,说不定她就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我来了没有而已。”梁媗有些玩笑的说道,但实际上她也是真的不知道长平公主到底想做什么,现下除了清楚这位公主殿下对她有不小的敌意,以及她今晚肯定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比如让梁媗出丑和下不来台之类的以外,其他的梁媗就真不知道了。
但念湘却以为梁媗此时还悠闲的有心情开玩笑呢,当下就轻声提醒道:“小姐,我看长平公主殿下对你实在是有些莫名得敌意的,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一些啊。”
念湘关心的看着梁媗,可梁媗此时却是不由得的在心底叹了好大一口气,原来长平公主对她的不善,就连念湘都看出来了啊?
“这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如今我们来都来了,现在想走也是不大可能的了,除了小心以外,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梁媗见念湘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倒也就直说道:“反正今晚娘亲也是把护卫都安排在我们身边了,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不需要担忧的。”
今天要进宫来赴长平公主的这个赏花宴,要说谁是不放心的,那就只有沈氏了。虽然她娘亲什么都没说,但只看娘亲把镇东大将军府里的许多精锐侍卫们都派来跟着她一起入宫,就可以看出其实她娘亲对于这次的赴宴是不怎么放心的了。
只是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梁媗一时也还抓不到什么头绪。
要说是长平公主对她的那些莫名敌意,可娘亲对此却应该是不知道的啊,如果这种小女儿间的嫌隙她娘亲也要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话,那她怕娘亲早就会被烦死了。
因而梁媗认为使得沈氏对于她这次进宫赴宴的事感到如此不安的原因,并不是长平公主。
可既然连这赏花宴的举办人都不是源头,那她娘亲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
梁媗在长平公主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杨渊,但又转念一想,杨渊此人身上,梁媗还真就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能让得她娘亲这般忌惮的?难不成还是自己目光短浅,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杨渊隐藏极深的危险性?
梁媗这几天关于杨渊一事的疑惑,真是都快让得她抓破脑袋了,但尽管如此,梁媗现下也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处不相逢()
“算了,我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最后,梁媗也只能是对念湘这样说道了,反正有些事既然想不通,那暂时就还是把它放一放吧,不然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把自己给逼进牛角尖,再也出不来。
“是。”
不过相比起梁媗,念湘可就又要放得开一些了,在梁媗说完之后,念湘原本的担心就真的暂时放下了,反而是又重新为梁媗斟了一杯松蒙,然后又把先前冷了的那杯端走。
宴会,此时却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下也已是酉时正了,在长平公主也到达后,大家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宴膳正式开始,一碟碟精致华贵的珍馔和美酒正被宫女们端了上来。
此时,还只是宴会的开始呢,众人当下也就只是浅浅交谈着,在欢声笑语之间用膳,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宴膳过后的正戏开始。
不过期间,也就是在大家都还在用膳的时候,长平公主却忽然提起了好几次现下太学内,大儒们轮流开堂讲课一事。
虽然此事在建安已不算什么新鲜的了,可其性质却极其重要,毕竟这是包括了沈家易元在内的几位大儒一起举行的盛事,尽管这盛事只不过是对天下的学子们有着不可拒绝的诱惑,而对普通人而言,那就只是泛泛罢了。
可此事的根本却是事关朝廷栋梁和人才的储备等事得巨大重要性,所以每当长平公主一提起时,其他人也就都十分配合的剧烈响应。
毕竟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文帝借以长平公主来测试他们得反应的?
而就算长平公主这话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其中并没有文帝的影子,但若是自己表现不好,哪天被这位公主殿下一不小心的在文帝面前那么轻轻一说,那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还不就这样被文帝给“记挂”上了?因此现下的所有人都对太学内大儒们轮流开堂讲课一事是极其的推崇与盛赞。
但,就只除了面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了的梁媗以外。
因为每当长平公主一说起这事时,不只一而再再而三的着重赞美着沈云朗,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就把目光投向了梁媗这边。要是梁媗再看不出来这很是不对劲得话,那她可真是就可以尽早不顾一切的离宫回府了。
不然,真说不准,下一刻她就会被长平公主给光明正大的牵着鼻子,直接就走进人家搭好的陷进里去了呢。
只是长平公主这样一点都不掩饰的一直在提起太学大儒讲课和二舅舅,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只是想让她担心受怕,或就是只想恶心恶心她?
那这会不会也太幼稚了啊!
梁媗借着端起茶盏的空闲,低头想了好一会儿,但最后却还是神情自若的放下了手中的松蒙茶,并且在长平公主又有意无意的望过来时,梁媗还犹有余裕的回以对方一笑。尽管笑容里的笑意并没有多少,可这还是让得长平公主本来满是笑容的脸庞,顿时就是一僵。
这厮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我的地盘上都还敢这样有恃无恐。怎么,难不成她还真认为我不敢动她了?长平公主登时就气得是牙根直痒,要不是她定力不错的话,那说不得此时长平公主身旁的女官和宫女们,早就已经可以听见嚯嚯的磨牙声了。
“诸位,晚膳已毕,此时呆坐在这儿也无甚意味,不如我等就先去游园观赏一番这满园傲霜怒放的金蕊流霞吧。”长平公主艰难的自梁媗身上把目光给收了回来,然后美丽的脸庞上就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笑着对众人说道。
而既然长平公主都开口了,那这儿敢说不的人还真就没几个,因此大家自然都是高声附和着。
“小姐,我们也一起吗?”但念湘却在其他人都忙着附和长平公主的时候,低声向梁媗询问道。
“不,一会儿就说我身子不适,我们就不去了,还是待在这儿。”梁媗摇了摇头的说道,她可不清楚长平公主这是又想做什么了,但既然自己有可以不去的理由,那怎么能不用呢。
因此在一会儿长平公主率先起身往旁边直通花园的小径走去时,其他人都全跟上了,包括钟晴也是如此,一时间宴会上就只剩下负责此处的宫女内侍们,以及梁媗。
梁媗是早就打定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