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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若话音儿未落,苏氏便一脸喜滋滋的表情挑起帘子进来,不知道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进门就感觉到宋静若身上浓郁的戾气,苏氏不禁皱了皱眉。
在花厅还没闹够,怎么又在老太君跟前闹了起来,真是嫁了人了都不消停。
“什么事,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见苏氏进来,老太君问道。
“是几位夫人非要见一见大郎媳妇,说自打上次大郎媳妇成亲以后,都还没见过呢,怪想她的。”苏氏笑盈盈的看着春青说道。
春青眉眼一弯,对宋静若说道:“二皇子妃还让我送你吗?我倒是不介意先把你送回二房,然后再和花厅的那几位夫人们聚一聚,好多话想说呢!”
“你”宋静若顿时被春青气的脸色一白,可偏偏又说不出话。
万一春青当真把她方才说的话给抖了出去,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想她都一清二楚。
宋静若嘴角微翕,终究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恶狠狠的瞪了春青一眼,转身甩着袖子气势汹汹的离开。
待田氏跟着宋静若离开,宋静文给老太君和姑太太行了个礼,“孙女儿也想去看看姨娘。”面对老太君,宋静文并没有像宋静若一般自称本宫,而是如同未出阁一般,自称孙女。
只是此时的她,说起话来,更端庄典雅,也更透着一股亲热劲儿。
宋静文的举动让老太君对宋静若更是失望透顶,“好孩子,快去吧,你姨娘早等着你了。”
宋静文朝春青会心的一笑,转身离开。
待宋静文离开,苏氏便亲自扶着春青去花厅,没了热闹可瞧,又眼睁睁瞧着静若吃了春青的亏,姑太太悻悻的撇着嘴带着绘心离开,也直奔花厅。
她可是打算趁着这次来京都,给绘心找一门好亲事呢,差点为了瞧热闹把正经事给耽误了。
众人离开,老太君无力的一声叹息,朝身后的樱花靠枕上一靠,缓缓闭上眼睛。
当真是自己老了吗,看着今日自己嫡亲的孙女仿似一个泼妇一般毫无气度毫无教养的对着大郎媳妇颐指气使对着静文刻薄恶毒,老太君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想要伸手把这死丫头掐死!
哎,太简单粗暴了!
一定是我老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想着如何悉心的调教她,而不是这样直截了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五章 没洞房()
闷闷不乐的闭目缓了半天的气,老太君的几个手帕交便从花厅相约着一起到了宜春苑。
和几个老姐妹肆无忌惮的说笑一番,老太君只觉得被宋静若惹出的一肚子闷气散去了不少。
老年人身子骨本就经不得折腾,再加上年轻时征战沙场落下不少病根儿,如今若是不自己想开点,学会调节情绪,不知道要生多少闲病呢!
二房那边,宋静若跟着田氏一进了屋子,憋了一路的眼泪便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直冲的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两道鸿沟来。
一头扎到床榻上,不顾梳了一个多时辰才理好的鸳鸯鸣翠的繁杂发型被弄的向鸡窝一样,宋静若一把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床被拽了下来,蒙在脑袋上,放声嚎啕大哭。
见到女儿新婚回门之日便委屈的哭的这样撕心裂肺,田氏眼中滚热的泪珠顿时跟着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心里难受的跟针扎一样。
“好孩子,告诉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绝不会仅仅是因为静文那个贱丫头得了皇太后单独的赏赐就哭成这般的。
一定有旁的原因。
宋静若没有理会田氏关切的询问,只是裹着棉被嚎啕大哭。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终于哭的浑身疲软,筋疲力尽的宋静若才幽幽将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双眼睛早已经红肿的几乎睁不开,散乱了的头发被泪水打湿,黏在她妆容面目全非的脸上,田氏瞧着越发一颗心揪的生疼,仿佛被人剜了一个口子一样。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母亲!”田氏心疼的捋着宋静若凌乱又湿漉漉的头发,忧心的问道。
“母亲,前夜”宋静若有气无力的抽噎道:“二皇子并未在我屋里歇下!”
“什么!”田氏立刻被宋静若的话惊得蹭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一双眼睛狰狞的仿似山间恶狼。
前夜可是静若和二皇子的洞房花烛夜啊!二皇子怎么会
“母亲,他压根就没有进我的屋,连盖头都没有挑起。”说完,想到前夜受到的羞辱,宋静若好容易略略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田氏瞠目结舌的听着宋静若的话,半晌缓不过神来,洞房花烛夜却让新娘独守空房,甚至连盖头都没有挑起,这意味着什么田氏再清楚不过。
怎么会这样,分明是二皇子三番几次的登门才求娶了静若的,为了能将静若娶进门,他甚至要和静若联合说谎,说静若有了身孕。
情深至此,怎么会?
“是你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二皇子不悦?”田氏田氏伸出自己瞬间冰凉的仿佛死人一般的手紧紧抓着静若的胳膊,颤着嘴皮问道。
宋静若嘴角凄然一笑,一抹自嘲从含满眼泪的眼中闪过,“娘亲,女儿那日只有拜堂之时和他在一起,之后女儿便被送到了新房。您知道的,皇家规矩,宾客散去才得掀起新娘的盖头,女儿独守空房枯坐一夜,以为他是彻夜陪着宾客,哪知第二天早上丫鬟告诉女儿,他竟是半夜就直接歇到了他一个妾室的屋里。”
田氏听着宋静若徐徐讲出来的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而上直冲天灵盖,脑子一片嗡嗡响声,全身战栗不停。
她怎么也想不到,成亲的头一天,她的女儿竟然受了这样的屈辱。面对宋静若红肿的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听着她沙哑哽咽的声音,一时间田氏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心的愤懑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宋静若却是幽幽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更可气的是,翌日一早我们要天未亮就进宫磕头,他竟然直接从那妾室的屋里洗漱一新,带着他的妾室来到女儿屋里。”
一想到那妾室勾了二皇子的腰,在她面前媚态十足的耀武扬威的样子,宋静若就恨不得立时将她撕烂,“娘亲,女儿心里难受!”宋静若一头倚在田氏胸前,哭的伤心欲绝。
田氏却是被宋静若的话惊得几乎缓不过神儿来,若非女儿亲自讲出来,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她娇滴滴的女儿,镇国公府二房的嫡女,竟然在二皇子府上受到这样的冷遇。
还是成亲之夜!
既是如此,二皇子当初又何必非要求娶女儿呢!只是,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之路。
若是寻常普通人家,以镇国公府的威望和势力,还能对女婿和婆家有所压制,可那是皇子啊,能做的就只有让女儿努力博得二皇子对她的爱。
摸着宋静若滚烫又黏湿的脸颊,田氏心痛的说道:“你放心,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一个妾室而已,娘亲会为你把她处理了的。”
“娘亲,我心里好恨,我好恨!”宋静若窝在田氏的胸口,目露凶光的恶狠狠说道。
若非春青那个贱人,她当日怎么会被祖母送到乡下田庄,又怎么会中了二皇子的蛊惑,与他发生那样的苟且之事,又怎么会诓骗母亲和祖母说自己怀了二皇子的孩子,嫁到二皇子府中。
都是春青那个贱人,都是她!
是她害的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周春青,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田氏不知宋静若心中波涛翻滚的想法,只以为她恨那二皇子府中的妾室,揽着宋静若的肩膀,已经从震惊和愤怒中缓过来的田氏徐徐说道:“你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亲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委屈,娘亲可以为你出掉二皇子府上他所有的妾室,可要获得二皇子的真心,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娘,成亲之夜他就这样,女儿担心,他以后都不进女儿的屋门了。”宋静若哭道:“若是当真如此,女儿可怎么办!”
田氏拍着宋静若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略带骄傲的说道:“傻孩子,男人一时间被狐狸精迷了心智那是正常的,你看你爹爹,不也有妾室吗,可你爹爹待乔氏再好又怎么样,她终究是越不过娘亲的,这就是嫡庶之分,这就是正房与妾室的区别。”
说起这个,田氏心里因为宋静若而泛起的痛苦突然似乎减少了那么几分,面上的悲戚之色下隐约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