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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见多了死亡就一定要去当个杀手。
看着有些泄气的鹿郁,陈家安说道:“我也不是完全反对,可是,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去争论和决定谁可以谁不可以,更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我的话,好人坏人都可以毫不留情,这不是自信,而是事实,可你呢?”
“一个人,终究不是一块木头,你的能力是心灵感应,就算我们要杀的对象是一个极端恐怖分子,但你能保证,他就真的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冷血无情的人?他难道没有想要守护的人,想要爱惜的人?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像他那类人,都是受过不公地虐待的,你能保证自己不去同情他?保证看到他完整的人生,不去犹豫吗?”
鹿郁看着他,认真的听他说的话,憋着嘴,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确定地说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能力决定了不适合狠心吗?”
自尊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它从来都是一个脆弱而敏感的东西,区别只在于,有些人可以也懂得一带而过,有些人却将印子一直留在心上,并且在时间之中让它不断的加深,直至变为伤痕。
可这件事情,与自尊有关,却不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虽然清楚看到了女孩的畏缩犹豫和难过,他还是说了:“你可以这么认为。”
鹿郁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在闪烁着,身躯一点一点的僵硬,变得不太自然。
“你的决定?”
当一个人因为别人的影响而自我怀疑的时候,就证明她并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去花时间认真的思考过这件事情的本质,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选择是毫不犹豫的确定自己可以做到,不受到他一点的干扰,那他又怎么可能真的阻止她呢?
鹿郁低着头,伸出手,指向窗外,一条透明的线条从她的手指尖上延伸出来,犹如一条柔软的蛇,蜿蜒跃出窗外,并且在夜空中不断的向更远处伸展。
陈家安轻轻触碰了一下透明线条,结果一穿而过,好像空气一样。
这次,没有等他问,女孩就主动解释了,只是声音有些低沉,提不起劲。
“我分出一点精神粘附在他脑海,唯一的效果就是可以根据他的想法来确定方位,非常精准,我现在做了一些压缩和调整,让你可以看见了,你需要做的就是跟着它就好了,缺点是,你可以看见了其他人也可以看见了,包括我们的敌人,我尽量延迟具现向终点的这个过程,不过你要快。”
“好,你待在旅馆,我很快回来,如果有意外,手机联系。”
这次陈家安没有再废话,只是看了一眼依然低着头的少女,便直接跃出窗外。
眨眼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
这个夜晚很静,也很热闹,静的是海岸这一头的街道,热闹的是海那一边的空难。
当陈家安跳出窗外,落下地面,视线聚焦在那条伸展的透明线条上面,他再没有多投一点注意力到那里去,对他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什么,那么就专注于什么。
好在大部分人都被热闹给吸引了过去,他在空旷的街道上奔跑,快的犹如一道风,无人察觉。
陈家安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有一个小问题给忽略了,叫罗维的男人是否有同伴?
作为一个严密的组织,完成一个不小的任务时,或许有一个实际行动者,还有一个备用的成员,或许两个或多个的小组形式出现,关于这一点,他有想过,却在最后忘记问了,不过鹿郁没有特别提到,应该目前是孤身一人,只是目前。
所以要快,要更快,要速战速决。
现在问与不问都没有意义了。
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他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可也不认为绝对就是正确的。
选择权一直都在她自己的手里。
他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听到人群的嘈杂,听到自己呼吸的韵律,同时,也感觉到了“敌人”的气息。
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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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于群巅览青岛()
青岛太平山北麓。
榉林公园内,陈家安仰望眼前两百多米高的电视塔,本身的高度再加上建在太平山的基础上,更是高出了一大截。
在黑夜中仰望,有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爬上太平山的低矮山坡,跃过护栏,停在塔下,他由下往上望去,那条透明的线条笔直的伸展朝上,他的目光也跟着延展上去,透明的线条最终停在塔顶,塔尖端的位置。
再没有前进,也无须再前进。
普通人或许看不见,顶多只是模糊的一团,但陈家安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叫罗维的男人正端坐在塔尖的位置,俯瞰而下。
两人在这一刻对视,陈家安可以看到罗维带着一丝冷笑,冲着他招了招手。
挑衅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
陈家安目光一掠而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即非自嘲,也非了然,或者两者都有。
他反倒是有点意外,虽然依然在预料之中,罗维知道他会跟来,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知道二对一不利,知道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战场,这一个个的知道,和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鲁莽以及自大,截然相反。
他不确定是罗维的伪装,还是更糟糕的另有他人做出了提示,如果是的话,这一战对他很不利。
可现在无论怎样,对他都是不利。
陈家安主要是近战发挥实力,而罗维这个人,就短短所见,快速高空飞行的能力,和钢铁一样的薄膜裹挟全身,防御应该不低。
而就战斗地点来说,在落脚点极少的半空中,无处借力,何况还是塔尖位置,要是不想引来太多人围观的话,他就不能太放肆的让自己去全力施展。
所有利好,在这一刻,都离他远去了。
他的手掌贴在冰凉的钢铁上,抚摸着粗糙的质感,不再多想,事与愿违。
也只是事与愿违。
永远不要指望敌人自降智商来成全自己,敌人也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几十年的经历,或者说是磨砺,一个常人都会变得精明而市侩,何况一个奇迹者,经历的磨难与实力成正比,他依靠一面之缘下了轻敌的影响,就要承受这个结果。
陈家安双臂犹如猿猴探出,按压在钢铁之上,稍一用力,便贴着建筑跃上三米高度,这一次双手双脚贴在钢柱上,浑身绷紧,犹如豹子,四肢用力,犹如鞭子消无声息的划下去,这一次,一跃便是九米。
他已经尽量克制了,以不会在钢铁之上留下印记的力道攀爬,如此反复动作,上跃的距离始终控制在十米以内,每一次落下跃升的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就仿佛一台永动机一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连续二十三次,最后一次,他侧身,左手探出,一把握住塔尖,同时左脚钟摆般荡下,一脚踏在下方的钢柱。
他在毫无遮拦的夜风中稳住身形,右臂,右腿,整个右半边的身子都悬在半空中,他看向罗维。
而这个男人也以同样的姿势立在塔尖另一边,他没有看陈家安,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敌人已经上来了。
罗维望着夜空,浑身依然包裹在铁灰色之中,变形的尖利指爪紧紧圈住塔尖,随着身躯的摇摆,发出微弱的嘶嘶声,仿佛毒蛇攻击前的示威。
在两百多米的青岛电视塔顶端,大风从四面八方刮来,陈家安感到整个塔似乎都在轻微的摆动,会让人在一瞬间产生一种眩晕欲坠的错觉。
可是,同样的,在两百米的高处,青岛一览无遗,大海更加展示它的苍茫,那一角,飞机失事的地方,机体的残骸、救援船只、直升机、人群、车辆、闪光灯,都渺小的犹如梦幻,可下一刻却又历历在目。
隐于云中的蜿蜒崂山,巨浪拍岸的栈桥,遗世而独立的小青岛,炫目的五四广场,幽深曲回的八大关,庄严肃穆的天主教堂,大小船只林立的奥帆中心
仿佛微缩而又无比精致的模型,可却又有模型所没有的灵性,一一呈现在陈家安的眼底,虽然他来了,就要走了,可这一刻,在攀上顶峰的一刻,他将一切美景,一切属于青岛独有的景致,尽收眼底。
高处的空气冷冽又带着潮湿,还有海的味道,一并涌入他的呼吸之中。
他看到了,也呼吸到了海,这才算是真正的看海,陈家安想,他竟无意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