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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却是被楚将军瞪了一眼,继而只听楚将军叹息一声道:“好了,今日就先这样吧。”
说完正欲起身,似乎想起一事,忽然向着张参军道:“粮草征收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参军起身向前一步:“还在继续,不过,不过……”
楚将军眉头微皱:“怎么,成效不佳吗?那现有粮食还够用多少天?”
张参军为难道:“最多十五天。”
楚将军长出一口气,不再多问,转身走向后堂。
待楚将军走后,在场之人也都纷纷走出二堂,孙知县与顾子杰同步走出。
这两人俱是地方官佐提拔出来的,现在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也显得比其他人较为亲切。
而入军向来是这位孙知县的想法,现在得愿以尝,倒是没少从睡梦中笑醒。
只是此时见他脸色极差,似有心事,顾子杰同他一起走到衙门口,待一众武官离去后,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孙有为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吟少许道:“我觉得柴副将说的很有道理啊!”
顾子杰闻言一笑,却没有言语。
“派一路大军直冲南门,蛇人固然势大,但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连番打压,必然能冲出去,如此也能像州城索要粮草,粮草已到,大军得解,这不是挺好吗,怎么楚将军就不同意?”
见着孙有为一筹莫展模样,顾子杰苦笑一声:“不会那么简单的。”
“怎么?”
“派一路大军出城,说的好听,但要派多少人,八千人,还是一万人!”
“这……”
“就算派一万人出城,不计损失,但也未必就能宾至如归。一万士兵若真冲出去与之野战,又能有多少幸存者能冲出防线,就算粮草来了又如何,再一次冲破防线进城吗?押运的粮草不免会被兽人拦截。另外……”
说到这里,顾子杰深呼一口气:“若真如此做了,那蕞城就危险了,虽然蕞城易守难攻,剩余兵力也足以护城,只是楚将军是绝对不想这么做……”
“可,可这样等下去也是办法啊?”
“呵呵,楚将军深谋远虑,想必也有他的想法吧。”
“说的简单。”
“还能怎么样?”
顾子杰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是的,若真派一路大军出去也就等同于弃城了,这些朝廷大将又怎会这么干。
当知道,但凡大将出战,一般都是要战胜之后才会班师,若是城破,那这位大将军的头衔也难以保住,若是做了逃兵……
且不说头衔问题,最重要的只怕还是名誉,哪一位大将军也不愿意戴着一个败军的帽子。
楚将军身为主帅,又怎么会同意戴上这个污名,只怕他宁死也不会这么做。
且不说这些,就算能请到军粮,只怕光是押运过来就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如今城中虽然粮草短缺,但留下兵力至少还能与兽人一搏,若是此时走了,只怕倒时候城中百姓都会饿死。
如此种种,也不难想象楚将军会怎么做。
当然,这样的话顾子杰自然不会当面说出来,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看法,只怕许多内在原因也有不少。
“难道就要等着饿死吗?”
孙有为心有不服,顾子杰苦笑一声,也不知如何与他说来,笑了笑道:“饿死倒是不会,不过待到粮食用尽,若在没有办法的话,应该就会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
孙有为长叹一声,摇摇头,顿了顿,继而才道:“我先走了,营地里还有点事情!”
说着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马缰,纵身上马离开。
顾子杰也不多逗留,近日来前锋营里也有不少事情,一个勤务兵也牵着一匹马过来。
翻身上马,顾子杰也飞快地向着东门而去。
这几日整个蕞城一直在征收粮食,这已经是第二次征收了,现在百姓们只要一看到当兵之人比看土匪还要惊惧。
只是纵然他们躲着,迄今为止张参军也已经下令直径搜抄,百姓们也都躲不过去,可是百姓们没有粮食吃,也不行,因此反抗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顾子杰家中的吃食也有不少都拿到了前锋营里,李莲儿一个小丫头,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因此上,顾子杰也下定了这个决定。
只是城中,强行征收粮草终究还是带来了许多麻烦。
而随着第二次征收粮草开始,全城从最初的宁静,也变得骚乱了起来,不少民壮都开始反抗了,可与军队作对他们自然不是对手。
此时,顾子杰快马加鞭,飞驰在街道上,耳边也不断传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他知道,这是百姓在反抗。
直至今日,第二次征收粮草也已经进行了第三天,现在的当兵之人就是强盗,而且比起强盗士兵们更胜一筹,有恃无恐地破门抢粮。
现在上面下命令征收粮草,他们自然个个胆大妄为,不错,说是征收,不如说是明抢。
顾子杰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骑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便在这时,忽然一个夫人倾歇飞到了街道之上,不及十米顾子杰骑马而来。
“吁!”
赶忙勒马停住,只见这个夫人正躺在自己前面,满身脏兮兮的,看上去约莫二十**上下,此时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
“罗统制足下,快让开。”
骑马奔跑在顾子杰身后的勤务兵见着夫人挡路,带马向前两步高呼一声。
那夫人吓得惊慌失措,眼泪直流,见着顾子杰赶忙翻身跪在地上:“大人,大人,那是我们一家好几口人的吃食,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娘,娘……”
第89章 当街杀人()
两声稚嫩的叫声传来,只见从屋中跑出来两个孩童,扑进了妇人怀里。
顾子杰制止了勤务兵,下了马,上前虚浮一把:“起来吧。”
妇人那里肯起身,跪在地上磕头不止,随手又拉着这两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孩子一起跪下磕头,哀求不止。
顾子杰转头向着侧面望去,只见这是一间小商店,此时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传来,应该是兵丁们在搜找粮食吧?
忽然,从里面传来几个人的喝骂声:“朝廷下令征收粮草,你们这些刁民还敢不从,哼。”
一片嘈杂之后,便从里面走出来四五个士兵,其中一个士兵还正提着约莫不大的小袋子,看来这就是搜出来的粮食吧。
“不能,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妇人大吼一声起身,仿佛疯了一般扑了上去,两个孩子也都跑了上去,妇人趴在地上狠狠抓住那个提着带着的兵丁大呼大叫:“求求你们,别拿走,这是我们家四口人的吃食,没有了,没东西吃了!”
那士兵眉头大皱,单腿一用力,直径将妇人甩了出去,骂骂咧咧道:“你这泼妇,给我快滚开!”
妇人还要上前,又被那士兵狠狠提在小腹上一脚,妇人闷哼一声,嘴角流血,但依旧挣扎着还要上前。
这一切看在眼中,顾子杰全身鲜血往上冲,是的,他已到了怒不可解的地步,这些士兵拿了粮食还打人,这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他正欲上前呵斥,忽然一个孩童不知何时进了屋,这时又站了门前,他泪流不止地大声道:“娘,娘你快来看看,爹躺在地上不理我,好多,好多血……”
妇人一惊,连忙挣扎地爬了起来,向着屋子里冲了进去,不消片刻,就听到屋里妇人大哭大喊:“当家的,当家的你别吓我,你起来啊!”
“爹爹,爹爹……”
“你们好大的胆子,让你们征收粮草,谁让你们打人了。”
顾子杰眉头一皱,大骂起来,这几个兵丁这才注意到顾子杰的存在,勤务兵向前一步:“混账,罗统制足下,还不快快回话!”
一听是统制,四五个兵丁顿时脸色一白,继而慌忙跪倒在地:“不知是统制当面,还请赎罪!”
顾子杰大喝道:“让你们征收粮食,谁让你们当街打人了,你们这样与土匪有什么不同,你们谁是……”
话未说完,只见妇人从屋子里拿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只见她两眼赤红,面容扭曲,大有要与这几个兵丁拼命的意思。
只是她再怎么拼命,终究只是一介女流,那里会是这些当兵的对手,其中一个兵丁见着立刻起身夺过菜刀,又踹了妇人一脚。
这一脚力道不轻,径直将妇人提的一连几个轱辘摔到了顾子杰身前,她欲挣扎