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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的揉搓袖口,神情显得非常拘谨:“公主万福金安,奴婢何德何能幸得公主抬爱呢?”
“原来是个傻子!”
夏凌月的话显得非常突兀而尖锐,令她抱着瑟瑟发抖的胳膊站起了身来。
此时气候微暖,然而她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是冻的慌似的。
“嘶………………好冷呐!今年的春天都过完了怎么会这么冷呢?我是不是该去为我自己准备一件棉衣呢?”
正说着她不禁暗暗地打了个寒噤,刮过来的风也令她纤薄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啊………………”
不一会儿,亭外便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雨。
这时,一件宽大的斗篷披风从她身后拢了上来,挡住了凉风。
“啀?………………”
她抬头看见了那个夏凌月明眸皓齿的笑,骨子里有一种深深地感动油然而生。
“你这傻孩子!怎么不多穿点儿呢?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呵呵呵呵…………”
“呃…………公主啊!您这么待奴婢,奴婢真是感动呀!”
迎絮疑惑地眼神里虽然涌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但是她为了抑制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却强颜欢笑。
“来来来…………坐下来说说话吧!”
夏凌月笑意盈盈,样子看起来甚是可亲。
“既然如此,奴婢有一事相求!”
她拱手作揖道:“还望公主答应!”
迎絮绯红的双颊,有点儿紧张无措的样子。
“什么事?尽管说吧!”
“愿公主不嫌弃能给个机会收留奴婢吧!”
她压低声音请求着,不禁让夏凌月微微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这恐怕是不行!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入得太子妃身边的呢?你看起来似乎有点儿面熟啊!………”
夏凌月浅叹了一下:“既然你这么说,难道是太子妃那边日子难过吗?总觉得她那边对待下人确实是严苛,不过她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即使是不对了也容不得下人评说半个不是的…………”
“她是宫里的红人,谁都是无可奈何的呀!如此说来我们做奴婢的怕是也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夏凌月望着窗外的天,一群飞翔的雀鸟显得无精打采,想着上一次在夏侯府里发生的事情,她不禁又暗暗地皱紧了眉头…………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来人呀!给我拖出去打!”
夏凌月一挥手:“慢着!让我父王前来对峙,咱们今天不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话,枉费了父王对你这多年来的信任了!也好,今天就来做个了断吧!”
柳妃一听这话,瞬时愣住了。
“父王前来?!!!…………”
她冷冷地笑了笑:“你父王觉得你败坏门风,早就跟我说过不想见你了!”
她闻言略略思忖了一下,笑笑说:“噢!既然如此,那还能说什么呢?你让他们都上来吧!要不你就试试看在这府上能有谁敢动本宫吧!”
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柳妃心里略略的生起了寒意,心里暗自琢磨:莫不是这丫头手里真的掌握了什么把柄?否则她怎么可能如此大胆的顶撞我呢?
“这可真是有趣呀!狗篡主位还敢在主子面前作威作福,真是穿上衣服就把自己当人看了!你那么横,不就是凭着你那怀了野种之后移花接木给宫里一个位高权重的傻男人,而暂时没有被人戳破的贱女儿给了你一个妃子封邑吗?”
柳妃闻听此言之后,脸色瞬间巨变,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惊恐。
她赶紧左瞧瞧,右瞧瞧。
糟啦!!!……………
只见客堂房门外传来了一些窃窃私语,并夹杂着一阵四散而逃的响动声…………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瞬间凝固了,心里的疑惑也凝固成了一团。
“可是………………”
夏如嫣瞬时慌神了,不过她虽然张了张嘴,却又很快的欲言又止。
“姐姐不必忧心太多了,妹妹自当是会好自为之呢!但愿姐姐好好的休养生息,莫要忧心太多了啊!”
说着她便迅速踏着宫楼的石阶一步一步下了楼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宫楼的梯口处。
“哼!翅膀都还没硬呢!竟然就要斗胆拂逆我了,怕是活腻了吧!”
夏如嫣一巴掌狠狠地拍到桌案上,脸色也是如陡然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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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嫣然巧笑的隐忍()
“啊…………那不是麟王吗?”
看到麟王她瞬时就喜笑颜开了,正想奔过去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对他一吐为快的时候,她忽然看见麟王一转身露出了旁边的另一个纤小的身影。
“姚纤秀?!!!………………”
她那股按耐在内心的火就要喷出来的时候,忽然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
她正往冲到他们面前发泄一番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
“记得那年种这棵树的时候,你曾对我说过等这棵树长大了之后就一定可以看到我抱孩子了,可是如今这棵树虽然长大了,而你却已不在…………”
趴在石桌上,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乔允,你回来了吗?”
他抬头喃喃自语,望着面前的那棵银杏树,心里的落寞感犹如潮涌。
“你曾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的身边,就让我多抬头看看天空,如果有鸟儿飞过的话那必定就是你,可是昨日的话音仍在耳畔回旋,而你却是生死茫茫……………”
“…………………………”
“你说姚纤秀她是你的恩公?”
“倘若没有她,我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并且也无钱埋葬亡故的双亲啊!”
乔允涕泪直下的情景又在他的眼前隐隐浮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迷糊之间麟王瞪着眼,他惊愕的表情里夹杂着几分复杂的惶惑。
“奴才出生原本卑微,虽然卑微也还算是略有薄田与良宅的小户人家,可是就在奴才八岁那年,本家的堂叔便投毒害死了奴才的双亲,不仅夺走了奴才的田产,并买通了衙门的县令吏司,将奴才驱逐出了家门!啊…………当年我才仅仅八岁呀!我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呜呜呜呜呜……………………”
乔允说着说着也是难掩伤心至极之色,便呜呜嚎哭。
“我嬴弱的身子拖着一个破板车,拉着双亲的尸体不知站在天底下应该往哪儿走,天下那么大却独独容不下一个弱小的我,真的不知道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呀?那时的我也就只能白天哭跪十字街头卖身葬父母,夜宿在十字街头的破房里。
有一天,一个专做阉官生意的老头子找到了我,告诉我说只要我答应了净身进宫就可以帮我埋葬亡父亡母,那时候我亡故父母的尸体已经晾在炎炎烈日底下一个多月了,都开始散发出一阵阵招惹蚊蝇的腐臭味道了。
可是我那时候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阉官,眼看口袋里在出门之时悄悄带走的干粮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就只能答应跟他前去试试看。
岂知一跟他前去就被关进了一个黑屋子里,昏暗的房间里唯有房顶的缝隙间有一缕光线投进屋子里,黑屋子里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和一盆血淋淋的水,我看了顿觉心里发怵,于是趁着他转身出门的间隙偷偷爬上窗户翻出去溜走了。
可是溜走之后我也有过隐隐地后悔之心,但是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不好意思再折回去找那个人。所以我仍然每天跪在十字路口上,就那么又过了几天之后,有一天我发现一辆马车从我的面前驶过,一个女孩正巧撩开了马车的窗户帘子,露出了一张圆圆的脸对我笑了笑。
那种美丽的感觉仿若一缕春风拂过我皲裂的脸庞,我只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女孩更漂亮的脸了,我原本只是在心里暗暗地这么想而已,可是我很快就收回了这种放肆的想法,我只觉得我不配对人家有评价,更没有资格对人家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啊………………原来如此啊!也对呀!我都忘了你的事了,呵呵!虽然我稍微比你年长一些,又比太长公主年幼了几岁,但都是自家姐妹就是应该常来常往呀!你看这时日一久,咱们不都在互相遗忘吗?”
夏如嫣笑着坐下身,无聊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