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瑾乍听这样消息,脑子还在当机状态,呆呆说道:“不可能……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想起要接我来?”
“我的姑娘,这时候还管他为什么来接!不光京城里传,府里头千真万确已在给姑娘收拾院子了!听来报信儿的人说,伯爷要亲自上山来,也就这三两日的事儿了,姑娘,咱们得快做打算!”
豆蔻在一旁听着,疑惑道:“姑娘本就是伯府的千金小姐,如今伯爷亲自来接姑娘回去不好么?”丁香忙在后面拉她衣服。
若瑾跟林嬷嬷对视一眼,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这千金小姐的名头我不稀罕,只愿过得逍遥自在。伯府我是从没准备回去。你们若是要继续跟着我,也许以后就天南海北四处飘荡。若是有些什么想法,正好现在说出来,我也不强求。无论如何,咱们相处一场,我一定不亏待你们。”
话刚说完,豆蔻还一脸搞不清楚状况,丁香已跪了下去,磕头道:“丁香从小儿让拐子拐了去,幸而让林嬷嬷买来伺候姑娘。姑娘待我这样好,心里早就认定要跟姑娘一辈子!别说是天南海北,就是刀山火海,丁香也陪着姑娘一起闯!”
豆蔻虽不如丁香剔透,也忙跟着表白:“姑娘还不知道我吗?就是姑娘不要我了,我死乞白赖也要跟着姑娘!”
若瑾本来满腹焦虑,倒叫她俩逗笑了,忙扶起两个丫头,道:“就算不回伯府,也不至于就刀山火海了。咱们从小儿的情分,我必定尽力让你们有份好前程。”
林嬷嬷道:“前程不前程的,眼下也论不到这个。她们既有这份忠心,咱们主仆齐心先闯过眼前这关。”
若瑾道:“只有三两日,时间太急,咱们怎么能走得脱?”
豆蔻道:“姑娘既不想回去,就悄悄溜走呗。趁他们还没来,咱们乔装改扮了下山,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若瑾听她说得这般容易,不禁笑骂道:“四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将栊翠庵置于何地?到时候忠勇伯府来要人,静玄师太又如何自处?”
林嬷嬷道:“不光这个,好端端的伯府一说来接人就不见了,他们怎能不生疑?真的大张旗鼓搜起来,咱们未必能安然躲过去。”
豆蔻自知想左了,讪讪然笑了笑没再敢吭声。
倒是林嬷嬷接着道:“姑娘上次提过之后,吴大掌柜就开始准备路引。虽说费了番工夫,到底也弄到了手。只是如何从这栊翠庵脱身,我思来想去,若要一了百了,再无后患,只有姑娘说的那个“假死”!可想到姑娘要用那个药,嬷嬷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万一……”
若瑾自己做出的药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没拿人试过,什么猫猫狗狗的也试过不少了。只要剂量把握好,不至于出什么危险,再说自己也甘愿冒这个险。
刚听嬷嬷说时间紧急,她早想到了要假死脱身。可眼下却有个难题——月流风!
月流风中的墨殇,须得每日子时施针用药,连治七天方能见效。到今日已过了四天,自己制的解药果然对症,月流风胸口的墨莲已消失不见。但墨殇毕竟霸道,这解毒过程不可中断,一但中断不但前功尽弃,毒性还会立刻反噬。只要超过十二个时辰,就算月流风内力再深,也不可能再次压制,必定要受尽苦楚以至经脉寸断而亡。
而假死药“返魂丹”,服用之后整整三天便如死人一样,不言不动毫无知觉。三天时间,等自己醒转过来,那月流风早就化作一摊肉酱了。答应出手救人,怎能不救到底?何况若瑾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奇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手段如何,七天之后是不是能毒性尽去。
可是若要再等四天,忠勇伯亲自上山来接,怎能推脱不去?真跟他回去伯府,那深宅大院里再想找机会逃出去想必更难。
若瑾不是圣母,月流风死活本不与自己相干。可他要是不来找自己,凭他武功就算没有解药,恐怕也能再撑三五个月。自己要是不管不顾甩了手,他立时就得把命交待了,等于就是自己送他上了黄泉路!
想到这里,若瑾再无犹豫。不管怎样,还是留条命重要!人死了就再不能复生,而自己哪怕是不得已回去伯府,再想办法就是。可这理由却不能给嬷嬷他们知道,月流风每次来都是晚上,又事先做了手脚,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要被知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大男人每天半夜出入自己房间,嬷嬷还不疯了?若瑾开口道:“那返魂丹先前看着还好,上次试验却出了点纰漏,那条小狗醒来之后似乎行动有些迟缓……”
哪里还用若瑾再多说,只这一句就把林嬷嬷吓得不轻,赶紧道:“那姑娘千万别用!咱们另想办法!”
若瑾跟两个丫头是涉世不深,林嬷嬷则是万事要稳妥,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办法来。这一日都无精打采,连饭也没好生吃。若瑾说要好好再想想,早早打发几人去睡了。
第二十五章 解毒()
夜深人静时,月流风果然又“翩翩”而至。若瑾站在窗前,像看武侠片一样看着他宽袍大袖踏月而来。这家伙仿佛不知道低调收敛为何物,半夜里这么明目张胆飞来飞去从没见他穿过夜行衣。
平心而论,这个家伙真是帅得能闪瞎人眼,眼角眉梢自带风情,简直时刻都在放电。月流风熟练地穿窗而入站在若瑾身前,却难得没有出言调笑。
若瑾虽已决定留下救他,到底心里郁卒,更不想说话。月流风自觉解了上衣坐好,只见他身材瘦而不柴,月光下肌肤甚至隐隐泛着光泽,又充满张力。可若瑾今天连花痴也没顾上犯,在沉默中替他取穴行针。扎、捻、转、弹,手法繁复多变,一套下来足有两刻钟时候方才结束,若瑾已是累得鼻尖见汗。
顾不得歇息,若瑾忙取出一粒解药递给月流风,看着他服下。解毒后须立即行功,才能最大限度清除毒性。
默默看着月流风盘膝运功,若瑾思绪早就飘了老远。十多年来忠勇伯府一直带自己甚是冷漠,何以忽然要接自己回去?还有生身母亲姚夫人,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八字不好就这样嫌弃?
倘若万不得已真是回了伯府,不知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书上说侯门一入深似海,忠勇伯府虽不是侯门,也是京城排的上的朱门权贵之家。会不会再无缘外面的花花世界,海阔天空从此就只是个梦?
月流风运功已毕,依旧没有说话,也只静静看着若瑾坐在窗前出神。当初无意间探知栊翠庵里有位神医,手段出神入化却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为解毒悄悄潜入这里七八天,才确定所谓神医竟是个美貌稚弱的小姑娘。
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了多年,久不见人间真趣。若瑾每日兴高采烈忙着吃,忙着玩,忙着制药,忙着救人,他光这么看着也觉得平静喜乐。每次见面都忍不住要逗逗她,看着她小猫儿似的冲他瞪眼睛挥爪子,心里竟有种意外的满足。
此刻这小姑娘初见时的狡黠、谈起医药时的自信都已消失不见,满腹愁绪无助都写在了脸上。
若瑾原本生得极美,年纪又小,此刻眉间微蹙,当真是我见犹怜。月流风看得心中一跳,忍不住踏前一步。
若瑾却突然惊醒过来,抬眼看向他。月流风若无其事收回手,只笑道:“苦巴巴皱着脸岂不辜负了这副美人面孔?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瑾妹妹莫要担心太过。”
没等若瑾反应过来,月流风又如同来时一般穿窗而出,飘然远去。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若瑾主仆始终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林嬷嬷越来越焦虑,若瑾反而淡定起来。月流风的人虽然不靠谱,话倒说得的确有道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己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天真无知,银钱土地样样不缺,两个丫头忠心可靠,林嬷嬷深谙内宅生存之道。便真的不得已回去伯府,还能被人拆吃入腹不成?
这天晚上,眼看将到子时。若瑾照旧坐在窗前,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小药箱。如果一切顺利,今晚过后,月流风体内的墨殇就能彻底清除。
一阵清风拂面,若瑾没留神,月流风竟已站在身前,轻轻执起若瑾一缕长发笑道:“瑾妹妹可有想我么?”一对桃花眼望住若瑾,波光流转。
明知这家伙秉性如此,若瑾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忙夺过自己的头发,狠狠瞪他一眼道:“老实点,脱衣服!”
月流风越发笑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