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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便会无法自持，宛如泼妇骂街一般。
只是，这妖女却没有将罪祸推至哥哥身上，反而隐晦地传达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正是说自己口口声声中的“大嫂”是粗鄙野人吗？
这妖女，就连试探都这么阴险。沐语恨恨道，聪明的她只能缄默，再次开口，纵然能解脱一时之快，那也就彻底坐实了自己这个大嫂是粗鄙凡人的说法。
但是……这个妖女，她真的能应付，或者说会应付吗？毕竟，刚才的雪瞳，虽没知觉拒绝，但是也绝对没有同意啊。
若是不答，则势必会在气势上落人一步。若是答，则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显然，仙瑶将雪瞳的矛盾算的很好。
眸眼松动，雪瞳缓缓移开眸子，扫过沐语关切的眼神，澄澈的目光淡淡移至仙瑶身上，徐徐道。
“雪瞳本一介凡人，自小了无双亲，出生乡野。徘徊五郊。自认见识短浅，粗鄙难耐。今日得见仙子美貌，烨然若神，不免心生惭愧。想必依仙子之姿，卓越之势。定有众多仰慕者吧。恐怕均愿为仙子赴汤蹈火，纵横天下吧。这一点，我倒是望尘莫及，不知仙子是如何深处中心而不乱，还能处理好各方关系，做好雨露均沾的呢？”雪瞳含笑，不急不缓道。惊得沐语一阵错愕，大姐，是让你反击，就算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也不用这般给对方面子吧。但是，到了最后，沐语笑了，看向雪瞳的眸子更多的是欣赏。
这个女孩儿，真的很不简单。伶牙俐齿，心思沉静。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这一点，倒是足可以媲美仙瑶这个妖女了。
不过，雪瞳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生生给了仙瑶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找死？！”听见一介凡尘女子如此侮辱自家仙子，毁梦实在难以能耐，以至于他完全忽视了先前仙子的喝令，挑剑勾引，直指雪瞳。
“嗡！”双剑相击，空中赫然暴起无数火花。却是烈焰面无表情地抽剑而上，生生拦住了毁梦的去势。
“毁梦……退下！”仙瑶淡笑，轻声道。精致的面上没有半点尴尬与羞愧，显然，雪瞳刚才是想说自己在利用自己爱慕者对自己的拥护，借机说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应该生气的，暴怒的。
可是，没有。更多的是兴趣与欣慰。
这个女孩儿，很厉害，无论心智与谋略，难得棋逢对手，她倒想好生玩玩。至于烈焰？不管他是沐皇或是烈焰，终将难以逃离她仙瑶的手掌心！
“回来！！！”见自己发话无用，仙瑶不由得皱眉，语气也暗自冷了下来。
终于，毁梦恋恋不舍地退下，只是那一双怨恨的眸子不停地在沐语与雪瞳身上徘徊辗转。
“你倒是有几分能耐，快点努力，我很期待我们的日后。”仙瑶含笑莞尔，静静的看向雪瞳，那眸光，那神色，俨然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而且，似乎她也能看出雪瞳的真实修为。那点水准，放在仙瑶身上，简直小菜。
“彼此彼此。”沉眸轻笑，雪瞳悠悠道。
沐语无奈，这俩人。怎么好像人家给你说“恭喜发财，寿比南山一般。”回敬个“彼此彼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究竟有多么熟悉呢！
“来日再回。”仙瑶款款道，莲步轻盈，轻轻地走到烈焰身边，进一步，再进一步。
“这个女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沐语见势，不由得秀手握拳道。
果然……雪瞳却是笑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既是戏，总该有个小节的落幕吧。
干什么？烈焰皱眉，下意识将剑柄回收了起来，丝毫没有料到，若是她在这么近距离之下袭击自己，自己是否会安然无恙。但是，踌躇再三，烈焰终究是不愿，不愿与她刀剑相向。纵然是静默对立。
勾唇，牵起一抹动人心脾的微笑，显然仙瑶对于烈焰的下意识举动很是满意，这也就不由得造成了她得寸进尺，几乎要走到了前者的怀中。气息萦绕，她一个抬眸间似乎就能吻到对方的下巴。气的毁梦咬牙切齿，恨意绵绵地怒视烈焰。
所幸，她最终停了下来，踮起脚尖，饶有深意地看了雪瞳一眼，轻轻地贴在烈焰耳角轻言。
……
“毁梦，我们走！”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放过雪瞳眼眸中一点一滴的表情，这丫头果然不错，纵然是一个眼神，她都藏匿的很好，只可惜，只要有情，终有破窍。这个丫头，倒不是无情无欲，她的弱点，便是他！
这个认知，让仙瑶正色之时，不由得更添几分趣味儿。
游戏嘛，若是太容易，就不好玩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复杂心绪（）
♂
下一瞬，大雨滂沱。烈焰身形闪动。便出现在雪瞳面前，看着前者苍白无力的面色，心下十分怜惜与慌乱。
“还好吗？”开口，烈焰的声音很沉，宛如深处大山之下的钟吟声，古朴，悲寞。上前，轻轻拉起雪瞳，眸角心眼尽是道不完的温柔担忧。
“我没事儿。”低头垂眸，雪瞳不着痕迹地避过烈焰，“还是先看看肚兜吧。”说罢，便颤颤巍巍地抬步向着昏迷不醒，绿光萦绕的肚兜而去。倒是沐语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隐晦地看了烈焰一眼。
静默叹息。雪瞳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这究竟是在生气什么？生气自己终究在与仙瑶的对视中率先败下阵来？生气看到他避也不避地与她暧昧无限，耳鬓嘶鸣？生气介意她的存在？
可是，本来自己便是后来，纵然自己或许真的喜欢他。也无法否认他们的曾经，那些自己还不熟知的刻骨铭心。思忖良久，才发现，自己埋怨最多的竟是喜欢上他。是啊，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阎王，孟婆，仙瑶。哪一个挑出来都绝对是绝艳的存在，而自己，竟然和他们纠缠不休。
或许，这便是自己下意识躲开他的原因吧。
烈焰微愕，原本的温润笑颜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神色微然敛了敛。这丫头对他竟有很明显的疏离？！为什么？因为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差点杀了肚兜？还是因为被刚才仙瑶刻意的挑衅撩拨出了怒火？烈焰有点懵。
又被骗了？！烈焰有些无奈与颓然，心境之巅也有些许的茫然。
先前，他惊见仙瑶款款而来，笑容似火。闪烁明媚，他第一反应便是想退，他知道，原本属于他的仙瑶已经死了。
但，她贝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话，顿时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娇音如歌，幻化似梦，带着虚无缥缈的惆怅与蛊惑，她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要是想知道你在那丫头心中的分量，你就别动。”
鬼使神差的，烈焰站住了。其后任凭二人贴耳相见，轻唇相近，他都没有动过。
至于仙瑶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动动了唇，然而却并没有发生。
之后，就很明了了，他满心雀跃而来，却被人甩了个大大的冰块。此刻的雪瞳，绝对撵得上沐皇那千年寒冰了。
“你退下，该我了。”突然，一道冷冽威严的声音自烈焰心底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休想。”烈焰心中冷笑，向着属于沐皇的气息道，“让你出来与你的昔日小情人双宿双飞？那我家瞳瞳可怎么办？”烈焰愤慨道。
闻言，沐皇似乎有些无奈，“难道你就不一样了。别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烈焰沉默。
“也罢，反正我能感觉到你气息的游弱。马上我将取而代之。只是，在此之前，你最好抓紧与她的时间，她现在在想什么？”沐皇骤声问道，他虽然感觉不明显，但他还是察觉到的雪瞳的不一样。
对啊！烈焰眼眸一亮，他真是忧心过头了，他明明可以窥伺这丫头想法的，为何还要一个劲儿地瞎猜呢。
沉心静气，他凝聚精神。
“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耳边突然传出沐语气急败坏的声音。
被人叨扰，烈焰抬眸，便见沐语一脸无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至于雪瞳，澄澈的眸眼深处尽是无尽探索。那神色，让他感觉芒刺再身。
“快！”沐语一声娇喝，彻底唤醒了他。他立马上前，此刻的肚兜由于生命力的消逝，与先前那穷途挣扎，现在开始了反噬与萎靡，他原本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已经开始了萎缩。
“糟糕。”烈焰心下一紧，手印灵动，一道道治愈性的光芒便笼罩上去，面上，一层层汗水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